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的恐怖全是未知的,透著太多詭異的色彩,小島起碼還是個島,可這裏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啊,目前除了冰麵和這兩艘被凍結的冰船以外,什麽都看不到,南北極起碼還有冰山和動物呢。
可這鬼地方,除了那可怕的白狼以外,似乎什麽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一座死城,而且這個地方很特別,按理說,這片海域不應該有這麽大的結冰麵,甚至連結冰都不應該有,這地方太邪門,邪門的讓人恐懼。
“常山大哥,我知道那白狼是什麽。”我看著常山,輕聲的說道。
“你知道?”常山很驚訝的看著我,其他人也是紛紛豎起耳朵打算聽我解釋。
我咳嗽一下說,“準確的說,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但是我和焦八之前親手打死一個,算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你和焦八打死一隻白狼?在什麽地方?”還沒等常山開口呢,麥老就急忙插了一嘴。
“就在船艙的過道處。”我隨口說道。
“在船艙的過道處?這不可能啊,我根本沒看到有白狼的屍體啊,馬丁,你和珍妮有看到嗎?”麥老趕忙問了一句。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馬丁又問老水他們兩個人有沒有看到白狼的屍體,他倆也表示什麽都沒看到,我本想打斷他們了,可還是沒這麽幹,那白狼早就化成水了,你要能看到屍體就怪了,那可真是活見鬼了。
“忠義,你說那白狼被你和焦八打死一隻,可那屍體哪去了啊?會不會沒死啊?”麥老再次問道。
“麥老,你先別著急嗎,聽忠義把話說完的,忠義,你說吧。”常山這次比麥老要冷靜的多,他一聽我這麽說,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把當時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從那白狼出現,再到攻擊,最後被我和焦八用槍打死的全部經過,非常細致的講解了一遍,沒有落下任何細節問題。
可當我說完以後,珍妮卻第一個反對我說,“忠義,你發什麽神經啊?我發現你最近腦子好像壞掉了,怎麽總說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呢,之前說我要殺你,現在又說那白狼是冰做成的,你還想說什麽?”
我看她一眼,冷冷的說,“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請你尊重我,我腦子沒毛病。”
“不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你要殺義哥?”順子有點沒明白的問了一句。
“是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饅頭之前就問過,但是這事兒沒人能解釋清楚。
珍妮很無奈的說,“不是我要殺他,是他說我差點殺死他,反正就是算了,我是說不明白了。”
大家夥又把目光看向我,我低聲說,“這事兒你們先別問了,暫時我也解釋不了,先說這白狼的事情吧,我剛才所講的一切,都是事實,它確實跟冰一樣,並且還可以借著周圍的結冰,來迅速愈合自己破碎的身體。”
“我靠,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吧?冰都能變成怪物了。”饅頭左右看看,一臉驚恐的表情。
“是啊,這事兒麻煩大了,要是焦八在這就好了,起碼還能給我們一些建議,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順子抬頭看著我問道。
“大家可能還不知道,聽焦八說,之前我們在冷藏室裏所看到的奇怪大冰塊,應該就是這白狼所變。”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這關係到我們後麵能否活下去。
“我的天呐,它居然還能變形?這不是要人命呢嗎?那我們該怎麽分辨哪些是冰,哪些是這些可怕的生物啊。”李欣一手捂住自己的嘴,表情變的很差。
“這個我不知道,焦八也沒說,他隻說這是一種邪靈,但具體是什麽,他也不清楚,常山大哥,你以前有聽說過這種邪靈嗎?”我扭頭看著常山,他一直沒開口,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這個你讓我想想,我暫時還叫不準。”常山眼睛在轉,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麽。
麥老打開帳篷,往外看了看,“外麵還算安靜,沒看到有什麽東西,等焦八和大個子回來後,咱們就立馬動身。”他也感覺這地方不太安全了,總在這呆著,早晚得出事兒。
常山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焦八他倆走多久了?”
“大概能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李欣輕聲說道。
“一個多小時了?可這人怎麽還沒回來呢?”
