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珠去世的消息,我心中不免酸酸的,雖然事先知道這個結局,也知道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人命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人世間是如此的輕賤。
“要不就讓他住下吧。”連我自己都被自己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結給震到了。
“我的老婆還真是心地善良啊,好,就聽老婆你的,也正好還了他之前的禮遇之恩,我祁天養最不願欠別人的。”
祁天養語氣冷冷的,就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明明做好事還這麽不情願的樣子。
“方悠悠,以後這種對別的男人發善心的事情我來就好,你就少操點心,自己的男人不上心,但是挺愛多管閑事的。”祁天養有意無意的攬著我的肩膀,卻在暗中使勁,很不滿的樣子。
我自動忽略了祁天養的無理取鬧,心底還泛起絲絲甜蜜。
最後,祁天養找了一間離我們房間最遠的一間客房,隻說了句,“你自己收拾一下吧,這裏的東西隨便用。”
隨後,攬著我走了出去,他似乎對阿適多了份敵意。
回到屋內,我很是不爽,“你能不能不要擺著張臭臉啊,弄得像我欠你的一樣,我又不是賣給你了,說什麽話難道還要看你眼色不成?”我憤恨不平的抱怨著,這次必須說道說道,要不以後還得了,這個男人也太霸道了。
“老婆~”祁天養猛的將臉湊了過來,惡心吧啦的叫了一聲,我也沒甩她好臉色,將臉往旁邊一扭,並不答話。
“老婆~”
又來,祁天養毫不死心的同樣是換了個方向湊過來。“老婆別生氣,是我賣給你還不成嗎?”
說著雙手又是不安分的朝我胸前摸來,一雙大手毫不費力的就將我整個覆蓋,使勁揉搓起來,我頓時感覺有了反應。
你丫的,方悠悠,能不能爭氣一些。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隻是你沒見他看你的眼神,看著都不爽,我老婆那麽招人喜歡,我能不警惕嗎?”祁天養此時像是滿嘴抹了蜜一樣。
我早已在他的各種撩撥之下,意亂神迷了。
“你以為我還是香餑餑呢,人家隻是被我的善良所折服,想表達感謝罷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啊,色胚!”我的喘息聲已經漸漸變的更粗重。
“希望像你說的那樣才好,他要是對你有非分之想,看我不宰了他。”
祁天養的聲音惡狠狠的從我脖頸後傳來,語氣中壓抑不住的**讓我下了一跳。
“不提他了,春曉一刻值千金,我受不了了,悠悠~”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從我的胸前轉戰到了胯下,毫不遲疑的一把扯掉我身上的牛仔褲,這可是我不久前新買的,看樣子是廢了。
“啊~”他修長的手指繞過我的內褲,直搗黃龍,還不安分的來回摳搜,以至於那裏不住的發出羞人的聲音。
“祁天養,你大爺的,啊~”我已經站立不穩了,身下一片泥濘,祁天養卻故意裝作沒看見我的不耐,雙手更是肆無忌憚。
“給我~”我虛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反攻為主,輕咬這祁天養的胸口,一把襲向他胯下的堅挺。
“唏~”祁天養倒吸一口涼氣,不再刻意壓製胸中的欲火,直接將我甩在了床上
……
“破雪,你說這小孩子怎麽就這麽招人喜愛呀?她剛出生那會兒,可是把我嚇了不輕,現在倒好,我這長時間不見還挺想念的。”
我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此時再看她這滿身的毛發,也不過就是那樣唄,完全不影響孩子的可愛。心中不禁一陣母愛泛濫。
我抱著她在前廳來來回回的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破雪說著話。可她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不怒不喜,好生無趣,還是這個小可愛招人喜歡。
我用手指輕輕點著她的下巴,卻也不敢太放肆,畢竟當時她將小璿的手指咬破得場景曆曆在目,我可不像那個女人,有自殘的傾向。
“嗬嗬!”突然,我抱著的雲雲發出一聲清亮的笑聲,在看她,黝黑的眼珠,又圓又亮。嘴巴咧開,還掛著晶亮的口水,哎呦,別提多可愛了。隻是那嘴角露出的獠牙,時刻提醒我,她和我們並不是同類,哎,真是造孽呀!
