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楊慶方十分激動,非要拔了針頭,提把砍刀,去把那幾個兔崽子都給劈了!
從楊慶方嘴裏,他們才得知,昨天晚上,他洗完了澡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有人敲門,說是物業公司的。
楊慶方雖然想到了可能是萬江的人,但是楊慶方也正在氣頭上,什麽都不怕,從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就打開了房門。
結果,進來兩個帶著太陽帽的魁梧男子,手上都提著砍刀,功夫很好,很快就把楊慶方砍翻在地上,剁了七八刀,最後還威脅楊慶方,以後再敢裝逼就把他手腳剁了!
兩個男子從進來到出去,總共也就不到三分鍾,楊慶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在地上趴了一會之後,就昏了過去。
但是楊慶方知道,這兩個人肯定就是萬江派來的!
陳東輝和申小軍好一頓勸,才把楊慶方安撫下來,答應等他傷好得差不多了,肯定帶他親手去報仇。
於是,楊慶方又在苦苦等待著陳雅晴能夠來看他。
等了一天,到了晚上,陳雅晴和王茜才來到了醫院看望他。不過,陳雅晴並沒有像楊慶方想象的那樣,做好了飯菜,拎到醫院裏來喂他吃,她們隻是提了一些水果。
其實,陳東輝看得出來,陳雅晴是一個上進心非常強的女人,也是一個成功欲非常強的女人,她是不會看上目前一無所有的楊慶方的。
在陳雅晴這樣的女人眼裏,感情是其次的,隻有足夠的籌碼,她才會把自己交出去。
當然,深陷如愛河的楊慶方是不會看清這些,陳東輝也不會向楊慶方透露這些,沒有必要,就這樣戀著也挺好。
陳東輝相信,隻要他把握住機會,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功,那時候,作為好兄弟的楊慶方自然也成了成功人士,或許到那時候,楊慶方就有足夠的籌碼來把陳雅晴追到手了!
自從楊慶方、申小軍、胡漢民等幾個好兄弟,不顧自己的死活,幫助陳東輝作證,把陳東輝就監獄裏救出來以後,陳東輝就在心裏默默發誓,一定要幫助這些生死兄弟大富大貴,這也是他把幾個兄弟帶出來闖蕩的原因。
王茜告訴陳東輝他們,她已經去找萬江了,不過萬江說昨天離開這裏之後,他就去找朋友喝酒了,根本就沒有派人來砍楊慶方。如果她不信,可以報警。
陳東輝聽了這些,心裏冷笑,報警?這幾個兄弟根本就不相信報警。再說了,就算是報警,也沒有什麽用。
小區裏麵還沒有安裝攝像頭,兩個砍人的男人又帶著帽子,小區的門口又隨便進出,就算門衛看到了兩個戴帽子的男子進來,也肯定看不清長什麽樣子,沒有證據,報了警又能怎麽樣?
陳東輝安慰王茜,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萬江做的,讓她不要擔心了。可能是個誤會,不一定就是萬江找人做的。
王茜知道萬江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麽辦法,陳東輝又這麽說了,王茜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一次,盡管楊慶方的情緒還可以,但是整體氣氛去很沉悶,沒有了昨天一塊吃飯的融洽感覺,陳雅晴和王茜坐了沒多久便離開了。
在樓下收款處,王茜沒給陳東輝他們打招呼,往楊慶方的賬戶上打了兩千塊錢。
第三天,陳東輝留下申小軍這個傷號在醫院陪護楊慶方,他和崔京浩說是出去轉轉,其實是去找曹昆了。
當時,曹昆給他留下了一個地址,想要找他,就去滑冰場對麵的潮官仔海鮮樓。
潮官仔海鮮樓在青港的曆史已經很悠久了,是民國時候開業的,據說當時的風雲人物上海灘大亨杜月笙和潮官仔的第一代老板是好朋友,還曾來吃過飯。
當時這隻是一家兩層的中式建築,麵積也不大,但是每日生意火爆。後來,曆經歲月的洗禮,潮官仔也曆經波折,關了幾次,但總算是傳承了下來。
如今,已經成為一座占地十幾畝,五層樓高,集餐飲和住宿為一體的海鮮酒樓了,生意的火爆程度更勝以往。
潮官仔海鮮樓的老板姓林,是這家酒樓的嫡傳人,據說是個儒雅的美男子,不過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一些達官貴人,社會名流之外,一般人是沒有見過他的。
這裏的生意主要是由徐彬打理,曹昆是他的結拜兄弟,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徐彬外邊文質彬彬的,很有派頭,其實心狠手辣,在道上是號響當當的人物,他的兄弟曹昆因為重傷害罪才剛剛從號子裏出來沒多久,也是道上的一個猛人。
不過,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曹昆這個人最講義氣,所以很多人叫他“曹二哥”,隱隱有向人人敬仰的關二爺致敬的意思。
這些信息,是陳東輝在楊慶方住院的時候,想辦法從一個在醫院門口倒騰外匯的倒爺那裏打聽到的。
這些倒爺簡直是舊社會的包打聽,道上的這些消息,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正因為得到了這些信息,陳東輝才下定決心去找曹昆幫忙。
不過,申小軍肯定不願意這麽做,所以陳東輝把申小軍留在了醫院裏,而是帶上了崔京浩。
他們兩個來到潮官仔海鮮樓的時候,正好是半上午,還沒有什麽人,十幾個店員正在擦桌子掃地。
“喂,還沒開始營業呢,過一會再來吧。”
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小夥子對走進來的陳東輝和申小軍說道。
“我找曹昆曹二哥,不知道他在店裏嗎?”陳東輝說道。
服務員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東輝和崔京浩,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啊?找二哥什麽事?”
