大個子和李欣點點頭,表示明白,我一招手,我們三個人越過這些桌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這間屋子是西邊最大的,裏麵的擺設也很多,拋出頂在門口的桌椅,這裏麵還有一些簡單的擺設,初步來看,這裏應該是個書房,就算不是書房,也肯定不會是臥室。
在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麵擺放著毛筆,還有類似書卷之類的東西,而桌子的後麵則是一把太師椅,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個大瓷瓶,瓷瓶裏麵應該是一些字畫。
在太師椅的後麵牆壁上,還掛著一些字畫,大部分都是古人的毛筆字,還有一些山水風景畫,總共能有十幾幅字畫,那字具體寫的是什麽我也看不明白,總之就是龍飛鳳舞的。
太師椅的旁邊,是一種類似我們現在書櫃的擺設,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典型的古代風格建築,很漂亮,非常雅觀,上麵擺放著一些厚厚的書籍,這些書籍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外表,每一本書都得有字典那麽厚。
而在右麵的牆壁上,也是一種類似書櫃一樣的擺設,但是風格不同,這個擺設很精致,格局是高低不同的,可這上麵擺放的卻不是書籍,而是一些花瓶,雕刻,還有類似一些玉器之類的東西。
但這些東西都是冰做的,統一都是冰白色,中間帶著幾分透明狀,也分不出來什麽好壞,用常山的話說,這裏的一切都不是現實的,所以我們也沒打算動這些東西。
再往左麵走,在左麵牆壁的一處角落裏,有一個屏障,在屏障的旁邊,還擺放著一排大的花盆,每一個花盆都得有臉盆那麽大,植物都得有一米多高,具體是什麽植物我也看不明白,隻知道有一個花盆裏的植物好像是文竹。
我輕輕的打開屏障,用手電往裏麵照了一下,可這屏障的後麵除了牆壁之外,還是什麽都沒有,整個屋子都搜查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麽東西,更沒找到任何有用線索,真是奇怪了,難道這屋子裏麵沒人?
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李欣輕聲說,“這裏應該是一間書房,看外表,還挺漂亮的。”她居然還露出了笑容,很滿意的看著四周。
我無奈的說,“你還真有閑心啊,這鬼地方有什麽可漂亮的,我一直在想,這頂在大門上的東西是誰挪過去的,總不可能是桌子自己就過去的吧?”
“這個我哪知道啊,可這間書房咱們都檢查過了,也沒發現什麽啊,我是想不明白了。”李欣收起笑臉,又皺氣了下眉頭。
大個子突然賊兮兮的說,“忠義啊,會不會是那冰魔幹的啊?你想想,它知道俺們來了,故意不讓俺們進來,就有意把那桌子什麽的頂在了門上呢?”
我看他一眼,琢磨著說,“應該不能吧?冰魔至於會怕我們嗎?”
“怎麽不至於,你別忘了,俺倆兩次差點殺死它呢,俺們手裏的家夥,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大個子舉起步槍示意一下,但還是賊眉鼠眼的。
我無奈的搖頭說,“這東西這麽厲害,不還是沒能殺死冰魔嗎。”
李欣這時說,“忠義,依我看啊,咱們還是走吧,這裏什麽都沒有,就別Lang費時間了。”
我點頭說,“恩,那就撤吧。”
正當我們剛要離開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喘息,是很微弱的喘息聲,我立馬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聽,確實是有喘息聲,不過這聲音很小,並且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麽了忠義?”李欣見我突然聽下來,扭頭向我問道。
“有聲音。”我打著手電四處觀察,可這裏已經檢查過了,什麽都沒有啊。
“聲音?啥聲音啊?俺咋沒聽到呢?”大個子愣頭愣腦的問道。
“是喘息聲,很微弱的喘息聲,好像…就在我們附近。”這聲音確實離我很近,但我就是分辨不出到底在什麽地方。
“啊?不會又是啥怪物吧?”大個子頓時很緊張,端起步槍來回的瞄準。
我們之前有好幾次遇到過這種情況,每一次都是有可怕的生物蹲在附近,可這一次卻明顯不是了。
“不用那麽緊張啊,應該是人的喘息聲。”
我又趕緊跑到書櫃那邊查看,可還是什麽都沒有,並且我發現,一旦我離開那屏障的附近,這喘息聲居然就聽不到了,很明顯,這個人應該就在那附近。
大個子和李欣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忠義啊,俺咋啥聲音都沒聽到啊?”