我抱著小雲雲玩的正歡,突然被人粗魯的一推,往後踉蹌了幾步,我下意識的想要摟緊懷中的孩子,卻發現,孩子早就到了來人的懷中。
“你,可惡!”
來人正是小璿,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誰又能想到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把孩子還給我!”我有些惱羞成怒,這女人太野蠻了,真害怕她弄傷了孩子。
隻見小璿紅唇一揚,不屑道,“給你?哼!這是我們山魅一族的後代,憑什麽給你這個笨女人?”她聲音充滿了桀驁,和對人類深深的蔑視。
“這是季大哥的侄女,不是你的,你有什麽權利奪走!”我越聽越氣,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哼,季大哥,叫的還挺親熱,他連妹妹都沒有了還哪來的侄女?”
此話一出,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瞬間移到小璿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孩子奪了過來。
一旁的破雪終於看不過去了,一句“他連妹妹都沒有了”徹底讓這個冰山美人動了凡念。
“小璿!過了!”
說完就抱著孩子回了房間,隻留下小璿在那氣的直跺腳,隻是想求個口舌之快,卻遠遠沒能如意。
“哈哈,哼!”我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兩聲。
那個小璿此刻已經漸漸平複了下來,很是不屑我的嘲弄,陰陽怪氣的說:“你既然那麽喜歡孩子,怎麽不和你那屍體丈夫生一個,難道,是生不出來?哈哈,哈哈!”
我心中猛的咯噔一下,如果我就這樣跟著祁天養,真的做了他老婆,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做媽媽了吧。
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因為這麽一句嘲笑的話,變得如此傷感,孩子,真的不可以有嗎?
小璿見我一副受挫,傷心的樣子,實感無趣,便咧著大大的笑容走了出去。
午飯過後,大家都去個忙個的,祁天養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不錯,我還是在為上午小璿說的一番話耿耿於懷。
祁天養攬了攬我的肩,似乎再問我的心事。我仰頭一笑,“沒事,我就是中午有些吃多了,不舒服而已。”說完又低下了頭,神遊。遠處的阿適也向我這邊投來詢問的眼神,我隻能故作開心的笑了笑。殊不知,我的一舉一動都被祁天養看在眼底。
此時,小璿也從遠處走了過來,我看到她急忙將眼睛別開,眼不見為淨。
“天養!天養啊!”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非常急促,帶著濃濃的不安。這不是赤腳老漢的聲音嗎,他怎麽來了,還那麽匆忙,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祁天養慌忙迎了上去,自從上次與那赤腳老漢的誤會解開之後,祁天養就對他這個老叔多了分崇敬,還有一絲愧疚,不管怎麽說,人家獨一無二,嬌生慣養的女兒可是能為了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啊,即使他那個女兒也沒跟著他享幾天福,更別提什麽嬌生慣養了。一想到這,我心裏還是酸酸的。
“老叔,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赤腳老漢這麽著急的樣子,即使是上一次見到他老婆,講他老婆的事情時,他也隻是滿滿的悲傷和溢於言表的懊悔。能讓他像現在這樣著急,方寸大亂的,隻有一個可能,阿年出事了!
對,一定是阿年出事了,上次她哭著鬧著想要跟著祁天養回來,沒能遂意,便離家出走了。難道是還沒回去,發生了什麽意外?
呸呸呸!!一定不可以這樣,那可真是罪過呀,雖然我不喜歡她,可以說得上是討厭,可也不願意看著她出事啊!這樣一來,祁天養心裏就更過不去了,他也會責備自己的。可是,我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準!
“天養,你一定要幫幫老叔我啊,我就那麽一個閨女,雖然刁蠻任性了點,可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老漢越說越悲傷,幾乎就要給祁天養跪下了。
“怎麽了,阿年出什麽事了?”祁天養一把將那老漢拽了起來,讓他坐在前院的一個石椅上,“老叔,別急慢慢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阿年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知道她那個性子,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次離家出走我也沒當回事,你說她這樣老纏著你也不是那麽回事,我就由著她的性子,心想她還會像之前一樣,在外邊待幾天就回去了,誰知道她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