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裏麵的空間,稍微要狹窄一些了,兩側周圍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物品,隻有一些古代的兵器,這些兵器很普通,都是一些最常見的刀槍棍棒,也沒有什麽寶刀禦劍之類的。
當我們快走到最裏麵的時候,我隱約好像又看到石壁上有一幅畫,是很大的一幅畫,我和珍妮對視一眼,我們倆趕緊快步跑了過去,“你們倆慢點,急什麽。”麥老在後麵喊了一句。
我們倆人也沒理他,一路向前跑去,等到了跟前才看到,這石壁上還真就掛著一幅畫,這是一幅兩米多高的畫,依舊是一幅男人的畫像。
“我的天呐,又是一幅畫像?”珍妮吃驚的看我一眼。
“是啊,似乎每一個地宮裏,都得有這麽一幅畫像,想必這幅畫裏的人,就是這大山的墓主了。”我抬頭看著眼前的畫像說道。
這時候,麥老和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對呈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幅畫,每個人都決口稱讚,這幅畫裏的男人,依然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就跟活生生的人一樣。
這畫像裏麵的男人看著很威武,如果這幅畫,也是按照真人比劃大小畫的,那這幅畫裏麵的男人,也實在是太高了,他起碼得有兩米左右。
這男人臉型稍長,但是卻棱角分明,鼻子很高挺,濃眉,描畫的一雙眼睛也是炯炯有神,但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呈琥珀色的,這還真是挺少見的,起碼前兩幅畫像裏是沒有的。
他頭上戴著明朝時期的官帽,身穿藍色的蟒袍,那金黃色的龍蟒,盤踞在整件蟒袍上,他昂首挺胸的目視前方,左手握著一把佩劍,右手很自然的背在身後,一搭眼看就知道,此人肯定是位高權重,想必當年也是個非常有地位的人物。
在這幅畫右麵的最下端,依然還有一行字,但具體寫的是什麽我肯定不知道了,隻知道這就是珍妮之前說過的波斯文,因為這字體,和之前那大墓碑上的字體是一樣的。
常山看著畫中的男人,不動聲色的來了一句,“此人居然是色目人。”
“色目人?什麽意思?”我沒明白,扭頭看他一眼。
“是蒙古帝國當時對外國人的一種的稱呼,當年蒙古人野心勃勃,四處侵略,在他們統治中原的時候,就用周邊一些小國的人來管理漢人,當時漢人的地位也是最卑微的。”
“因為眼睛的顏色與漢人和蒙古人不同,所以才被稱之為色目人,畫中男人的眼睛更接近於黃色,看樣子這是有意畫上去的,所以很明顯,他就是色目人。”常山伸手指著石壁上的畫像說道。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要是我沒說錯的話,這畫裏的男人,應該就是鄭和。”焦八很平靜的說了一句。
不過他這話一說完,大家夥全都愣住了,珍妮第一個開口說,“焦八,你可別信口開河啊,你怎麽知道這畫裏男人一定是鄭和呢。”這一說到她家祖先,她還有點不高興了。
“很簡單,種種跡象都表明,這畫裏麵的男人,就是鄭和,先不說這幅畫,就單說這地宮的建築吧,從第一層開始,石壁上所畫的就是鄭和當年航海時所留下的足跡。”
“而第二個地宮,則是明朝的武將石像,大家也都經曆過了,險些就要了咱們的命,那些武將就是這最後一層地宮的守護者,目地,就是防止有人進入鄭和的陵墓。”
“現在這個地宮更是明顯,兩艘石船,再加上這幅畫,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那石船很明顯,就是按照明朝前期的出海船隻所打造的,而這幅畫裏麵的男人,先不說他身穿蟒袍和手拿佩劍,單說這幅畫,它應該就是按照真人比例來完成的。”
“最重要兩點,他身高兩米以上,而且還是色目人,這兩點跟鄭和完全相符,曆史上的鄭和,他就是身高兩米以上,並且還是色目人。”
“再有,我們從出海到現在,所用的航航海圖,不就是鄭和所流傳下來的嗎,還有現在所處的這個小島,也是鄭和早期所發現的。”
“當年鄭和到底死在哪了,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按照以上這些來分析,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裏就是鄭和的陵墓,也就是我們第二站的目的地,算是真正找到了。”焦八不冷不熱的說道,可語氣卻不容人反對,當然了,他說的這些話也很在理。
當焦八的話說完後,大家夥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也沒人說焦八的話離譜,看來其他人心裏多少也認可了焦八的說法,可能他們也懷疑過,但是礙於沒有證據,一時還沒辦法反駁焦八。
我深吸一口氣說,“我認為焦八說的對,這裏應該就是鄭和的陵墓,珍妮,還記得之前那老頭說過的話吧,雖然他沒明說那位大人是誰,但你我都能聽明白,那就是在說鄭和呢。”
“而且不光你我這麽想,常山大哥和麥老,不也這麽想過嗎?而這座小島,不就是被鄭和所發現的嗎?要是他死後埋葬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說不過去的。”
“對對對,俺到不曉得他家大人是誰,但那老家夥確實是這麽說過。”大個子符合了我一句。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那老頭確實是說過這話,再結合剛才焦八所說的事情,還真就讓我無話可說了。”珍妮撇撇嘴,表示承認了焦八的說法。
“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啊,自從忠義說過以後,我也感覺那位大人就是鄭和,隻是一直沒感表明,現在一切都擺在麵前了,這就是事實勝於雄辯啊,焦八和忠義說的沒錯,想必這裏就是鄭和的陵墓了。”麥老最後也開口了,這麽多證據都擺出來了,沒辦法讓人不相信。
常山這會兒突然說,“其實還有一點也可以證明,你們看,在這幅畫的右下角,已經寫的很清楚了。”
“這寫的是什麽啊?好像不是漢字啊?”李欣看他一眼問道。
“是古代的波斯文,常山,你懂波斯文?”珍妮有點吃驚。
常山搖頭說,“隻懂一點點,別的我沒看明白,但最後寫的是什麽,我到是認識,翻譯過來應該是馬和兩個字。”
大個子咧嘴說,“啥?馬和?不是鄭和嗎?”
