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輝說道:“曹二哥過獎了,是那幾個小子不中用罷了。”
胖子這時候也換了一副麵孔,嘿嘿笑道:“不錯!不錯!剛才是不打不相識。來,兩個兄弟,握個手,一會我老彭請你們喝酒。”
阿威這時候也走了過來,非常大度的對崔京浩說道:“兄弟,厲害!”
既然他們都表現的這麽大度,陳東輝和崔京浩也不好意思太小氣了,陳東輝說道:“彭哥說得對,不打不相識。”
崔京浩也對阿威說道:“你也很厲害,剛才跟你打的時候,我感覺你就像一條魚,怎麽都打不到你,難道這就是中國武術?”
“哈哈,不錯,兄弟,我練得中國武術中的形意拳。不過,我隻是外門漢,學了一點皮毛而已。”阿威大笑道。
崔京浩不禁心中駭然,讚歎道:“你才學了一點皮毛就這麽厲害,等到你學到了內髒,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了。”
曹昆等人不知道崔京浩其實是朝鮮人,不懂得中國傳統的謙虛文化,對阿威的話這麽當真,所以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陳東輝也是忍俊不禁。
曹昆一手一個摟住陳東輝和崔京浩的肩膀,大笑道:“走,先去喝酒,喝完酒咱們再去攻陷滑冰場!兄弟,千萬給我這個麵子,嚐嚐我們飯店的手藝。”
看到曹昆這麽熱情,崔京浩聳聳肩膀也沒有什麽意見,陳東輝說道:“好啊,那就先喝酒。”
三樓一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中式包間裏,曹昆幾人分主客坐下。
陳東輝沒有看出來,曹昆這麽一看外表看起來就是個大混子的人,倒是粗中有細,很注重中國的傳統禮節。
海鮮需要慢慢炮製,幾碟涼菜和四瓶茅台首先端了上來。
曹昆是這裏的主人,不顧別人的勸阻,親自給陳東輝、崔京浩等人倒滿了酒,舉起酒杯說道:“東輝,阿浩,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先敬你們一杯,然後再給你們解釋。”
說完,曹昆把二兩半一杯的茅台一口幹了。
陳東輝和崔京浩的酒量都還可以,這種形勢,也隻好都幹了!
“痛快!”曹昆舉起大拇指讚歎道,“俗話說得好啊,酒品就是人品,喝酒痛快的人,做人也肯定痛快!”
彭哥看著滿滿一杯茅台,咧著嘴說道:“老二,你知道,擱十年前,我喝酒也是個痛快,現在是真辦不了啊!”
“彭哥,第一杯,必須幹了,下麵就隨意,我絕對不逼你喝酒。”
彭哥又咧了幾下嘴,沒辦法,隻好把酒一口喝幹了。
曹昆又給幾人滿上,才說道:“東輝,阿浩,剛才的事吧,是這麽回事。我大哥,彬哥,讓我給他物色幾個打架厲害的人,快一年了,我一直在找這種人,也找到了幾個,這事彭哥他們都知道。”
彭哥和阿威都點頭,表示知道這回事。
阿威還特意解釋道:“我光給二哥試手就試過好幾個了,現在能打的人真是少啊,這幾個月,能跟我打成平手的,阿浩你還是第一個啊!”
曹昆又繼續說下去:“上一次在滑冰場,那幾個小子不是說你挺能打嗎?當時我就想著找機會把你介紹給彬哥。今天你正好過來了,我本來想提議讓你出手跟阿威過過招呢,但是我看你們倆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可能不會動手,正愁著怎麽給你說呢,正好彭哥也領會了我的意思,所以,後來的事吧你們都知道了,嗬嗬,其實這都是個誤會,東輝,阿浩,你們千萬別生氣。”
陳東輝開玩笑道:“二哥,剛才你差點沒把我嚇得走不出門啊。”
其實陳東輝心裏在想,曹昆說的或許不錯,是想試試他的身手,但是彭哥剛才動怒絕對不像是假的,至少,不是完全假的,要不是崔京浩打趴下了阿威,現在他們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不過,都是江湖人,既然說是誤會了,那就揭過去了。
“哈哈哈……”曹錕大笑,“你真是會開玩笑,現在好了,都說開了,繼續喝酒!”
菜陸續的上來了,這一頓飯,曹昆真是誠意十足。
主菜十個,湯菜三個,其中不乏鮑魚海參,清蒸石斑之類的名貴菜肴。
這些名貴的菜肴再加上已經擺上來的四瓶茅台,這一桌菜的價格,估計得幾千塊!
在1990年,吃一桌幾千塊的海鮮筵席,絕對是大手筆!
