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話音落下,銳冥帶頭鼓掌高聲喝彩道:“精彩!太精彩了!這是老夫一生之中聽到過的最為精彩的武道識見。”
隨著銳冥的喝彩聲過後,與會眾人方如夢初醒一般,掌聲如雷,叫好喝彩的聲音此起彼伏。從與會眾人的反應來看,李斌的這番談武論道話語深得大家讚賞。
靈虛宮宮主柳暮煙也是情不自禁,使勁地給李斌鼓掌,還不時的對身旁的楊豔讚道:“李斌對武道的領悟與識見真是太深刻了,了不得。”
柳暮煙的靈虛宮武學與李斌所闡述的太極陰陽學說有幾分相似,劍走偏鋒,以虛擊實,以柔克剛,專走靈動飄逸的陰柔路子,是故柳暮煙才能感同身受,對李斌闡述的這番太極陰陽學說感觸頗深,很有相見恨晚,惺惺相惜之意。
“那是,我的李大哥一直都很了不得。”楊豔聽到柳暮煙誇讚李斌,小妮子更是開心,不過女人的直覺讓楊豔有些警惕性地說道,話語裏很有宣誓主權的味道。
蕭銑一看勢頭不對,李斌談武論道剛一結束,眾人反響竟如此熱烈,與自己方才的冷清境遇相比,仿佛就是天與地的差距,於是蕭銑此時心裏更加的嫉妒仇視李斌。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練武之人,絕大多數都對第一和勝敗看得很重,蕭銑更是不例外。
蕭銑低頭皺眉苦思了好一會兒後,越眾而出,大聲指責質問李斌的武道識見:“李斌。你那個太極陰陽學說嘴上是說得挺溜的,一道一道的。可武功最終是靠手腳練出來,不是光憑動動嘴皮子就能練成的!你要有真本事。實戰給我們展示一下你嘴上所吹的太極陰陽武學啊。”
“是啊,蕭銑所說也挺有道理的,光說不練假把式,自己都做不到,那這個太極陰陽學說有個卵用啊!”常勝門的掌門寧宇也站出來附和說道,看得出來,寧宇還在為方才靈霄峰山腳下的事嫉恨李斌呢,隻要找到個由頭,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為難李斌。讓李斌當眾出醜,對寧宇來說是一件最解氣的事情了。
“是啊,寧掌門話糙理不糙啊,武功還是得看實戰的,任憑你說得再好,吹破了天,實戰不行,還不如江湖上那些到處招搖撞騙的修仙之人了。”
蕭銑開了個頭後,與會眾人裏。還是跳出來了好幾個人當眾質疑李斌的,把李斌貶損得一無是處。
麵對一波又一波洶湧的質疑浪潮,李斌淡定而從容,始終氣定神閑。仿佛一個世外高人,置身事外,冷眼靜觀眾人的醜態一般。
“李斌。你所說的太極陰陽學說確實精彩,可你也別怪大家質疑你。與會之人都是練武的粗人,大家都隻認一個死理。那就是一切靠拳頭說話,若你想要他們認同你的武學識見和觀點,那就切實拿出點真功夫出來,讓大家心服口服的。論武大會曆來都很注重實戰與武道實際運用的。論武大會,論隻是一個開頭,其最終還是通過武這個環節使之圓滿。”銳冥也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銳大哥,你看,本屆論武大會何時開啟‘武’的這個實戰環節?”天涯海閣閣主道天晨見與會眾人群情洶洶,大家也都有意進入以武證道的環節了,便適時詢問論武大會裏的話事人,武林至尊大哥大,晨宵殿的銳冥。
