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興奮的應了一聲,領著幾個手下就包抄過去,一身肥肉都顛顛兒的顫抖,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這幾個人並沒有故意放輕腳步,李涵對於自己親手學著製作的工具非常有信心,當時打了羅雲一個措手不及,中毒是沒跑的。
此刻羅雲還靠在樹下,嘴唇已經有點發紫了。畢竟他和趙南雁雖然是敵對關係,但是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下的也不是什麽強毒,不過肯定是要遭罪的。
此刻李涵他們還沒有找到這裏來,周圍還是靜謐的氣氛。頭頂一隻鳥雀像是得到了預警一般,撲棱棱飛了起來。
噗嗤一聲,一灘鳥屎從空中降落下來,準確的砸在羅雲的鼻子上。
稀溜溜的白色鳥屎順著他筆直的鼻梁緩緩的滑下來,然後糊在了鼻孔的地方。
羅雲眉頭忽然皺起,痙攣似的掙紮起來。
沒一會兒,李涵一夥人就摸索著來到了羅雲呆過的樹下。
李涵滿頭大汗,汗水掛在肥嘟嘟的臉上顯得油光閃閃。他一拍樹幹粗聲粗氣道“他倆不能跑這麽遠吧?”
一個小嘍囉特有眼力見,馬上遞過來一個水袋“消消氣消消氣,您上次都把那小子打個半殘呢。你看他這次來都不敢帶人。”
“去一邊兒去,那是那橋經不起倆人,你沒看他倆差點兒掉下去麽!”李涵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又說道“拉倒吧,繼續找。就不信了他能跑多遠。”
一夥人又鬧鬧哄哄的走遠了,樹枝輕微晃動,羅雲從樹上躍下來,腳下不穩跪倒在地上。他臉色不怎麽好,也不知道是毒還是鳥屎的原因。
他艱難的扶住樹幹站起來,喃喃的罵道“你怎麽不笨死呢,這都能讓人抓住。”
然後平息了一會兒,他眼神陰鬱而艱難的跟上李涵,他身上的傷都是胖子的功勞,說什麽羅雲都要收拾他的。
這時的蘭朵朵大頭朝下的趴在馬背上,正做著最後的掙紮。
“獨眼龍,你到底和那個小子有仇幹嘛要帶上我啊?”
“誰讓你是他‘未婚妻’了。”
蘭朵朵暗自罵道,我說是人質你就綁票、說是未婚妻你就報複,說我是誰有關係麽……“那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啊?總要找他麻煩。”
趙南雁在蘭朵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那可是陳年舊事了,你想聽故事?”
“額……恩!”
“我不告訴你。”趙南雁用力的一踹馬,馬撒蹄子就跑,蘭朵朵眼前就是眼花繚亂的一片。
“你個混蛋!”蘭朵朵嚎叫了一聲。
重回黑魚寨蘭朵朵更是萬分感慨,這世道真丫的無常啊……
在趙南雁的注視下,她自動自覺的走回柴房,進門一看給趙南雁縫補了一半的衣服還放在原處。
門在身後關上,蘭朵朵萎靡的蹲下,昨天這趟白跑了不說,羅雲還給趙南雁知道了密道,被涮了一道。
她拿起衣服,上麵的作品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她決定繼續這項事業——一隻活靈活現的烏龜正出現在布上。
敲門聲響起,門外趙南雁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姑娘你怎麽關門關的這麽快啊,都要拍掉我鼻子了^咱倆商量個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