當然,陳東輝也明白,曹昆如果隻是為了道個歉,絕對沒有必要擺一桌這麽名貴的酒宴,或許,他還有什麽事要求他們兩個。
到底是什麽事呢?陳東輝在心裏默默盤算。
果然,酒過三巡之後,曹昆還是說到了正題。
“東輝,阿浩,是這麽回事。我們這家海鮮酒樓的老板,是一個傳統的國術傳人,想找幾個高手陪練,但是你知道,現在能打的人士越來越少了,所以很不好找。你們兩個的身手都很好,不知道願不願意為我們老板工作?其實工作很簡單,就是每天陪他練練手罷了。”
曹昆看著陳東輝和崔京浩,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問道。
陳東輝對中國傳統的國術並不了解,但是也隱約知道,曹昆的意思,是讓他們兩個去給他們老板打人樁。
這種事,陳東輝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崔京浩卻動了心,問道:“什麽意思?就是陪你們老板打拳?”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當然,我們老板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你的一切生活花銷都包了,另外,每個月還會給你們這個數。”曹昆舉起了一根手指頭。
“多少?一千?”崔京浩又問道。
“嗬嗬,一萬。”曹昆笑道,“其實這工作非常好,每天就陪我們老板打拳,吃得好住得好,還有這麽多錢拿,我***都動心!但是我的身手太差,老板看不上,沒有辦法啊!”
崔京浩望向陳東輝,看他的意思。
陳東輝拍了拍崔京浩的肩膀,暗示他不要答應。
別說一個月一萬塊錢,就是一個月十萬塊錢,百萬塊錢,陳東輝也不會放在眼裏,更不會為了這些錢去給曹昆的老板當人樁。
不過,曹昆既然給了這麽大的誠意,如果直接拒絕他,有些損他的麵子,便笑了笑說道:“曹二哥,非常感謝你這麽抬舉我們。這件事很重要,我還想回去考慮考慮。”
彭哥在旁邊幫腔道:“這種好事還用得著考慮?要是我就直接答應!老二給你們這好的機會,引薦給林老板,這是你們天大的運氣啊!唉,你們是不知道能跟在林老板身邊是多大的好事。”
等彭哥說完,曹昆看陳東輝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崔京浩雖然看起來很動心,但是陳東輝不開口,他也絕對不開口,曹昆拍了一把巴掌,說道:“行,東輝,阿浩,那你們兩個回去考慮考慮。沒關係,這件事,你們答應絕對是件大好事,如果你們不答應,我也絕對不會勉強。我曹昆絕對說話算話。”
彭哥還想再說什麽,曹昆卻抬了抬手,沒有讓他張嘴,說道:“來,繼續喝酒!”
酒足飯飽,四瓶茅台都隻剩下了空瓶子,他們幾個人的酒量都很好,尤其是曹昆的酒量極宏,一個人差不多喝了一斤半,卻才隻是略微有點醉意。
“走,砸場子去!”曹昆豪氣的大叫一聲,拍案而起。
門外已經有七八個小兄弟在候著,其中兩個手裏提著大旅行包,裏麵都是砍刀鋼管之類的兵器。
在曹昆的帶領下,一群人衝出了海鮮樓,猛虎如山一般湧進了錯對門的滑冰場。
滑冰場的老板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不過開滑冰場、台球室這樣的場子,斷不了有人鬧事,所以他找到了一個遠房親戚,在道上也小有名字的花七帶了幾個小弟來給他看場子。
花七的實力不怎麽樣,但是很會來事,尤其是喜歡巴結錯對麵的曹昆。不過曹昆不喜歡他這種滑頭,經常敲打他。
花七卻是個死皮賴臉,不管曹昆怎麽敲打他,花七都是一副笑臉,對曹昆鞍前馬後,十分的恭敬。
再加上花七這個人人品雖然不怎麽樣,不過也比較遵守道上的規矩,沒聽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久了以後,曹昆也在小弟們麵前給他一分麵子。
這麽一群人湧入了滑冰場,尤其領頭的還是曹昆,裏麵正在玩的人嚇得立刻停了下來,躲到了一邊。
花七正好今天也在場子裏,看到這幅陣勢,心裏一哆嗦,趕緊跑了過來:“二哥,啥事啊?怎麽這麽大陣勢啊?”
曹昆在場子裏掃視了一圈,然後在花七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說道:“老七,你們場子裏的幾個小子不守規矩,我安排了的事,都他媽不聽。”
花七立刻臉色大變,討好的說道:“二哥,這事我不知道啊!你等著,我馬上把那小子揪出來,***敢得罪二哥,真是活膩了!”
側過身去,對著場子裏一個個膽戰心驚的人叫道:“誰***惹了事,給我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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