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嘛,開槍殺它啊,難不成還跟它敘舊啊?”大個子扭頭瞪我一眼吼道。
“冷靜點大個子,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怪嗎?”如果說這個人真是李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親手把她給殺了,萬一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非痛苦死不可。
“你不是吧?剛才的事情都忘了啊?這指定是冰魔變的,你別攔著我,讓我打死它。”大個子有點瘋狂,說什麽都要開槍。
我用手死死的抓著他的槍管說,“你先聽我說,剛才冰魔是變成了李欣的樣子,可你認為它會再一次變成李欣嗎?這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它要變的話,為龗什麽不變成其他人,麥老,饅頭,每一個人都可以啊,為龗什麽偏偏要選擇李欣,你好好想想。”
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很怪,可一時半刻我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麽簡單。
大個子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後,有點憤怒的說,“你他娘的,你還在這執迷不悟,這就是使詐呢,你要是在上當,非死了不可,你給我起開。”
“冷靜點,聽我說完。”我一聲大吼,震的整個屋子都快顫動了。
大個子一見我發火了,這才停止了行動,“俺知龗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可你想想,如果她真是李欣呢?你要是開槍了,她就死定了,如果我們親手殺了李欣,我們怎麽去麵對其他人,怎麽去麵自己。”
大個子被我說的話有點打動了,“哎呀,俺他娘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那你說咋辦吧?”
“我要再試一次。”我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
“不行,堅決不行,你剛才忘了啊,冰魔差點就要了你的命。”大個子抬起一隻手,說什麽都不同意我這麽做。
“那你還有更好龗的辦法嗎?我是不會讓你開槍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除非你先打死我。”我很堅決的表態,因為我不敢冒險,如果真是李欣的話,那我這輩子都得在內疚和自責中度過了。
“金金先生,我支持你的決定,我們不能放棄任何希望,你去吧。”鐵麵是一個比較明理的人,他能分清楚輕重,如果這是冰魔的話,大不了我們再火拚一次,可如果要真是李欣的話,我們可就再也沒機會救她了。
“你行了行了,俺不管就是了,真他娘的。”大個子一看鐵麵也這麽說,最龗後氣的他甩手不管了,不過他始終把槍對著李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可以看得出來,他也隻能做到這麽多了。
我走到李欣的跟前蹲了下來,她依舊卷縮著身體在顫抖,我先試著呼喊她,“李欣,李欣是我,忠義啊,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李欣的神智好像有點不太清醒,她依舊緊閉雙眼,渾身哆嗦,嘴裏在自言自語著什麽,可我聽不清楚她說的話,我把身體放低,當我距離她很近的時候,我才聽清楚的她的呼喊,她居然一直再呼喊我的名字。
“忠義忠義。”
這一刻,我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我上前一把抱起她,“李欣,李欣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忠義,我是忠義啊。”
我把她緊緊的抱在我的懷裏,她全身冰冷,就如同一塊冰一樣,可她的冰冷和冰魔是兩種概念,因為我在抱起她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從她體內傳來的顫抖,她的身體,很需要這份溫暖。
“天呐,是李欣,是李欣。”我抬頭看著大個子說道。
可大個子還是無動於衷,他依舊端著步槍,眼睛上下翻著,看看我,又看看李欣,最龗後隻是搖搖頭,表示完全不相信。
我用手試了一下,李欣還有呼吸,可呼吸微弱的厲害,她全身冰涼冰涼,就連眼睫毛上都是冰霜,整個人看起來就和冰箱裏的凍魚差不多。
“他媽的真是李欣。”我向著他大吼了一句,心痛的都快不能自已了。
大個子一看我這態度,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放下手裏的槍跑了過來,上前用手在李欣的脈搏下按住,隨後一驚,看著我說,“有有脈搏,還真是李欣。”
冰魔就算能變成我們的樣子,可它畢竟是邪靈,跟人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它不會有呼吸,更不會有脈搏的跳動,這也是在我們全身掛滿冰霜後,唯一能識別的辦法了。
我用手撫摸著李欣的秀發,悲痛的喊道,“李欣,李欣我來了,你醒醒,你醒醒啊,怎麽辦?你們告訴我該怎麽辦啊?”
