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
禦長舒隻是輕描淡寫的卷了一下衣袖,一股強力卻又不刺眼的光就從他指間彈出。
沒有任何聲響,四周的植物瞬間燃燒起一片火海,火苗穿插在人中間,卻沒有傷及人半點。
風凝伸出手,接住從空中落下來的光點,十分溫暖,沒有焚燒後的絕望。
“你師父肯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喬一恒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嘴中低聲喃喃。
“需要懷疑嗎?”風凝看了喬一恒一眼,“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知道。”
喬一恒的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色,滿腹憋屈,“我連他的臉都沒見過,又怎麽知道他到底厲不厲害?”
“想不到你這麽膚淺?”風凝麵無表情的道。
“男子漢大丈夫,遮遮掩掩,有本事將臉露出來。”喬一恒吼道。
禦長舒回過頭來,喬一恒立刻收起熊熊怒火,五官皺成一團。
很快又恢fù過來,無意間看到風凝肩上的凰倪,記得她好像有靈力,當初還將他頂住過,“你肩上的鳥是什麽品種,能烤了吃嗎?”
說完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久沒吃東西了,你們不餓嗎?”
他果真是受什麽刺激了。
風凝決定不搭理他,向前幾步追上禦長舒。
凰倪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聲音傳到風凝的腦中,“我想將他嘴撕碎。”
“別這樣,你要學會包容。”風凝輕輕撫摸著凰倪的背,“他不是還能留著你們族群的血嗎?”
“族裏有這麽蠢的存zài,這片土地的朱雀知道了,都不會承認他的。”
“或許,你可以嚐試和他交朋友。”風凝勸慰道。
“如果朋友是這個德行,我寧願沒朋友。”
“嗬嗬,真是任性呢,不過我喜歡。”
“鏘鏘……”
遠處一聲高鳴傳來。
一時間安靜下來。
陽光強烈,明明很溫暖,風卻開始變得凜冽起來。
緊張的氣氛充斥著周圍,風凝將手放到凰倪頭上,“要不你躲一下?”
“不。”凰倪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既然被發現了,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別衝動。”禦長舒將凰倪的頭按住,“交給我吧。”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凰倪說完,便躲到風凝衣袖裏裝睡。
看著這一幕,風凝不禁莞爾。
喬一恒聽著他們的交流,突然想到方才還想吃凰倪的事情,臉色變得十分精彩,朝著風凝的衣袖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會說話。”
什麽話?意思是說她不會說話,就該被吃了?
喬一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連忙改口,“我其實是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吃你,你那麽小。”
風凝趕緊捂住自己的衣袖,“你少說幾句。”
“放我出來。”凰倪用神識給風凝傳音。
“如果你想見見你在修真界唯一的族人,那就出來吧。”
禦長舒的話才讓凰倪安靜下來。
還沒來得及享受片刻的安靜,一陣壓迫感傳來。
風凝抬頭看著天空,和凰倪真身一樣優雅高貴,不同的是她全身裹著紅色的火焰。
給人的感覺很危險,仿佛觸碰到什麽東西,什麽就會化為灰燼。
她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地上騰起一陣濃煙,猛烈的勁風過後,煙霧散開,顯露出她的身影。
身段姣好的身軀,一頭赤紅色的頭發垂在兩肩,額頭中央有一顆鮮紅的寶石。
紅色的輕紗隨風飄動,她腳上什麽也沒穿,能看到她圓潤的腳趾頭,全身泛著紅色的光芒,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
美則美矣,風凝心中不知為何卻欣賞不起來,在她心中神獸不該是這樣子的,麵前這個女子太過性感。
明顯是以魅入道。
“凰瑾。”禦長舒上前將風凝擋在自己身後。
凰瑾微微偏頭,嘴角勾起一抹彎度,饒有興趣的看著風凝,像是打量什麽稀釋珍寶一樣。
風凝謹慎的看著她的動作,將衣袖往身後一背。
“禦長舒,還真是讓我有點意外呢,你不在靈山宗好好待著,跑到南邊來幹嘛?”
聲音婉轉動聽,邊說邊往前走,腳踝上的鈴鐺有節奏的響著,“還帶來了我最不喜歡的東西,該怎麽補償我呢?”
她的臉離禦長舒越來越近,雖然沒有更多的動作,但一舉一動之間流露著誘人的姿態。
“離他遠點!”喬一恒大吼一聲將兩人分開。
而這一吼似乎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攤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凰瑾錯愕一下,隨即捂著嘴咯咯笑起來。
一般來說,男子都不會對美女產生反感,妖媚又漂亮的更不會了。
女子則不同了,更何況還是魅惑自己,道侶的女子。
如果凰瑾離禦長舒遠點,風凝還不會對她這麽厭惡。
風凝伸手將喬一恒拉起來,遞給他一瓶靈藥,做完這一qiē之後,才轉過身看著凰瑾。
“不知你想要什麽補償呢?”
風凝發覺自己也受到她的影響,不然以她的脾氣,她不會在經曆了剛剛的事情之後,還會這麽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
“把你衣袖裏的小東西,給我就好。”凰瑾說完還衝風凝眨了眨眼。
一舉一動之間,全是嫵媚之態,若不是風凝對她先入為主有了看法,估計都會被她騙過去。
“不行。”心低厭惡的同時,風凝也升起一絲佩服。
以魅入道的大多都是魔修,如果不是意誌堅定之人,她恐怕早已入魔。
“如果不行的話,我隻有拿你師父補償了。”凰瑾眸中的笑意更濃了。
“還有你,為什麽要推我呢?”凰瑾將眸子轉向喬一恒,“雖然流著我族的血,惹惱了我,我還是會殺了你哦。”
“純正血統的族人我都會殺,更何況你在何種血統不知多雜的東西。”凰瑾右手把玩著一縷秀發,麵帶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刺骨。
“禦老祖在這裏,不會讓你胡作非為的。”喬一恒站定的站到禦長舒身後,一臉正氣。
“嗬嗬,還真是有誌氣。”凰瑾的臉冷了下來,對著禦長舒說,“這次你到南方來,又想取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