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尚容的手一觸碰到田媛的眉頭時候,田媛的身子猛地一震,就好像有一道電流隨著尚容的指尖直接往她的眉間流入,她想避開,可是對上尚容的眼神,她卻隻是僵直了身子動都不敢動。
即使尚容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是那麽的溫柔,可是,他的眼底,分明隱藏著一絲因為她想要躲避而橫生的怒意。
他雖然語氣輕柔,可表情陰沉,動作溫柔,可力道卻一點都不小。
“小家夥,你說,我們是直接將她賣到夜總會去呢?還是也讓去她大山走一走?”尚容從小就是發號施令的主,所以,田媛要躲避,他自然而然就會釋放出來自己不悅的情緒來,隻是看到了田媛俱意他這才稍稍收斂。
在他的世龗界裏,一直都未曾出現過不服從的人,更沒有出現過像田媛這樣想要拒之千裏的人。
可偏偏,這一出現,就是一個讓他無奈的小家夥。
他就是心裏怒,也得壓著,因為,他也怕要嚇壞了自己的小家夥。
田媛沒吭聲,隻是在尋思著是不是能找個機會往邊上點坐著,而眼睛也一直在觀察尚容的表情。
不知龗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脾性那一琢磨,似乎上一刻才動怒,那氣勢幾乎要讓她產生他會立刻開槍的錯覺,可馬上,他的怒意就消散不見,剩下的就是一臉莫名的溫柔和深情。
“還說,你想要一槍殺了她?”沒有得到田媛的回答,尚容就像自言自語一樣,可是,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一直在告訴張美美,他說的話,都不是玩笑。
“再不然,我們剁了她的手腳,把她丟到國外去乞討?怎麽樣?這個主意夠解氣吧?”尚容鬆開手,將放在一邊的槍舉了起來,朝著張美美的方向對準,冷聲道,“又或者,你喜歡一槍一槍的折磨到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們不能殺我!殺人是犯法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們不能殺我!”張美美驚恐的狂叫,此刻的她在恐懼心的趨勢下,已然像個沒有了理智的瘋子一般,撒腿的朝著門的方向跑著,尖叫著不停的拍著門。
可尚門的地盤又不是真正的酒莊,門若是關上了,沒有尚容的點頭,就不可能打開。
張美美一雙手都拍紅了也不曾把門拍得震動一下,而整個屋子裏的人,聽著她的話,均是像個看傻子一般的看著她。
“這還真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容一大步朝前,拽著張美美的長發直接將人一路拽了進去,“在尚門的地方,竟然有人和我們說殺人是犯法的?許太,這個笑話,你覺得如何?”
許太底下頭唇角一勾,隻是笑了笑沒有應話,看著張美美淒慘的樣子,卻絲毫生不出一絲同情的心。
許太敢說,在整個尚門裏,他一定是最心軟的,可是,一想到田媛落難,他的心隻會一點點的硬起來,不管尚容最龗後要怎麽懲罰這個身世似乎有那麽一點悲憫的張美美,他都不會開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