我發瘋的向大個子和鐵麵喊道,我的眼睛瞬間就模糊了,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我緊緊的抱著李欣,這種心痛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就好像萬箭穿心一般,痛的我死去活來的,如果李欣真死在我的懷裏,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寧。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如果我要不執意去找焦八的話,一直留在她身邊,李欣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我心裏充滿了仇恨跟自責。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前那冰魔為龗什麽要變成李欣的樣子,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想用李欣的外表來殺了我們,這已經是它一貫的計量了,之前變化成珍妮和麥老就是個例子。
可一旦它失手殺不死我們的話,還有第二種選擇,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真正的李欣在這,我們要是找到她的話,肯定會誤以為這就是冰魔所變,隨即我們在開槍打死自己人,這真是非常陰險的計龗劃啊。
難怪焦八會說,這有智慧的邪靈,是最難對付的,要是剛才我再衝動一點的話,真就釀成大錯了,這冰魔要比我們想象的還難對付,無時無刻不在計龗劃著殺掉我們,這比小島上的任何邪靈都要可怕的多了。
“哎呦,忠義你可別傷心了,哭也沒用啊,李欣她已經凍成這樣了,看來是沒救了。”大個子按住我肩膀,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罵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去把焦八和常山都給我喊過來,快去。”
“去找他們也沒沒用,李欣小姐冰凍的時間太長了,這裏又太冷了,根本沒辦法幫她緩解。”鐵麵支撐著身體說道。
他說的沒錯,焦八和常山來了也白費,李欣是被冰凍了,但隻要把李欣身上的冰霜融化掉,她應該就可以活過來,可怎樣才能融化掉她身上的冰霜呢,這溫度從哪來呢。
大個子側臉說,“你這話等於沒說,這鬼地方冷的要命,上哪給她取暖啊?”
正當我萬分焦急的時候,我突然間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這個辦法很危險,但我也隻能試一試了,我得救活她,我不能讓她死在這。
“大個子,把背包裏的防寒墊子拿出來,快點。”
大個子雖然不知龗道我要幹什麽,但還是按照我說的做了,他趕緊把背包裏的防寒墊子拿了出來,我把昏迷的李欣橫抱起來,然後讓大個子把墊子放到冰床上。
等他把防寒墊鋪好之後,我把李欣平放在墊子上。
大個子不明白的問我,“忠義,你…你這是在幹啥啊?”
“一會你就知龗道了。”
我說著話的功夫就開始拖衣服,防寒服和裏麵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來,我上身很快就一絲不掛了,這天光膀子真是要命呢啊,寒冷瞬間就侵襲了過來,我渾身上下不停的在哆嗦,實在太冷了,要不是為了救她,我才不會幹這傻事兒呢。
“不是…你…你這是幹啥啊?都這時候了咋還有這心思呢?”
大個子這肮髒的思想,還以為我要幹什麽壞事兒呢,他也不動腦袋想想,在這嚴寒的鬼地方,就算我有那心,我也沒那個力啊,再說了,李欣都快被凍成冰塊了,我能把她怎麽樣。
我也沒功夫搭理他,我跳上冰床,正打算把李欣抱起來的時候,大個子一把拉住我問道,“我說忠義,你這是要幹嘛啊?”
“我他媽能幹嘛啊?我要救他,你給我起開。”我猛的甩開他的手,我拖住李欣的脖子,扶著她坐了起來。
“他…他是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救她。”鐵麵這時候在旁邊說道。
“用自己的體溫?”大個子有點發蒙,還是沒明白怎麽回事兒。
這時候我開始動手脫李欣的衣服,什麽防寒服啊,襯衣啊,統統全部脫掉,隻留下內衣和內褲。
我慢慢的抱住她,身體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她身體就跟冰一樣,那股寒冷簡直讓我無法忍受,是穿透肌膚,直達骨髓的冷。
“金先生,你…你這麽做會出事兒的,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鐵麵有點擔心的說道。
“那你還有更好龗的辦法嗎?大個子,快把防寒服裹在我們身上,裹的越嚴實越好,快。”
我必須得把身體的溫度保存起來,這樣才能把李欣給救活,要不然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得想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