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察覺到了阿珠的異常,若是平時,阿珠定是會咋咋呼呼,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可是這頓飯吃的卻是異常安靜,安靜得讓我有些不適應,甚至沒有聽到阿珠的一句話。
我不由得奇怪的望向阿珠,卻見她神情有些呆滯,就連動作也有些遲鈍,這是怎麽了?我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等著回去之後仔細的問一下祁天養。
“姑娘,你這吃著飯,怎麽還帶著墨鏡呢?”阿珠的母親許是看著我,又來關心的問著我。
“額,我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眼睛有點腫,所以戴了一個眼睛,免得嚇得你們了。”我看著阿珠母親似是真切的關心,想起昨天半夜的敲門聲,那應該是阿珠故意弄出來嚇唬我的吧,看著他們家爺孫三人的野心,這個可憐的老太婆隻怕是不知道的。
說完,我下意識的看向阿適,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異常。
還好我是帶著墨鏡,阿適沒有發現我的目光,隻是自顧自的吃著早飯。
吃完飯後,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去了,臨走之前,阿珠的母親神神秘秘的找到我,把我拉到一邊,塞給我了一張照片,故意壓低了聲音,提醒著說:“別忘了拿給你的同學看,我們阿珠那麽漂亮,說不定就讓你那同學一見鍾情。我們阿珠的聯係方式就寫在照片背麵了,到時候記得讓你同學聯係阿珠哦。”
老太太說著,滿臉憧憬,一心都是為了阿珠著想,眼中閃過的光輝令我心裏一酸,說到底這隻是一個一心為自己女兒打算的母親啊。
阿珠即使是真的罪大惡極,可是她的母親卻是無辜的,我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我麵前這個慈祥的母親,怎麽能承受得了喪女之痛啊。
我不敢再多下去待,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暴露了什麽,努力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連忙答應了,盡管我的眼神是替她感到遺憾,隻得對這個老太太投去同情的眼神,匆忙跟上祁天養和季孫二人。
我帶著墨鏡,老太太大抵是看不到我的眼神,還是滿臉笑容的向我們揮手道再見。
直到已經看不見任何人,周圍隻剩下了我們三個,我終於忍不住了,問向祁天養,“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蓮止和若蘭怎麽樣了?”
祁天養卻是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假裝狠厲的道:“你這個女人!當著你男人的麵問別的男人,不想好了!”
“你們不是一個人麽!”季孫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能感覺得到祁天養身子一僵,我詫異的看向季孫,真是沒想到,我一直以為季孫忠厚老實,沒想到竟也是個腹黑的,一句話就把祁天養堵得無言以對。
“哈哈哈!”我不客氣的大笑,看著祁天養變來變去的臉色,高興極了。
祁天養把我摟的更緊了,似是懲罰的捏了捏我的肩膀,但是我一點都沒有覺得疼,卻是笑得更歡快了。
祁天養有些氣急敗壞的瞪著我和季孫,道:“誰說我們是一個人!他是他,我是我!”
“哈哈,你快說吧!”我拍了祁天養一下,示意他說正事。
“好吧。其實昨天,蓮止拿著碎心劍和若蘭大戰三百回合,驚險不已。雖然若蘭害怕這碎心劍,但當時畢竟是夜裏,那陰煞之地陰氣極重,使若蘭很有優勢。最後,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吧。蓮止耗盡最後一口元氣,把若蘭重傷,封禁了墓穴,一時半刻不會出來作惡,而蓮止,元神損耗的厲害,在這裏沉睡了。”說完,他的一隻手撫向自己的胸口。
雖然祁天養說的簡單,但是我仿佛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是有多麽驚險,尤其是看到季孫和祁天養身上的傷。
“那阿珠呢?你們不是說她留不得麽?怎麽回來了?”我接著問道。
“你猜。”祁天養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額頭,故作神秘的道。
我看了看祁天養,又看了看季孫,見他也是一副等我說的表情,隻好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我今早見阿珠,她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且感覺她和平時太不一樣了,動作表情,都是遲緩呆滯,不會是神智受損了吧?她是不是沒幾天可活了?”
祁天養讚賞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久了,智商見長啊!不錯,阿珠確實沒幾天可活了,昨天蓮止用碎心劍傷了她的神智,若蘭又為了自保,從她體內抽出了自己的那一道意念。這些幾乎損傷了阿珠的全部元氣,就隻能等死了。”
“啊!”阿珠不是若蘭的手下嗎,為什麽還對她這麽殘忍?想起若蘭更多的殘忍的手段,我不禁為阿珠鞠了一把同情的淚,隻能怪阿珠遇人不淑了。
這一趟出來還真是驚險啊,祁天養和方悠悠二人又回到了,那個擱置許久的出租房。
"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偏偏遇上你個壞家夥,害得我成天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
我一邊打掃著屋子,一邊忍不住的抱怨。
忽然,就被一雙大手猛然抱了過去,涼涼的,沒有溫度,卻難掩其急促。
“你說誰是壞東西,恩~”祁天養將我按在自己的雙腿之上,兩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你說你打掃就打擾唄,幹嘛還如此打扮?知道你老公我好圍裙誘惑是不是?”
說著騰出一隻手在我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那手勁之大,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樣子,我疼得倒吸一口氣。
憤憤的想要起身,奈何力量不夠啊,隻得狠狠用胳膊肘倒了他胸口一下,沒想到他更是來勁了,伸手就去解我身上的圍裙,還不斷的在我頸間哈著氣,不,他是做不來這個動作的,隻是毫不影響他對我的挑逗。
“你吖的,竟然學壞了,勾引完我還想跑?也不問問他願不願意!”說著,還極其下流的掃了眼身體的某處,弄得我隻感覺兩頰發燒,任由他抱起我,猴急的向臥室走去。
留下髒兮兮的屋子,獨自淩亂,不管了,明天再打掃也不遲。
臥室的大床上,兩具交纏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愈顯曖昧……
祁天養仿佛累了一般從我身上下來,仰麵躺著,雙臂成大字平鋪著,不,是太字……
我隻能將身子往下挪動,給他騰空。誰知他一把將我連人帶被拽了上去,讓我枕著他的胳膊。
別看這軀殼瘦弱,枕著還挺舒服,我不由自主的蠕動了幾下,又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安分下來。
“怎麽樣,你老公的身材還可以吧!”祁天養一臉賤笑,還故意將本就遮不了多少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他那人神共憤的奸詐樣子,狠狠的扭了他一把,即便是他感覺不到疼痛。
“你不是說你不會累的嗎,怎麽,這回怎麽就癱了?”我陰陽怪氣的揶揄到,可隨即就後悔了。
“你個小丫頭,原來是拐彎抹角的說我不行啊,看我不折騰死你~”剛剛平靜下來的床榻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經過這一次的戰鬥,季孫受傷頗重,不過從生死關頭徘徊過的他,一點都不會在乎。
與我們告別後,他就獨自一人去了祁天養的老家,那個祁家幾條人命喪命的地方。
經曆了這麽多,獨龍族他是回不去了,不隻村子裏的人容不下他,他也對那種無奈的處境充滿了厭惡。
以前是出於一種責任,和那無處安放的歉意,才忍氣吞聲,堅持守著他母親的故土,如今,他也不許再回去了,已然沒有了回去的理由。
祁天養便讓他暫且住在自己老家的房子,我們過兩天回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