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老漢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他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損失了一些精氣,虛弱了一些。
“老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阿年救回來的!”祁天養感到無比的愧疚,卻也隻能不斷安慰老漢。
赤腳老漢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卻唯獨少了自己的女兒,多少悲從中來。
“天養啊,你~老叔~我活了大半輩子,始終~是罪孽深重啊。”老漢神情愴然,聲音嘶啞,又因為身體虛弱,整句話說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害了自己的老婆不說,還連她舍命~留下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真是~百死不能贖罪啊。”
老漢說著,聲音越來越激動。
“老叔,您先別說話,現在是先養好身體要緊,阿年還等著咱們去救她呢。”祁天養將掙紮著想要坐起身的老漢扶了起來,抽出枕頭,讓他倚靠在上麵。
“放心吧,既然他們控製了阿年的神智,說明阿年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候時機。”
我聽著祁天養這樣說,確實是有道理的,如果他們想要傷害阿年,早就動手了,何必這麽大費周章。
“是啊,大叔,阿年一定會平安的。”
“嗯。”老漢虛弱的一點頭,“天養,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老漢看了看祁天養,又朝我和阿適這邊看了一眼。
祁天養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遞了我一個眼神,瞬間,心領神會。
“那我們先出去,那我們先出去了,正好去幫大叔煮碗粥。”說完,就扯了扯還楞在那的阿適,走了出去。
……
下午時分,我從超市買了些排骨和黃花魚,打算給老漢補補身子。誰知我一會到家門,就看到祁天養和阿適兩個人正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原來,趁我出去當空,老漢將他們兩人分別支了出去,然後留了一張紙條,就走了。
從紙條上知道,赤腳老漢是親自找他女兒去了,他始終對女兒放心不下,才會在身體這麽虛弱的情況下離開。
我們也很無奈,便隨他去吧,待在這裏他也不會安心的,忙碌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買了這麽多大補的東西,這回可將這幾天消耗的能量全部補回來了。
吃過晚飯,天還明明亮。阿適也離開了,說是回老宅,弄得我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因為這天色已經不早了。
最後,還是被祁天養一句“慢走,不送~”給解決了。
最近這幾天過得真是不安生,我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還有霸爺說得一番話,一直令我耿耿於懷,我不知道該不該問祁天養,更不敢問,生怕聽到我不能承受得回答。
“怎麽了?”祁天養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憂慮,他就這樣蹲在我麵前,以上仰的姿勢看著我,滿眼的關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我對你疏忽了,對不起。”
我心中還是挺驚訝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他最近對我過於溫柔,從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動作,甚至都帶著小心翼翼。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我還沒想好怎麽對他說,還是在緩緩吧。
“老婆,別胡思亂想~”他將我用胳膊攬了過去,靠在他懷裏。
不對勁,說得好像他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怎麽了?”我試探著問了聲。
祁天養抱著我的手臂更加收緊了,“那天,那個叫小璿的女人都告訴我了。”他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很是納悶,小璿?告訴他什麽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老叔來找我幫忙那天,我看你神色不對,還有意無意得避開小璿得視線。起初我以為是她招惹了你,便偷偷去找她算賬,我的女人哪有她欺負得份?”聽到這,我大致已經明白了。心中不由地一暖,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我,還這麽霸道,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真的很喜歡孩子嗎?”我沒想到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原來,他說得是這個。
“想什麽呢,你別聽那個女人瞎說??????”我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她就是羨慕嫉妒恨,看不慣別人好。其實那天我是懶得搭理她,誰讓她不讓我接近雲雲的,雖然我不是那種母愛泛濫的人,也架不住她那麽小就沒娘吧?很可憐的,誰讓我那麽善良呢。嗬嗬,你才別多想呢。”
“嗯,是我多想了,我的好老婆!”我知道,我們此刻都是在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那個小璿那麽嫉妒我們,我們可要更加恩愛才好啊~”我隻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架在了半空中。
“祁天養!放我下來!”我被他這個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已經忍了好久了,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老婆~”祁天養並沒有放手的樣子,還狠狠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丫的又發什麽神經,啊~”
我驚呼一聲,下一刻已經被摔在床上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被一個黑影遮蓋,祁天養冰涼的雙唇覆了上來。
沿著我的耳垂一路下滑,所到之處,一陣酥麻,漸漸的我開始迎合他的動作,身不由己。
夜幕低垂,月兒羞澀的躲入雲層之中,融入黑夜。一番**過後,我可是快被他折騰散架了。
“祁天養,你下次別這麽對阿適……”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一下襲上胸前,“這時候還有功夫擔心別的男人,看來,還是你老公我不夠努力啊~”一雙大手毫不留情的在我胸前肆虐,弄的我一陣驚呼。
“沒有,我說正事兒呢,”我慌忙將他的爪子扯了下去,“那天,你不在的時候多虧了阿適救我一命,不然,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此話一出,祁天養猛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擔憂。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祁天養早就收起了賤賤的笑容,目光深邃得盯著我。
“那天晚上,你們追出去後,我和阿適進入了一種結界之中,阿適說那是一個天師級別的術法。那個空間已經超乎了陰陽兩界,不在五行之中。我以為你被困在了裏邊,就不顧阿適得反對,執意要進去。就遇到了鬼打牆。”說到這,我頓了頓,我能感覺到周邊空氣在慢慢變冷。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怪我擅自行動。
“好啦好啦,我那不是擔心你嗎,誰知道,那鬼打牆那麽厲害,好在阿適及時將我救了出來。好了,我承認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一定注意。”實在受不了身邊的低氣壓,我隻能垂首認錯。
“你還想有下次?”祁天養忽然吼叫道,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別看我說的一身輕鬆,可其中的凶險他都了解,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點小甜蜜。
“這也不能怪我,本來阿適給了我一顆沉香珠,可以化解我吸入體內的鬼氣。都是因為你,那珠子對我不起一點作用!”一想到那天阿適一臉窘迫得給我說明這些,我就恨不能找堵牆,撞死算了。
祁天養則是一臉疑惑,詢問般得看著我,我臉頰一紅,“就是和你有了肌膚之親,沾了屍氣,容易被鬼氣侵擾。”我一口氣說了出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我丟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說來,還真是怪我。”祁天養聽了還一本正經得說了這麽一句。得,這次也不用找牆了,幹脆以頭搶地爾吧。
“悠悠,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能再這樣了,記著,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過來找你的。”一陣嬉鬧過後,祁天養正色道。我心中泛起濃濃的感動。
“嗯!”我點頭,答應道。
“對了,你那天都和赤腳老漢說了些什麽呀,神神秘秘的。”我好奇得問了一句,本以為祁天養不會告訴我的。
“其實也沒說什麽,就是談了談我爺爺留下來得那本小冊子。可以算是我爺爺生平的一些記錄。老叔說,我爺爺小時候,醉心於風水之學,陰陽之論,像是著了魔一般。他終日研究,追求五行更高的境界,卻始終不得其法,走不出其中的桎梏。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道行頗深,一直被爺爺尊敬得稱作神人。自此,那個人一直為爺爺指點迷津,就在爺爺以為他會一直受教於這個神人跟前之時,那人竟然消失了,五十多年,了無痕跡。”祁天養徐徐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