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想將風凝拉回自己的身邊,讓她不準為任何人哭。
禦玉用力握緊拳頭,覺得自己很不對勁,慢慢移動到門邊,他需要冷靜一下。
“我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叫醒他。”
風凝用仙力在楚嵐身上流轉,發現仙力被吸收了,但楚嵐的身體沒有一絲變化,就像將她仙力吞噬了一樣。
但風凝這次來修真界,是她實力最鼎盛的時候,而且,她在仙界都沒有東西,能毫無知覺的吞噬她的仙力。
這讓她在悲傷的同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神經繃緊,心中也有些煩躁,“你沒有給他輸送過靈力嗎?”
風凝轉頭瞪著楚天,她心裏知道唯一的兒子變成這樣,楚天心中其實比她更難過,可是看見楚嵐這樣,她還是忍不住責怪,一直照顧他的人。
“我的靈力根本輸送不到他身體裏去。”楚天走到楚嵐身前,“我找了很多靈藥給他,無論多貴重的東西,他的身體都不接受,就像是所有的經脈都關閉了一樣。”
風凝握緊楚嵐的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我剛剛將仙力,輸送到他身體裏了。”
楚天盯著風凝的手,黑色的眼睛有一股亮光,“你說真的?”
風凝示範給他看,“但是,我感覺他身體並沒有什麽變化。”
楚天驚訝的握住楚嵐的手臂,他認真觀察楚嵐,“他身上的溫度沒以前那麽冰冷了。”
“就是說,有效了。”風凝繼續將仙力輸送到楚嵐身體裏去。
直到楚嵐的身體不再吸收了,才停止。
楚天看著風凝,既感激又非常奇怪,“天道沒有對你做什麽嗎?”
風凝搖了搖頭,體內仙力缺乏,讓她有些脫力。
楚天這麽問,是有原因的,禦長舒當初強製留在修真界,害怕被天道發現,幾乎把仙力全都存放在仙器裏。
而風凝如今,似乎並沒有這樣的顧慮,而且天道還沒有壓製她的實力,連象征性的雷劫都沒有出現。
楚天看著風凝疲憊的樣子,關切的說,“不行就不要逞強,楚嵐這樣並不是你的錯,不要忘了你的目的,你是到修真界來找人的。”
“你放心,修真界現在無論發生什麽事,估計天道都不會管。”風凝活動了一下手指,仙力在慢慢恢fù,這時她才注意到,禦玉站在很遠的地方,朝禦玉招了招手,意示他過來。
“為什麽?”楚天將被子蓋在楚嵐身上,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楚嵐,他應該已經飛升了,所以他對仙界還是有些了解的。
天道在修真者心中,一直都是神秘莫測的東西,而且懼怕的存zài。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天道無暇顧及修真界?
“仙界和魔界打得不可開交。”風凝整個人靠在床頭,“修士上麵是仙,仙上麵是神,天道不過神製定出來的規則,天道也隻是比我們修為高點的人而已。”
楚天張大嘴巴,風凝說的話,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如果真的是這樣……”
楚天咽了咽口水,雖然風凝這樣說了,可是他還是不敢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沒錯。”風凝感覺到楚嵐的氣息越來越強,更加放鬆,她看著站在遠處不過來的禦玉,再次招了招手,“隻要成神了,這世間的規則,我們都可以更改。”
楚天提心吊膽的注意著天上的動靜,發現真的什麽都沒發生,才真正相信風凝的話。
可是在他看來,還是十分的奇怪,以前心中遙不可及的東西,突然發現自己也能變成那樣,就迷茫起來,覺得人生不過如此。
楚天頭被什麽刺痛了一下,發現風凝的手上拿著一個發簪一樣的東西,正刺在自己額頭上。
楚天額頭冒出冷汗,意識到自己剛剛是魔怔了,若不是風凝喚醒他,心魔估計已經在他心底滋生了。
“謝謝。”
風凝回靈山宗這麽久,頂替了禦老祖的位置,又一直沒來看楚嵐,楚天心中其實是有點疙瘩的,但風凝今天三番五次的幫了他,心中的小疙瘩,也早就化沒了。
風凝裂開嘴笑了,楚天從見麵開始,心中就有怒氣,風凝是知道的,她想要楚天幫忙,自然不能讓他帶著這樣的情xù,所以見楚天不再生氣了,心裏也很舒暢。
“這是我應該做的。”風凝揮手,讓風將禦玉送到自己麵前來,“如果真的想謝我,就幫我拿到師父的魂燈吧。”
“這……”楚天不是不想幫風凝,隻是魂燈在掌門手裏,掌門被老祖魂燈快滅的那次,驚嚇了之後,就轉移了魂燈的位置,而且誰也不給看。
楚天想起掌門當初做什麽都抱著魂燈的樣子,覺得有些頭疼,就算是將老祖搬出來,估計他也不會將魂燈交出來。
“我知道這很難。”風凝也不是沒有和靈清交涉過,隻是靈清一副覺得風凝要害禦長舒的樣子,就讓她無法與他正常交流。
“我盡量試試。”楚天握緊拳頭。
“嗯。”風凝點點頭,“是在不行,我隻能用暴力了。”
“別……”
“你們看!”禦玉的聲音有些大,他指著床上的人,手指有些抖動。
風凝和楚天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麽時候,睜開眼睛。
“楚嵐……”風凝覺得聲音都有點不像自己的了。
楚嵐的眼眸竟然是全黑的,她有種害怕的感覺,害怕救醒了楚嵐,還不如不救。
楚天是最激動的人,他慢慢的蹲下來,握住楚嵐的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手掌蓋住臉,風凝從指縫中發現,他竟然哭了。
風凝拉著禦玉離開了房間,隨便將房門關上,這樣的楚天她從來沒有看見過。
她伸出手,在空氣中一劃,布了一個結界,楚嵐的情況讓她不放心,她手指輕輕在結界上麵移動,裏麵出現任何波動,她都能感覺到。
“你哭了?”禦玉看著風凝,不知為何,他很想將風凝抱住,安慰她,給她溫暖。
“你在傷心?”
風凝吸了吸鼻頭,“沒有。”
“我隻是很感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