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歎息一聲道:“你們往這條路一直走,然後有個岔口,你們往左走,大概走三十多丈遠處,那裏有一座宅子就是他家裏了。”
雪落看老頭歎息的表情,心裏一緊道:“大叔為何歎氣?難道他不在家?活著出了什麽事?”
老頭搖頭道:“沒什麽,他在家裏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雪落狐疑點點頭,然後率先走去。三人連忙跟上。按照老頭說的雪落找到了這所宅院,還挺大的,看樣子家境不是很差。
幾人下了馬,雪落走進大門口,卻是沒見一個人,然後又繼續走進去。廖有尚家裏如今在大廳裏卻有很多人,裏邊跪著一個人,赫然是雪落要找尋的廖有尚,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要跪在地上。
坐在廖有尚前麵有一個老人,都是白發飄飄,白胡子滿麵了。老頭臉上有些許怒氣,冷聲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廖有尚臉色很是憔悴,憔悴的蒼白無力般跪著,聽到老人問話,抬起頭眼睛通紅憤怒的道:“我說什麽有用嗎?你們如此怕死,不為我們出頭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抓走我老婆,那些姓趙的算什麽東西?還想強搶?如果你們不把我老婆放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老人喝聲道:“真是放肆,膽大包天了,你竟敢跟我如此說話?不想活了你是不?”
沒等廖有尚接話,旁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人急忙站出來低聲下氣的道:“族長請息怒,我兒不懂說話,得罪了族長,請勿見怪。”說完連忙轉頭向廖有尚教訓道:“還不快向族長賠罪?”
廖有尚卻是很硬氣的梗著脖子道:“我賠什麽罪?罵他是他自己自找的,我罵的還算輕了,再不放我老婆出來,我就要罵人,罵到他們放人為止。”然後站起身也不跪了。
這中年是廖有尚的父親,想要替兒子說情的,卻被廖有尚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上麵的老人一臉陰沉的看著廖有尚道:“好,你有種,如果你不去跟姓趙的一家賠罪的話,那我就關到你死為止,即使你死了,你老婆一樣要再嫁過去,所以你死也是白死,來人呀,把他拉下去關了。”
廖有尚怒吼道:“你們憑什麽?你們憑什麽?你不配當族長,你們就是膽小鬼混賬東西,你們不得好死。”一向溫和的廖有尚如今變了個人般,像潑婦罵街一樣罵著那三個老人。
廖有尚的父親已經嚇的麵無血色了,急忙跪了下來祈求族長放了自己的兒子,可是老人不為所動。老人放下話後,立即有四個年輕人上來抓住了廖有尚的手腳,然後向外拖去。
雪落見院子無人後,疑惑的向裏走去,直到聽到裏邊有人說話,才確定了是有人在家的,何剛百花他們也跟在了雪落左右。
幾人循著說話的聲音慢慢的走了進去,來到了裏邊大廳門外,就見到居然有好多人在裏邊,而且同時也聽到了廖有尚開始時罵人的聲音,隻是雪落想聽一聽到底大哥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沒有進去,就在門外看著,當然也看到了跪著的廖有尚,裏邊的人沒有發現門口多了幾個人。
聽著聽著,雪落也算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麽大哥他們一家不在那裏住了,感情是被抓回來的,而且聽他們說的那些,是要將大嫂改嫁?還是被逼迫的?
雪落頓時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卻又看到大哥居然被抓住要關起來,關到死?
頓時忍無可忍,運起內力怒吼一聲道:“放手,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活。”這一聲怒吼把房子的瓦麵都狠狠震顫了一下,裏邊的人被雪落這一聲吼震的耳膜都聲疼,嗡嗡作響,廖有尚本來還在開口大罵的,聽到這一聲震人耳聾的大吼,頓時一愣,那幾個把他抓住按著的青年被吼的心神失守,急忙放開了廖有尚,自己用手捂住了耳朵,驚駭的轉身看向門外,同時的所有人都是一樣震驚的看著門外的雪落。
廖有尚怔怔的轉身看著門口的雪落,忽然感覺那張麵孔是那麽的熟悉,連走了幾步,走近了看的清楚才呐呐問道:“你是雪落?真的是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雪落眼眶微微泛紅,上前幾大步到了廖有尚麵前,然後伸手放在廖有尚的肩膀勉強的微微一笑道:“是我,大哥,好些年不見了,你還好吧?”
廖有尚苦澀道:“不好,非常的不好,如今大哥我落難了,兄弟你不要插手,否則你會有危險的!”
廖有尚眼裏的雪落依然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廢了的雪落,他不忍雪落牽扯進來,雖然見到了這個當年救下的兄弟,可是他還是希望他離開,不想連累他,盡管看見雪落時很感動,可也不能害了雪落。廖有尚渾然忘了剛才那一聲驚人的怒吼。
雪落攀著廖有尚的手緊了緊,眼角濕潤笑道:“大哥有難小弟怎可獨善其身?小弟今日到來就不會有人再敢把你們怎麽樣,而且小弟也不是當年被廢了的小弟了,放心吧,這裏交給我了。”
廖有尚還想說什麽,卻被雪落伸手阻攔不讓他說下去。把廖有尚拉到身後何剛幾人身邊,然後陰沉的看著剛才被震住,到現在還在呆愣的滿屋子的人,怒道:“剛才你們說的我大概聽到了,我嫂子在哪裏?交出來就饒你們一命,否則,一個不留。”
滿屋子的人雖然剛才被震住了,可是卻聽到雪落這話後一個個憤怒的咬牙切齒的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嗎?簡直是大言不慚。”
同時那些汙言穢語罵不絕口。廖有尚想要上前勸阻雪落罵人,卻被何剛輕輕一拉,頓時動彈不得,急忙喊道:“雪落你別說那些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雪落回頭朝他放心一笑,然後轉過來看著這滿屋子在自己的人的嘴臉。廖有尚的父親乘著這時間擠了出來,拉住雪落低聲道:“你別罵他們了,他們殺了你都有可能的。”
雪落知道他是廖有尚的父親,剛才已經聽到對話了,所以知道。微微笑道:“伯父放心,你先到外邊去,這裏交給我了。”
廖有尚的父親看著雪落那認真的表情也無可奈何,隻好退下了,去繼續勸廖有尚妥協。
廖氏的那個族長憤怒的站起身對那幾個家族子弟喊道:“還不把這個無禮之徒給我抓起來?不狠狠揍他還不知道死活了。”
幾個年輕的家族子弟接到族長的吩咐一臉猙獰的摩拳擦掌向雪落衝來,其他人就退到了兩邊看著。
雪落嘴角一翹,就這幾個隻練了幾個把式的啊貓啊狗也想來抓自己,揍自己?雪落不屑一顧,隻是伸手揮出,澎湃的內力磅礴而出,那幾個還未近身的年輕人頓時被那鼓蕩的暗勁震的東倒西歪,仰麵朝天摔的摔得呲牙咧嘴哀嚎不休。
嘩……。雪落這一下可是把滿屋子的人都震驚的無法言語了,嘴巴張的大大的要掉到了地上一般。更有甚者莫過於廖有尚父子了,特別是廖有尚,一雙眼睛都瞪得仿佛突出來了一般,滿眼的不可置信,這,這這是自己曾經救下的老弟嗎?怎生如此恐怖?這隻是揮一揮手,那些個壯碩的青年就這樣擺平了?
廖有尚怎麽都想不通,這個當年被人打廢了的兄弟怎麽幾年不見就如此生猛!!廖有尚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激動呀!自己的事情終於有人為自己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