“你就說前天在對麵滑冰場的那個人來找曹二哥了。”
服務員又看了陳東輝幾眼,才說道:“二哥在上麵打麻將呢,我上去說一聲試試吧,二哥願意不願意見你就不知道了。”
“好,多謝了。”陳東輝微笑道。
其他的那些服務生還是各人幹各人的活,沒有人理會陳東輝和崔京浩。
過了七八分鍾,那個服務生才從樓上走下來,說道:“二哥在四樓4006房間等你,你們上去吧。”
“好,謝了。”
陳東輝和崔京浩對視了一眼,從樓梯走了上去。
來到4006房間門口,房間門虛掩著,從裏麵傳出打麻將的聲音。
陳東輝禮貌的敲了兩下門,裏麵傳出粗魯的聲音:“草!看不見門沒關啊!進來就行了!”
這個聲音並不是曹昆的,陳東輝對崔京浩使了個眼色,走了進去。
推開門,裏麵煙霧繚繞,地上足有幾百個煙蒂,四個人正在打麻將,桌子上擺滿了一百的人民幣,看樣子足有十幾萬。
曹昆坐在北門,還是穿著那件花襯衫,嘴裏叼著一根煙,在仔細的看牌。
坐在東門的是個白胖子,一臉橫肉,嘴角含笑,桌子上的錢有一多半都在他那邊,看來今天手氣不錯。
南門的是一個黑臉漢子,留著一撇小胡子,十分精壯,手指關節處有明顯的老繭,應該是個練家子。
坐在西門的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由於背對著陳東輝他們,所以看不清楚樣子,不過能看出來,身材非常火爆,嘴上也叼著一根煙在吞雲吐霧。
“七萬。”
思考了一會,曹昆才打出一張牌。
“草,老二,你怎麽今天傻丅傻丅的啊!是不是昨天用腎過度啊!”那個胖子滿臉笑容的說道,“碰。”
正是剛才讓陳東輝他們進來的那個聲音。
曹昆搖搖頭,又抬起頭來看了看陳東輝和崔京浩,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們是……”
“嗬嗬,曹二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天在對麵的滑冰場……”
陳東輝的話還沒說完,曹昆一拍腦袋說道:“哦!對!對!剛才小宗說了,不過,我沒來你們身上想,還以為是別人的。”
曹昆很熱情,比那天在滑冰場見到的時候少了一些戾氣,多了一些親和。
“對了,你們有什麽事?”曹昆又問道。
那個胖子卻不耐煩的說道:“哎呀,老二,能有什麽事啊,讓他們出去等,別打擾咱們打牌,三條!”
“草!彭哥,你這一晚上都贏了七八萬了,還這麽有精神啊!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天天吃什麽,補得這麽好。”曹昆一邊去摸牌一邊抱怨道。
胖子不顧對麵坐著一個女孩子,滿臉淫光的說道:“嘿嘿,老二你這都不懂,天下的最好的補身方法當然是采陰補陽了!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精髓,破一個瓜能頂上吃一斤老山參。”
西門的女子冷冷說道:“出牌,別廢話!”
胖子不在意的朝對麵的女子笑笑:“四嫂別生氣,彬哥是天賦異稟,不用這麽補,嘿嘿,四嫂想要什麽牌,我打給你。”
“二萬。”曹昆又打出一張牌。
西門的女子隨手把牌推倒,還是那種冰冷的語氣說道:“胡了。”
說完,女子站起來,說道:“去洗手間。”
陳東輝這才看清楚女孩子的麵容,妝化的很濃,不過絕對是個大美女。隻是通宵的打牌,又抽煙,讓她的臉色有些灰暗。
女子看了一眼陳東輝和崔京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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