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一整天,蕭雨像丟了魂,心不在焉,工作老出錯,不少辦理業務的客戶開始投訴。副行長,蕭雨的未婚夫,急忙找人替下蕭雨。
“沒......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精神狀態不好吧。”蕭雨勉強地笑笑。
“不對,你在說謊,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副行長名叫千帆,沉舟側畔千帆過,自認為跟蕭雨很配,剛調來便開始瘋狂追求蕭雨。不過,年輕有為,倒也配得上。在千帆追問下,備受身心折磨的蕭雨終於忍不住,哭訴出自己妹妹被綁架的事情。
“天呐,這麽大的事,你怎麽能瞞著我呢?”千帆急忙掏出手機。
“你幹嘛?”處在驚嚇中的蕭雨慌忙阻攔。
“聽我說蕭雨,千萬不能相信綁匪,必須報警。這種事情,隻有警察能幫你!”
“你瘋啦,小雪還在他們手裏!”
“我是你的未婚夫,小雪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害她的,相信我!”
其實隻有蕭雨自己知道她為什麽不願報警,不僅僅是擔心妹妹會受到傷害,也是為了兵。即便警察成功解救人質,最後蕭雨還得眼睜睜看著兵帶上手銬,不管怎樣,兵都是她深愛過的男孩。
而且,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蕭雨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兵會變成壞人。但即便如此,蕭雨已無路可走,再加上千帆的勸說和鼓勵,蕭雨最終含淚報警。
很快,秦穆得到消息。
“你們繼續筆錄,我去去就來!”
接過兵留給蕭雨的紙條,秦穆總算知道兵還活著。這是迄今為止,收到的第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隻是還沒撥通紙條上的號碼,兵已主動聯係過來。
“小生活挺滋潤嘛。”咖啡館裏人頭攢動,秦穆真想咖啡潑過去,讓對麵悠哉的家夥清醒清醒。
“秦大隊,淡定點。我這裏有重要情報,你看,今晚的咖啡錢?”
“我請我請,隨便吃隨便喝,都算我的。”聽到情報倆字,秦穆立馬眉開眼笑。
“醬紫呀,不太好吧?”兵笑笑,明顯比往日陽光許多:“我在酒吧那邊還欠下幾千塊的酒錢,這筆賬......”
“也.......”秦穆一咬牙:“算我的。”
“夠義氣。來,靠過來。”眉飛色舞講半天,越講秦穆越是興奮。看樣子,兵帶來的情報遠不止幾千塊錢。
“你確定,這一次,長毛森一定會來?”雖然不再心疑,但老奸巨猾的長毛森還是沒把他常住的老巢告訴兵,隻能現場抓獲長毛森。
“銀行裏的錢那麽多,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一隻病貓?”兵看上去胸有成竹。
“嗬,不愧是大佬身邊的紅人,說話水平都不一樣。”秦穆忍不住開句玩笑。
“對了,黃牙跟蕭雨說的條件是什麽?”兵緩緩收起笑意。
“條件很簡單,就是讓蕭雨跟她的......”秦穆突然閉嘴。
“沒關係,繼續吧。”兵勉強微笑,隻要蕭雨能幸福,那就把傷痛全都留給自己。
“跟她的未婚夫關掉銀行監控,同時等黃牙通知,支開銀行保安。”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很好!”兵舉起咖啡:“為即將到來的勝利幹杯!”
“怎麽,你又有新計劃?”
“請君入甕。”出門前,兵衝著秦穆拋個媚眼:“別忘記酒吧欠的錢。”
回到警局,秦穆決定讓蕭雨答應黃牙條件。盡管蕭雨心有不忍,但如果兵真是壞人,蕭雨有責任和義務終止兵的犯罪。
萬事俱備,隻欠衝進銀行,撈取大把人民幣,想想都興奮。親自選中十數個好手,在銀行周圍觀察一星期,沒有發現異常後,長毛森決定,讓兵帶領,直接“殺”進銀行賺大錢。
兵說得對,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隻病貓候不住了。翌日剛剛降臨,長毛森和黃牙親自帶隊壓陣。長毛森單獨一輛車,走在最後麵,這是他的習慣。和蕭雨答應的一樣,行長出差,千帆輕易支開銀行保安,監控錄像也都處在關閉狀態。
“衝進去!現在!”
長毛森命令道,眼裏閃著貪婪和欲望。銀行裏有稍許辦理業務的客戶,如果出現意外,可以拿他們做人質。本以為長毛森會停留觀察片刻,再作打算,現在兵隻能硬著頭皮衝進去。
黃牙隨兵衝進銀行,一群人頭套遮臉,手持刀槍,銀行裏立馬驚聲尖叫。還沒到上班早高峰,過往車輛稀少。按常理,留給這幫劫匪的時間倒也充裕。
然而,正在思考對策的兵卻沒想到,又一個變故突然發生。黃牙剛讓千帆打開金庫,兵也沒給秦穆通知,全副武裝的特警竟已迅速包抄衝進。被劫持的人質也都是特警扮的,受過專門的擒拿格鬥訓練,裏應外合,很快將大部分劫匪製服。
除了退縮到牆角的黃牙和兵。
“都他媽退後!”
被特警團團圍住,瘋狂的黃牙用槍挾持蕭雨,歇斯裏底地大吼著。其實蕭雨本能逃走,是兵幫助黃牙抓住蕭雨。兵不得不這麽做,因為小雪還在長毛森的手裏。
特警突然衝進,打亂兵的計劃,兵必須讓外麵觀察的長毛森相信,他不是叛徒。隻有這樣,才能另謀方法救出小雪。但計劃沒有變化快,正當兵做著下一步打算時,第三個變故接踵而來。
蕭雨竟然乘著黃牙與警方談判分神,強行掙脫。既是出於本能,更是垂死掙紮,黃牙毫不猶豫地開了槍。槍聲一響,原本準備向前的千帆立馬抱頭蹲到地上。
兵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往前一個飛撲,推開蕭雨,子彈筆直射進兵的胸口。
片刻後,回過神的蕭雨,衝向倒地的兵。
這一刻,女孩終於看清,兵其實從來沒變過。
他還是那個兵,那個一直愛自己,疼自己,甚至可以為自己擋子彈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