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養拗不過我的死纏爛打,我們就這樣躺在床上,聊起他們在外麵打獵的事情。
“你也是知道的,這裏的山和咱們那邊的不一樣,這裏的山普遍很高,植物也偏向熱帶,樹木很高,闊葉林偏多,越往深山走去,可以說是遮天蔽日。吳大哥帶我們打獵,也是在山林的外圍,我和季孫想要向裏麵走走,卻是被吳大哥極力阻攔,說是裏麵有怪獸。”
祁天養輕笑出聲,“怪獸?倒是一個新鮮的詞,不是野獸。我問吳大哥會有什麽樣的怪獸,他的臉立馬變色了,顯然是受了驚嚇,並且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我和季孫見他反應那麽大,就沒有再多問,專心打獵。別說,季孫真不愧是專業的!”祁天養讚賞著說,我心中竊喜,這是頭一次從祁天養嘴裏聽到讚美別人的聲音,真是難得。
“臭丫頭,別以為你在想什麽我不知道!”祁天養故作惡狠狠的說道,摟著我的手,忽然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我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太過分了,竟然打我屁股,嗚嗚,也太羞恥了,我都這麽大了,還被人打屁股!
“嗬嗬,”祁天養看著我的表情,笑得更加邪惡,大手在我屁股上揉了兩下,嘴裏還不正經的說著,“哥哥打疼了?快給你揉兩下!”
我瞪著祁天養,伸手拍掉他作祟的大掌,“不要鬧了,快說正事兒!”
“好吧。”雖然嘴上說著,祁天養卻是一把把我攬進懷裏,接著道,“我們一邊打獵,一邊觀察,季孫發現,這山上,也有山魅生存的痕跡。這家夥,在獨龍族的時候,沒少和山魅打交道,所以他可以肯定,這座山上,有山魅。”
“天哪,這裏也有山魅?”我驚訝,那麽,也有像破雪一樣的麽?
“雖然說有山魅,但是據季孫分析,這裏的山魅隻是最低級的,甚至沒有形成靈智,嗯,應該說沒有形成完整的靈智。”祁天養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就想嘛,像破雪一樣的山魅肯定沒有幾個,要是到處都是,那肯定會世界大亂的,畢竟像破雪這麽善良的,真心沒有幾個,看小璿就知道,還是親姐妹呢!
“季孫畢竟在山裏生活了那麽多年,我還是比較相信他的判斷的。有山魅的山林並不多,全國也沒有多少,但是細數下來,從古到今還是不少的,尤其是南方山多,未被開發的山更多。”
祁天養說的頭頭是道,我點了點頭,“就這些嗎?沒有別的怪異的地方了?”
“有。”祁天養點了點頭,故作神秘的不再說話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傲嬌的屍體,不就是等著我問呢吧,哼,成全你,“什麽呀,快說!”
“這個寨子,風水格局很是特別。”祁天養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個寨子的風水格局很是不解。
我靜靜地聽著,想起下午那個詭異的夢,心中忍不住歎息,肯定又是一攤子鬼,這一路走來,還沒有找到劉正養蠱的地方,就碰見了那麽多鬼,就沒能有一個地方消停一下。
似乎看出了我的怨念,祁天養拍了拍我的頭,“從山上看這個寨子,陰氣很重,上空籠罩著厚厚一層。按理說,如果一個地方,被這樣的陰氣籠罩,裏麵的人絕沒有生存的可能。”
“呀!”我驚呼,“你是說咱們又進了一個**?或者又是幻境?”
“不是,這裏不是幻境,而且人也都是活生生的。我就在疑惑,這陰氣,竟然都沒有對寨子裏的人造成影響。”
“誰說沒有影響的,這寨子裏的女人和小孩,晚上都不敢出門,而且他們都不敢在家裏建廁所。”我反駁著,“還有那個夢,據說不少人都做那個夢呢。”
“不是,我說的是身體,如果一個普通人,長時間生活在陰氣很重的地方,身體會漸漸變得虛弱,無力,然後死去,但是這個寨子裏的人,大都很健康,並沒有陰氣入體的表現。”
“是哦。”我點了點頭,是很奇怪。
“今天有沒有被嚇到?”祁天養忽然柔聲問。
“還好。”我委屈的撇了撇嘴,把頭埋進祁天養的胸口,這樣能給我安全感。
“好了,不要怕,快睡吧。”
“恩恩。”
祁天養收緊胳膊,摟緊了我。
……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來了。這一夜睡得很是安穩,也沒有做那勞什子夢了。
我一出房門就看到慧娘在院子裏洗衣服。真是個勤勞又賢惠的主婦啊。“慧娘,這一大早洗衣服呢?”我問候了一句。
慧娘看到我出來,也是分熱情的,回了一句:“那麽早就起來啦?也不多睡一會兒。怎麽樣,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慧娘說著,還一邊搓著手裏的衣服,我看到,她的兩隻手,都被搓的有些紅了。哎,還是有洗衣機好啊。
“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啊!別提多香了。”
我走上前去,蹲在一旁,好奇的盯著慧娘手裏的東西。
“你看,我說的對吧!就是應該有個男人陪在你身邊,這樣才能有安全感。”慧娘總是不遺餘力的揶揄我。
“什麽呀,你就別取笑我了!”
