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靜風道長閉關了一個多月時間出關了,在大殿裏,聽了虛無兩人講述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有些不高興道︰“如果雪落是被冤枉的,你們會不會也太武斷了一點兒?怎麽不再調查清楚點再做決斷呢?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就這樣被你們給廢了,那是如何的可惜!而且我觀雪落也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呀?”
虛無歎口氣道︰“我也想調查一下呀!可是存活的歐陽破都指明自己是親眼所見,而且被雪落親手打傷的,還有那陸雪晴都說案發的那一晚,雪落出去了一圈後,身上有了一攤血跡,而且時間吻合,人證物證俱在,這樣的結果我想調查,恐怕其他的掌門們都不允許了。”
虛雲搖頭晃腦的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們也接觸過雪落好一段時間,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居然是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凶手,我也懷疑過雪落不是凶手,可是難道天底下還有跟雪落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要是武功很高強的,可是這可能嗎?”
靜風忽然道︰“這可不一定,如果有人假冒呢?”
虛無問道︰“如何假冒?這可能嗎?”
靜風搖頭歎息道︰“你們是不知道,有一種怪人奇才,能夠製造一種人皮麵具,這種麵具很難製造,幾百年前的武林中人皮麵具那時候也是很廣泛出現的,隻是慢慢的這些技藝已經失傳了,而且這種人皮麵具做起來非常的困難,還要耗費巨大的物質才能製造出來,還是用一次後就不能再用的那種,假如這種麵具還流傳至今的話,假冒的事不是沒有可能。”
虛雲和虛無四個師兄弟聽完後都是渾身一震,虛雲大驚道︰“那如果真有人拿這種麵具陷害雪落的話,那可怎生是好?那雪落不是得冤死?而且還是我們親手把雪落給廢了的!”
虛無頭痛道︰“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這樣的麵具出現江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虛無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自己都不敢再說下去,那樣的結果會是怎樣?自己等人親手毀掉了一個武林的英雄?
虛無頭痛的不想再想下去,因為兩個結果都是頭痛的。靜風深深的歎了一聲道︰“所以我說你們魯莽呀!你們不該不再調查調查清楚的,你們可知道,因為一個雪落會毀了多少個年輕的俊傑?單單是他的那些個朋友都沒有一個是平庸的,
他們人生以後會如何?你們要知道天下事,無奇不有,別說是人皮麵具這種東西了,就算有個跟雪落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都不會覺得稀奇,你們趕緊的再去查一查吧?如果雪落真是冤枉的,那就要公諸於世,還他一個清白洗刷了他的冤屈,如果他是冤枉的,你們自己去想想他現在會怎樣?”
虛雲虛無兩人站了起來深深的朝靜風鞠躬道︰“師叔我們錯了,真的不該那麽武斷,我們定會派人調查清楚的。”
靜風也站了起來道︰“你們去吧?我到其它地方走走,有什麽發現了再來告訴我。”
靜風走了出去了。虛雲虛無兩人相互望著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懊悔和不安的痛苦。
虛雲疲憊的道︰“還是我親自帶人出去調查吧,我真怕結果是雪落被冤枉的,那樣的話我真是萬死不能其究了!”
虛無點點頭道︰“那你要調查的仔細點,莫要空手而回了,還有,雪落遺留下來的凝血劍,如今江湖中人都似乎已經蠢蠢欲動了,你也去幫幫陸漫塵,以免他自己都保不住凝血劍。”
虛雲點頭離開了,隻是背影都好像佝僂了許多一般,原本不算太老的他,此刻忽然變得滄桑了許多。
虛無心思複雜難言的轉身看著身後的掌門寶座,深深歎了口氣也出去了,留下了身後寂靜的大殿。
峨眉山上,靜音師太走到正在偏殿練武場發呆的慧霖身旁問道︰“在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
慧霖驚醒了過來滿臉羞紅道︰“沒什麽呢,師父你什麽時候來的?”
靜音歎氣道︰“怎麽沒想什麽?你自小就是師父帶大的,有什麽心事的能瞞的了師父嗎?來跟師父說說怎麽回事?”
慧霖一臉通紅的低下頭低聲道︰“真沒事啦師父,我隻是,我隻是有些武學方麵的事想不通而已啦。”
靜音師太苦笑了一聲道︰“你看看你自己吧?臉都紅了,如果真是武學方麵的事的話你怎麽會是這個表情!是不是關於那個彭明的事?”
對於師父的直言,慧霖連忙慌慌張張的搖手道︰“不是呢師父,我怎麽可能會想那個家夥?”
靜音微微惱道︰“你看你?一提到彭明就慌張成這個樣,還不承認呢,說吧?你是不是鍾意於那個彭明了?”
慧霖急忙道︰“師父,我,我,我....”
慧霖很想回答說不喜歡的,可是慧霖卻說不出口,一時噎住了都說不出話來。
靜音歎了口氣候轉身走了,還留下了一句話道︰“你沒有出家,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彭明的話,那就自己選擇好了,為師不會去阻撓你自己選擇的路!!”
慧霖眼角濕潤的看著離開的師父的背影,輕輕的喃喃的道︰“謝謝師父體諒,隻怪徒兒不孝了。”
第二天後,慧霖背了一個包袱,拿著佩劍就下了峨眉山了,也不知她這是往哪裏去。
靜音師太一直站在隱蔽處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兒下山了,獨自歎了口氣喃喃道︰“情之一字困擾了世間多少癡兒,霖兒你要惜之,莫要重複了師父的當年才好!!”
.......
洛陽位於河南西部、黃河中遊南岸。古時稱水之北為陽,洛陽地處洛水之北,故稱洛陽。是我國七大古都之一,馳名中外的曆史文化名城,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稱。北臨嵯峨逶迤的邙嶺,南對亙古聳黛的嵩山,是我國旅遊勝地之一。
一間破廟前,雪落讓黑驢自己去找吃的,自己就進了廟裏然後打掃了一番,作為暫時的落腳點。這段時間雪落身上的那些碎銀子也都已經用光了,肚子現在都餓得咕咕的響,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肚子,隻覺得渾身都無力了一般。
很無奈,沒有銀子,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隻好先去城裏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了。
一家包子店前,雪落看著店裏那蒸汽騰騰的包子,喉嚨都一滾一滾的直咽唾沫,看了很久後,雪落硬著頭皮上前對賣包子的老板道︰“老板您好,我身上的銀子用光了,能不能給兩個包子果腹著先?”
包子老板是個中年人,斜著眼看著雪落,輕藐的道︰“我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麽就跟個要飯的一樣來討包子來了?我這裏不是善堂,你滾吧。”
雪落忍著憤怒的情緒討好道︰“我實在是很餓了,老板能不能施舍兩個包子給我,就當是做做好事了?”
包子老板不耐煩吼道︰“都說了不給就是不給,還不快滾?別在這裏打擾我做生意。”
雪落隻氣得氣血直衝腦門,強自忍下怒氣轉身走了開去。誰知那包子老板這時候卻嘿嘿笑道︰“看你也怪可憐的了,今天就當是做個好事了,來,賞你兩包子吃。”
說完就抓起兩個包子向雪落腳下丟了去,好像是在喂狗一般。
看著滾落在地上的包子,雪落隻覺得一股難言的憤怒和悲哀湧上心頭。呆呆站立了許久,雪落蹲下了身子,撿起了包子,然後低著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