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鍾左右,我們返回到岸邊,我們幾個人趕緊把兩個傷員送往最近的醫院,結果跟我想的一樣,被鯊魚咬傷的‘猛子’左腿截肢了,醫生甚至還說,如果我們再晚來十分鍾的話,這個人可能就救不活了。
另外一個‘猛子’傷勢還好,僅有一根肋骨骨折,周圍還有一些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了,不過他心裏的打擊太大,說再也不願意幹這行了,也難怪,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等他們穩定下來以後,我包紮了一下受傷的胳膊,跟順子兩人就離開了醫院,剩下的事情就是老常的了,該怎麽賠償,就怎麽賠償吧,跟我也沒什麽關係了。
我剛走出醫院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焦八打來的,他約我在海濱路的咖啡廳見麵,也不知道這小子找我有什麽事兒,我跟順子說了一聲,騎上摩托車就往海濱路趕去。
焦八是我來到這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能去當水手,也是他給我介紹的,這個人可不一般,他是如今屈指可數的摸金校尉之一,說白點也就是個盜墓賊,而且不光他自己是,他爸爸,他爺爺,全是幹這行的,他家祖祖輩輩都是盜墓賊。
具他說,他爺爺的爺爺是廣東清末年間有名的盜墓大賊,叫焦四,這是一個非常傳奇的人物,據說他有一雙‘聽風耳’,可以聽風,聽雨,聽雷,靠聽覺就能尋找古墓,是世間少有的奇人。
焦八為了讓自己在這行裏名聲更響,才給自己起了個焦八的名字,這也算是他的外號了,現在這年頭盜墓賊不好混了,國家抓的太緊,光靠盜墓已經混不開了,搞不好還的被警察給抓進去。
所以這哥們就在南湖路那邊開了一家古董店,專門買賣各種朝代的古物,有一點我特別的佩服他,那就是甭管什麽朝代的東西,隻要經過他手,他全能給你辨別出來,而且真假他一眼就能分辨,屬實有兩下子。
我跟他能認識,也算是一種機緣巧合了,五年前我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到處為了工作而奔波,我就是在找工作的途中遇到他的,當天焦八正被五六個手拿棒子的人追著打,我實在是有點看不過去了,這才出手救了他,就這樣我們成為朋友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幫人為什麽要追著他打,感情這哥們把一個清朝的贗品,按照真品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一個大流氓,後來被人家發現了,這才派人追殺他的,這孫子也夠損的,那會兒我要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被打的話,我才懶得救他呢。
五分種左右,我到了咖啡館,把車停好,我直接走了進去,焦八看到我來了,衝我揮了揮手,我帶著笑容,走過去坐下說,“這麽早就找我,有事兒啊?”
焦八一臉猥瑣的笑容說,“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咱哥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有事兒你就說,沒事兒我可走了,忙著呢。”到不是因為我忙,主要是我累了,剛才那一番生死肉搏,消耗了我不少體力。
他一看我站起來要走,趕忙拉住我胳膊說,“等等等等,有事兒,肯定有事兒,咱們邊吃邊談。”他喊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又要了點吃的。這孫子平時很少請客的,摳門的要命,今兒個怎麽這麽大方?估計是沒什麽好事啊,我也不說話,等著他先開口。
東西都上來後,他喝了口咖啡說,“義哥,最近怎麽樣?哎呦,咋還受傷了啊?”
“沒事兒,小傷,能怎麽樣啊,還是老樣子被,沒什麽變化。”我邊吃東西邊回答。
焦八看了我一眼說,“哥,我手裏有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有什麽事你就明說,別拐彎抹角的,跟我還來這套。”有時候我挺煩他這勁兒,總整那些沒用的事兒,別人能受得了,我可不行。
焦八一看我來脾氣了,也不賣關子了,直接了當的說,“好好好,我明說,是這樣的,現在有一家遠洋船,要急招水手,我感覺你挺合適的,想推薦你過去?”
“開什麽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幹水手了。”這孫子,竟扯蛋,明知道我不幹這行了,還來問我。
焦八賊嘻嘻的說,“義哥,這次可不一樣了,這回隻要你同意出海,每月個你就可以拿到這個數。”他伸手比劃了一下,這個數目真不少,每個月工錢就有幾萬塊,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確實有點動心了。
“我靠,你不是泡我玩呢吧?會有這好事兒?”我還是有點懷疑,這麽高的工資,估計全國都沒有這個價。
焦八一臉認真的說,“這個你放心,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合同我都帶來了。”他隨手把文件包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遞給了我。
我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合同書,不過是簡易合同,簡單寫了一下工作內容,還有工資待遇,確實挺誘人的。我帶著疑惑問道,“老八,你小子這麽賣力,是不是有啥好處啊?”
焦八一臉正經的說,“哎呦我的義哥,我能有啥好處啊,我不就是想讓你多賺點錢嗎,你一天那麽辛苦,才賺那麽點錢,我看著心裏不舒服。”
我有點想笑,這孫子啥時候學會為別人著想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事絕對是真的,他不敢騙我,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麽高的工資,我沒有理由拒絕啊,再說了,船也不能總沉啊,為了生活的更好,我得去,“什麽時候出發?”
焦八一看我這態度,拿出筆來說,“隻要你把合同簽了,下個月咱就出海。”
我琢磨了一下說,“想讓我出海可以,但我得帶個人去。”
“是順子吧?沒問題,帶上他吧。”他一副很了解我的口吻說道。
不過他說的很對,就是順子,這些年在一起搭檔也習慣了,主要是順子這人膽大心細,很多時候我想不到的,他都會替我想到,我衝他笑了笑,隨手拿起筆在合同上麵簽了字,可我並不知道,我這一去,再想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