慧娘看我一直盯著她洗衣服,會心一笑。
“你是在好奇我手裏的這個東西嗎?這是我們這兒的一種特有的皂角,去汙能力特別強。”
慧娘傳頭拿了一個,像是沒剝開的大豆一樣的綠色東西。
“我們這裏人,都是用這個給孩子洗衣服的,你也知道我們是鄉下的孩子呀,整天你裏來土裏去的。一般的洗衣粉呀,隻能洗掉灰塵,卻還是會讓衣服留下泛黃的印記。”
慧娘像是獻寶一樣,對我一個勁兒的普及。“你不知道,它去油的能力也非常強!我那兩個孩子,吃個好東西,就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弄得渾身上下都是油,隻要用這個一抹,再用水一泡,就幹幹淨淨的了……”
“悠悠!”正當我還曾經在慧娘天花亂墜的講解中時,祁天養的聲音忽然從房門口傳來。
我也沒起身,同樣是高聲問了一句,“幹嘛啊?”
“方悠悠!”他就像是沒聽見我的問話一樣再次喊道。
“什麽事啊?”這一大早的叫我能有什麽事,妨礙我和慧娘聊天。
“你先過來再說。”
從他的語氣中,我絲毫沒聽到急切的情緒。所以,我還是沒有起身。
“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唄,沒看見我很會聊,正在聊天兒嗎?”我沒好氣兒的說。
“你就過去吧,他可能真有什麽事找你呢。”。慧娘勸我。
我不以為然,以我往常的經驗,他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得發情呢?還是不過去了吧!
“那我說啦?”祁天養再次喊道,怎麽還帶了一股奸計得逞的語氣呢?
“愛說不說。”我也很是傲嬌。
“你昨天晚上把我衣服弄哪兒去啦?快過來給我找找!”
祁天養洪亮的聲音再次傳來,賤賤的,擲地有聲。
啥?他絕對是故意的!我的臉頰,像是著了火一般,灼熱,發燙。
“哈哈!去吧去吧,聊天兒,咱們下次也可以,可別耽擱了正事兒!嗬嗬!”慧娘笑的一臉曖昧,絲毫不掩飾。
“慧娘,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這樣,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連忙擺手,可是,是越描越黑。
“悠悠!快點兒過來!這事都願你,你得全權負責,要是找不到了,你可得給我重新買一件!”祁天養還嫌不夠亂,再次火上澆油。
“你閉嘴!”我惱羞成怒,大吼一聲。
誰知,他雖然是不再說衣服的事兒了,但是卻用我和慧娘,恰好能聽見的聲音,委屈的嘟囔了一句:“這可是你叫我說的。誰叫我叫你過來,你不過來呢?”
我瞬間氣結,無語凝噎。
“哈哈!你們小夫妻倆感情還真好,行了你也別在我這兒杵著了,趕緊過去吧!”慧娘再次下了逐客令。
這次就算她不讓我走,我也得落荒而逃了,丟死人了。
我轉身朝房間跑去,隻聽得身後傳來慧娘一陣陣清脆的笑聲,我跑的越發的快了。
我猛的闖進房間,一把將房門關上,氣惱的吼了一句:“祁天養!你一定是故意的!你……”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哎呀,你要幹嘛!”我驚叫,掙紮著想要掙脫。
“幹你。小妖精,昨天放過你了,今天可別想逃!”祁天養壞笑著,一隻手已經從我的腰間探過去。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少發情。”我一邊阻止著祁天養作祟的手,一邊低吼著,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你說呢?”祁天養把我壓在床上,在我耳邊低聲笑著,熱氣鋪灑在我的耳垂,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已經讓我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