我有點擔心焦八和大個子,這地方處處透著邪惡,就怕他們倆半路再遇到什麽麻煩可就糟糕了,他們倆人我到不怎麽擔心,可手裏還有一個重傷員呢,這發揮肯定就得大打折扣了。
而且萬一他們要是迷路了怎麽辦?那本航海日記不也記載了嗎,漁船在這裏航行了好幾天,可依舊沒走出去,這鬼地方看著挺正常,但其實比小島要邪門多了。
“別著急,這段路程挺長呢,哪有那麽快啊。”麥老依舊如此冷靜,可我卻坐不住了,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來,感覺渾身還是有些發冷,“我去找他們。”
李欣一把抓住我,“你瘋了,你還在發燒呢,你就安心在這等著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心裏實在不踏實,我得去看看。”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所經曆的事情,珍妮也好,馬丁和麥老也罷,都以為我是精神不好,被嚇到了呢,我也懶得跟他們多說,早晚他們會明白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聽我一句忠義,你身體才剛剛有些好轉,經不起再折騰了。”李欣一臉關心的望著我,眼神是那麽的溫暖。
相反珍妮是連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她靠在馬丁的懷抱裏,看樣子是很享受啊,這女人要是無情起來,比男人厲害多了。
“放心,我找到他們就回來。”我握住李欣的手,勉強露出笑容。
“義哥,我陪你去吧。”順子一看我說什麽都要去,立馬站了起來。
“忠義,我也陪你走一趟。”常山起身拍拍我肩膀,有的時候,感覺他真像一個可靠的老大哥。
我向他點點頭,就在我們三個人收拾好隨身攜帶的東西,打開帳篷剛要出去的時候,珍妮突然說了一句,“忠義,你…你們小心點。”
我禮貌性的答應了一句,隨後就出發了,我們三個人按照之前來的路線開始往回走,外麵依舊是天寒地凍的,霧氣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寒風瑟瑟,吹的我們臉都疼。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我回身望去,就已經看不到麥老他們的帳篷了,那裏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沒有,仿佛消失了一般。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啊,除了冰麵就是冰麵,連一座冰山都沒有。”順子縮著脖子,凍的哆裏哆嗦的說道。
“誰知道了,這地方比小島還遭罪,實在太冷了。”光是這寒冷,就足以要人命,要是在這外麵睡上一晚上,直接就能被凍成冰塊了。
而這時候,常山突然問道,“忠義啊,之前你說你和焦八打死的白狼如冰一樣,那除此之外,你們還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
他這麽一問我,我渾身一驚,我又想起在餐廳裏遇到的‘珍妮’了,可我心裏猶豫了一下,要是跟他說了,他會不會也認為我腦子有病不清醒呢,可我還能跟誰說呢,想必連焦八都解釋不了這件事情。
“我之前經曆過一次詭異的事情,很可怕,現在想起來,我渾身都哆嗦。”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吧。
常山咧嘴問道,“是關於珍妮的事情吧?”之前我和珍妮有過爭執,他也能看出來。
“恩,算是跟她有關吧,但好像又沒什麽關係,想起這件事情,我腦子就很亂,亂的要命。”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事兒搞的我焦頭爛額的。
“挑最簡單的說,我能聽明白。”
我用最簡短的方式說了一遍,“我在冰船的餐廳上遇到了珍妮,但準確的說,她又不是珍妮,我不知道她是什麽,可她卻差一點就殺了我”我簡短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但是細節沒落下,很完整的告訴了他。
當我話說完後,順子第一個傻眼了,“我靠,這事兒也太懸了吧?真的假的啊?”我就知道,這事兒跟誰說,誰都不能相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算了,我就知道,你們誰也不會相信的,就當我腦子有病亂說胡話吧。”
我一點都不怪順子,換了是我,我也不會相信的,也會認為說這話的人腦子一定有病,看來隻能期待焦八了,要是連他都不相信我,那咱們這群人就完蛋了,隻能等死了。
順子扭頭看著我說,“義哥,不是兄弟我不相信你,可這事兒實在是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我沒開玩笑,這是真的。”我再一次強調,甚至連我自己都說煩了。
“忠義說的都是事實,這件事情很麻煩,非常麻煩,你所遇到的那東西,大體上跟那白狼差不多,但卻要比那白狼邪惡多了,這是一種很難對付的邪靈,極為恐怖。”常山突然冒出一句,臉色變的極其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