“李斌,你覺得怎樣?以武證道可以嗎?”銳冥問李斌的意見,與其說征求李斌意見,不如說是趕鴨子上架,銳冥詢問之時,聲音大到全場眾人都能聽清楚,李斌根本沒得選,在江湖武林之上,大家都信奉一個不是規則的規則,那就是倘若哪個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臨陣退縮,因懼怕不接受挑戰,那麽這個人的武林江湖路也就到此結束了。江湖武林,熱血江湖,大家都一致唾棄貪生怕死之輩,隻尊敬強勇之人。
李斌看了看銳冥,淡淡地回應道:“我沒問題,銳大俠決定就好。”
“好!既然李斌也沒意見,那本屆論武大會正式進入以武證道的環節!下麵請大家隨我移步到論武峰。”銳冥高聲說道。
銳冥說完,當先引路,與會眾人隨後跟了過去。
“李大哥,我們也過去吧。”楊豔一臉興奮之色,樂嗬嗬跑了過來,挽著李斌手臂笑道。
“何必弄那麽麻煩,不就活動一下筋骨而已嘛,這裏不就很好嗎?”李斌對論武大會這些安排不是太感冒。
“李公子,我們快些過去吧,別讓銳大俠他們等太久。”柳暮煙也跟在楊豔身後,走了過來。
“入鄉隨俗吧。”李斌無奈地聳聳肩笑道。
當李斌等人追上先行出發的銳冥眾人後,見大家都停在原地不動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李斌快步走到銳冥身旁,隻見在麵前,雲霧繚繞,一條鐵鎖鏈橫亙在兩座山峰之間,仿佛一根頭發絲一般,將兩座孤峰給連了起來。
李斌舉目遠眺,發現自己所在的靈霄峰與對麵的論武峰相距至少二十多丈的距離,峰崖峭壁之下深不見底。就算是連接兩座孤峰的鐵鎖鏈在白霧繚繞下,也是時隱時現的。而且兩座山峰的山澗之間,還時不時刮過來一股凜冽的山風,把鐵鎖鏈吹得不住搖擺晃動。
“銳大俠,這是通往論武峰的唯一通道了?”李斌問道。
“不錯,靈霄峰和論武峰之間僅有一條鐵鎖鏈相連。想要到論武峰,就必須從此過,除此別無他途。”銳冥指著若隱若現的鐵鎖鏈大聲應道。
“這條鐵鎖鏈若是我輩武人,隻要小心謹慎,想要過去,還是不太難的,可其他人可就絕難過得去了。”
“李公子所言不錯,論武大會規矩,想要觀摩以武證道,就必須得從這過去。倘若沒本事,不敢過去,那麽就隻得原路返回,禮送下山了。”銳冥大聲說道,語氣不容商榷。
“各位,想要觀摩以武證道的,就請從這裏過去。過不去的,就請移步,從原路下山。”銳冥高聲對眾人說道。
銳冥話音剛落下,人群中頓時就炸開了,大家議論紛紛,有驚呼的,也有抱怨的,也有一些人在竊竊自喜,冷看他人笑話的。
“李大哥,這條鐵鎖鏈搖擺不定的,想要從上麵過去,這也太難了吧?”楊豔臉露難色哀歎道。
“是啊,我也奉勸某人,不要逞強,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還是打哪來回哪去的好。”蕭銑走了過來,冷嘲熱諷李斌說道。
“論武大會規矩,我殿後,大家先行上路。”銳冥高聲宣告說道。
這時,已經有好些人敬畏鐵鎖鏈的險峻,搖頭歎氣轉身離開了。
“豔兒,要不我們也下山吧,鐵鎖鏈之路太危險了。”楊展鵬親自走到鐵鎖鏈連接處,伸頭往四周探望了一會兒,臉色煞白,神情緊張的轉身回來,勸妹妹楊豔道。
“李大哥,不好意思,我兄妹倆打小就怕高懼高,身臨高處就止不住渾身打哆嗦。”楊展鵬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李斌解釋說道。
“這很正常,恐高症沒什麽大不了。”李斌安慰說道。
“可是哥哥,豔兒真的很想過去見識一番啊。”楊豔心有不甘地說道,似乎不太情願就此打道回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