“馬和就是鄭和,是一樣的。”我隨口說道。
“這麽說來,鄭和真有可能是波斯人的後裔了?”焦八看我一眼。
“也許是這樣,這是曆史遺留的問題了,咱們現在就差打開棺木了,隻要裏麵的屍體和畫中人一致,那就肯定沒問題了。”我掃視眾人一眼說道。
“那還等啥啊?俺們現在就過去開棺吧。”大個子蠢蠢欲動的說道。
我看麥老一眼,畢竟他是屬於‘領導者’,“走吧,是時候該打開棺木了。”麥老頭一甩說道。
我們一行人又重新回到銅棺的跟前,麥老開口說,“珍妮,李欣,順子,常山,你們幾個離遠一點,到下麵去,其他人留下跟我開棺。”
順子有點不樂意的說,“我不同意,麥老我要留下,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少得了我呢。”
“順子,聽麥老的,你跟常山大哥照顧好珍妮她倆,別廢話了。”我瞪著眼睛說道,他應該不會頂撞我的。
順子也瞪著我,雖然他沒說話,但我看得出他對我很不滿。
常山拉他一把說,“順子,聽忠義的,這也是為了你好。”最後還是常山把他給拉走了。
珍妮最後囑咐我們一句,“大家小心一點。”
等他們幾個都下去了以後,麥老示意我們開棺,這銅棺並沒有釘子,看樣子棺蓋就是直接蓋上去的,我們四個人前後左右扶好棺蓋,這銅棺摸上去冰涼冰涼的,幾乎就跟冰塊差不多,拔的我手掌都快木了。
麥老看我們都準備好了,隨後低吼一聲,“開棺。”
他話音剛落,我們四個人就開始同時發力,每個人都憋足了一股勁兒啊,這大銅棺蓋實在是太沉了,要比之前的沉船棺木沉上幾倍之多。
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幾乎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連續幾次的情況下,才勉勉強強將這大銅棺蓋給抬下去,這次我們並沒有直接將棺蓋推翻在地,而是先抬起來,然後在慢慢的放在了地上,這也是對死者的一種尊敬了。
可等我們打開棺蓋以後才發現,首先擺在我們麵前的並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塊大紅布,這大紅布直接將整個屍體從頭到腳都給蓋住了,一絲都不露在外麵,紅布是頂著棺木鋪開的,隻能看到紅布裏有個人形。
“這…這是什麽意思?”我扭頭看焦八一眼問道。
焦八輕輕的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屍體上蓋著紅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麥老你見過嗎?”
“連你都沒見過,我更不可能見過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什麽用意吧?”麥老隨口說了一句。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珍妮在下邊問道。
“你們先別動,呆在下麵。”珍妮他們剛要動身,就被麥老給製止了。
這塊紅布確實挺詭異的,就算是蓋在身上,也不至於把腦袋也給蓋住啊,我們四個人誰也沒敢輕舉妄動,彼此看看對方,都拿不定主意,畢竟這不是鬧著玩的。
可最後大個子實在忍不住了,“他娘的嘞,不就是塊紅布嗎?至於嗎?你們咋都這表情,俺就不信它能怎樣。”大個子話音剛放,伸手就去掀紅布。
“別動那布。”焦八剛要阻止他,可還是晚了一步,大個子一把就將那紅布給掀了下去,他這一掀開不要緊,裏麵頓時冒出一股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