李欣也說,“是啊,我也什麽都沒聽到。”
我瞄他倆一眼說,“那是你們倆耳朵不好使,耳背。”
“行,就你耳朵好使,你那是驢耳朵。”李欣還不願意了,瞪著眼睛埋汰我一句。
我也沒功夫跟她鬥嘴,我又跑回那屏障的附近,結果又聽到那喘息的聲音了。
“你來回來去的跑什麽呢?”李欣跟過來,很不情願的說道。
“聲音就在這附近,可人到底在哪呢?”我把屏障給搬開了,但角落裏依舊空空如也。
“這可能是你的錯覺吧?是不是太緊張了啊?”大個子也有些懷疑。
可我心裏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錯覺,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這裏的環境,這時我猛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幾個在牆角處的大花盆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麽大的花盆並排放在一起,要是想遮擋一個人的話,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最主要的是,這花盆擺放的位置很隱蔽,如果是直麵視覺觀察的話,絕對不會發現有任何問題的。
“大個子,幫我把這幾個花盆給搬開。”我招呼一聲,我們倆個人開始一個一個花盆往旁邊抬。
剛挪開第一個花盆的時候,牆角處還是什麽都沒有呢,可當我們兩個把第二個花盆挪開的時候,李欣突然驚呼一聲,“天呐,真有人。”
我回身一看,這才發現,當第二個花盆挪開以後,裏麵居然露出一雙卷縮在一起的小腿,不過這小腿的外麵已經結滿了冰霜,看來是凍了很長時間了。
“大個子,快,趕緊把其他花盆也挪開。”我們兩人加快速度,很快就把全部花盆給挪開了。
當所有花盆挪開後,在這花盆的後麵,露出了一個完整的人,這個人和蝦米一樣卷縮在地上,全身結滿冰霜,渾身上下還在不停的發抖,呼吸似乎也有點急促。
大個子看到這人以後頓時一驚,“是冰魔,他娘的,老子非嘣了它不可。”
他舉槍就要射擊,我趕忙身手攔住他,“等等,先別開槍。”
“還他娘等啥啊,這肯定是冰魔,你給我起開,讓俺嘣了它。”
大個子有些瘋狂了,畢竟我們幾次被冰魔暗算,險些就丟了性命,現在一看到這冰凍的人,他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又是冰魔的詭計。
不過我還是不敢大意,我抓住大個子的槍管說,“你冷靜點行嗎?咱們先看看,再下手也不遲啊。”
“俺他娘很冷靜,是你不冷靜。”大個子伸手就推了我一把,剛要舉槍,我又給即時按住了。
就在我們倆人拉扯的時候,李欣忽然又是一聲驚呼,“忠義,這個人是珍妮啊。”
什麽?是珍妮?我們倆個人一聽,立馬停手了,可就在我剛要過去的時候,大個子又一把將我拉了回去,“你瘋了,你咋知道她一定是珍妮呢?難道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咋還不長教訓呢。”
大個子居然給我一頓教訓,不過我得承認,這時候他比我冷靜,我救人心切,也沒過想那麽多,可大個子不一樣,他是時刻提高警惕啊,甚至有股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架勢。
“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我看著大個子點點頭,他這才鬆開了手。
李欣剛要過去,又讓我給攔住了,我不能讓任何人冒險,尤其是李欣。
我握緊手槍,慢慢的走過去蹲下,我試著呼喊她,“珍妮,珍妮是我,你醒醒啊。”
珍妮閉著眼裏臉色有點蒼白,她嘴裏輕呼著,“冷,好冷啊。”
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她是有呼吸的,從她嘴裏呼出的淡淡白氣,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是我距離她很近,我也觀察不到,冰魔是沒有呼吸的,這是目前唯一能安全分辨的方法了。
我上前一把抱住她,“珍妮,珍妮你醒醒啊,我是忠義,我是忠義,你醒醒啊。”
大個子和李欣兩人依舊在觀察,尤其是大個子,還在時刻準備開槍呢。
“行了,都別愣著了,她確實是珍妮。”我抬頭低吼了一句。
他們倆人一聽,這才趕緊過來幫忙,我們把珍妮從那角落裏給弄了出來,我讓大個子把防寒墊子鋪在桌子上,我把珍妮身上冰冷的衣服給脫了下去,接著又把自己的防寒服脫下來給她裹上,然後讓大個子把他防寒服拉開,把珍妮裹在他胸口裏,我這身板太小,不適合幹這活。
大個子體格大,正好能把珍妮給裝裏,這樣她就能恢複的快一點了,珍妮冰凍的不算很嚴重,跟李欣之前比要差很多,所以就用不著脫光衣服靠身體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