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哥哥!”
一聲甜膩膩的叫聲,其中故意帶著一絲絲的撒嬌,阿年笑著撲向祁天養。
我去,我被這個聲音弄得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不適應的抖了抖,我被阿年的叫聲嚇得一個趔趄,這真的是阿年嗎?
我努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個抱著祁天養的胳膊撒嬌的人真的是阿年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忽然我腦子一清,想起了一個最最重要的事情,頓時雙目充火,這個阿年,竟然當著我的麵扒著祁天養不放,而更過分的是,這個祁天養竟然就任由阿年扒著,也不掙紮,我不反抗!
我心中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是滋味,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忽然化身為大力水手,大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阿年的胳膊,將她拽在一邊,不滿的看了阿年一眼,然後憤憤的看向祁天養。
這個動作做完後,我這才反應過來,就連我自己也都嚇到了,更別說其他人,因為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會那麽大,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一到了底線也都是可以激發出來的。
阿年也是被我搞的一愣,隨即露出一種“我剛看到你,你怎麽在這裏”的表情,然後嬌滴滴的開口:“你別生氣嘛,我,我隻是太想天養哥哥了,就是想抱抱他而已嘛。”
那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就像我對她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讓我有些不適應,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話,還真像是我在處處擠壓她。
“你!”平日裏聽慣了阿年的鄙夷謾罵,我也都能毫不客氣的罵回去,隻是她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搞得我都不知道怎樣反駁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真希望有人來救我。
祁天養朝我丟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可眼神裏麵卻是有些幸災樂禍,他來到了沙發上坐下,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
我和季孫、破雪、小璿、阿適也都紛紛坐在沙發上,等待祁天養發話。
“天養哥哥,我好想你呀!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這些日子想阿年嗎?”阿年似乎並沒有看到我們這副三堂會審的架勢,自顧自的朝著祁天養撒嬌,還時不時的往祁天養身上蹭一下。
看見這個場景,我自然心生醋意,狠狠的瞪了祁天養一眼表示提醒,祁天養見後忙把阿年按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嚴肅的問道:“阿年,你這幾天去了哪裏?”
我看見祁天養的反應,非常滿意的笑了笑,也放下心來。心裏暗自想著,這個阿年,當著我的麵一次又一次的調戲祁天養,絕對是故意而為之。
“我去玩了呀,順便找天養哥哥嘛。”阿年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一副不諳事的樣子。如果不是了解阿年的話,恐怕早就相信她就是這個模樣了。
“那你知不知道霸爺?”祁天養故意試探性地問道。聽祁天養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全部都看向了阿年,目不轉睛看著她的眼神,是否有什麽異樣。
“霸爺是誰呀,我沒聽說過,天養哥哥他是誰呀?”阿年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閃爍,我上下打量著,阿年看樣子不像是撒謊,可是我覺得按照阿年的性子,又有點兒不像,心裏麵又開始糾結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團團把阿年圍住,看來他們也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可是她卻隻是滿臉無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我心中一下子沒有底了,不知道是阿年演技太好,還是真的不知道。
終於,祁天養許是看見阿年的表情,也忍不住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阿年,你不記得你被人抓走了麽?”
“什麽?我被人抓走了?天養哥哥,我沒有被人抓走啊,我怎麽會被人抓走呢?天養哥哥,你怎麽了,好奇怪呀,你們都好奇怪呀!”阿年說罷,又用無辜的眼神掃了一遍我們,仿佛奇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們,甚至還嘟了嘟嘴巴,更顯我們在欺負她一樣。
我悄聲向著身邊的破雪問道:“你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嗎?難不成是失憶了嗎?可是阿年腦子並未受到任何的碰撞呀!”下意識的,我覺得破雪見多識廣,畢竟她都活了這麽大歲數了,咳,應該說她經曆的比較多,應該能猜出阿年的葫蘆裏麵到底賣了什麽藥。
“她這種情況,如果可以排除是假裝的可能性,那麽就是有可能被抹去了記憶,或者修改了記憶。”破雪一邊緊緊地盯著阿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顯得格外的真實,並沒有故意掩飾之意,然後一邊回答著我的問題。
“被抹去了記憶?”我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回答著,再上下打量了阿年一番,繼續問道,“可是她的性格怎麽也變化那麽多?如果是被抹去了記憶,性格也會發生變化嗎?”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阿年沒了記憶,性子也應該與之前沒有太大反應,這太不正常了。
“當然不會,所以這就是症結所在,一般的摸去記憶就像是你們人類世界的失憶一樣,除了一段記憶沒有了,其他的依舊和以前一樣。”破雪說著,然後手指放在下巴,打量著阿年,分析著,“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
“哼,要我看,這女人就是裝的。以前鬥不過你,現在換了一種方法。”小璿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對我說著風涼話,隨即露出對阿年的鄙夷,諷刺的說著,“這女人,心思可真夠多的,知道祁天養幫著你,便裝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出來迷惑他,你可要小心了。”
我聽小璿說得這麽頭頭是道,心中又是一陣鬱結,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吧,原諒我韓劇看的有點多。
不過,依照阿年的性子,我真的是不相信他可以裝那麽長時間,而且剛才我又那麽明顯的針對阿年,阿年不可能這麽能夠沉得住氣。
在我們討論的過程中,祁天養又問了阿年幾個問題,但是結果卻是同樣的一問三不知。
一時之間,他也陷入了不知所措中,看著阿年的‘演技’,我們幾個更是不知道如何將她拆穿。
祁天養用右手使勁的搓了搓眉頭,對於阿年,表現的十分煩躁,他剛才似乎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無力地開口道,“這件事很蹊蹺,當時阿年被那幾個黑衣人抬走,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麽,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以她的性子是裝不出來的。”
哈哈,我就說阿年裝不出來白蓮花!
我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我知道,就算是阿年裝的出來,祁天養也是不會被她欺騙的,我對祁天養很是放心。
“你打算怎麽安置她?”季孫問向祁天養,用著餘光掃了一下阿年,顯然很好奇祁天養的決定。
“時候不早了,今天就讓她先在家,明天我通知她爸爸來接吧。”祁天養也無奈,他再次用手搓著鬆不開眉頭,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怎麽了?很累嗎?”看見祁天養的臉色有些不好,我坐到他的身邊,有些心疼他這個樣子,輕生問候著。
祁天養攬過我,趴在我的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弄得我有些發癢,但是我能從祁天養的動作中感受到他強打著的精神,於是伸手在他的後背拍了幾下,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去休息好了。”
“嗯,也累了,那我們就先去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去通知赤腳老漢把阿年接走。”說完,霸道的摟著我站了起來,對著阿年淡淡的說道:“你自己找一間屋子休息吧。”說完也不招呼眾人,摟著我就向房間走去。我隻得朝著季孫和破雪點頭示意了一下,至於小璿和阿年,還是算了吧!
“天養哥哥!天養哥哥!”阿年在我們身後,有些著急的喊著,見祁天養並不理她,便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人家天天都在掛念你,你怎麽能不理我!”但是這氣惱卻是和平時也是不一樣的,起碼那跺腳的動作,怎麽看都有一股撒嬌的意味。
我不想在看到她的這個模樣,忙的轉過身,舒適的靠在祁天養的懷中,與他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