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寬,兩人中間有兩層錦繡龍鳳被,還有一尺的距離。書衡圓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百子千孫葡萄紋紫檀木楞,心神恍惚,她伸出手來揉揉自己的臉,試圖驅散那一腦子的黃色豆腐渣。她幾次閉上眼睛,麵前都是那副健美標致的男性軀體,而那副身體就熱乎乎的躺在她身邊,肆無忌憚的發散著荷爾蒙,書衡幾乎能感覺到熱力極重的男人輻射的溫度。
她揉了揉臉,又搓了搓腳。強迫自己轉給身麵對著牆壁。
問:我的老公就睡在我身邊,但是吃不到怎麽辦?
我要不要更孟浪一點?
書衡很不美好的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驚悚電影《孤兒怨》。該電影用科學依據和血淋淋的顯示告sù觀眾不在沉默中毀miè就在沉默中變態。
劉暘也沒有睡著。香噴噴軟綿綿的老婆就躺在自己身邊,但是不能動。便是國公夫婦不做交代,可那身體顯然還是稚嫩的花苞模樣,也實在讓人難以消受。他並不是茫然無知,長期跟在軍營打轉,什麽下三濫的葷話笑話都聽過,早就知根知底入巷入道。幾年葷素不忌的走南闖北生活過下來,那是想不知道都難。
“白白饅頭胸脯肉奶奶尻蛋兒,啊呀,軟綿綿小腰滴溜溜水兒——”星光四野的夜裏,熱血難抒的漢子唱著不幹不淨的葷曲兒。“喲嗨嗨,哥哥有槍攪渾水,妹妹有窩待鳥臥——羅裙一擺衫子落,亮晶晶滑溜溜白成雪窩窩”
美人壓香衾而臥,感覺到她一直很不安生的動來動去,幾乎每動一下都會有一絲甜絲絲暖融融的香氣飄出來,她的香粉沒有去幹淨嗎?劉暘腦子裏慢慢都是弟兄們扯著嗓子吼著□□的歌子的場景,揮也揮不去。那大笑,那粗俗,那下流都好比熱烘烘的一把火。燒的他渾身都難受。
劉暘自付相當有自製力,至少他從來不參加那樣的活動,再怎麽平易近人心裏也是自重身份的,打成一片又不是抱成一團。但今晚他卻不止一次有了那種大聲吼歌兒的野興。深吸一口氣,劉暘抬起身子看了書衡一眼。這個人也不怕冷,一條手臂都放在被子外麵,烏油油頭發拖在枕頭上——
那種發絲落在手心裏,滑滑的癢癢的感覺又開始了。
劉暘狠狠的擰了擰眉,站起身來,也不披衣服,光著腳站在地上,撩開紗帳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壺,溫度已經涼了,但現在剛剛好。
一杯涼茶喝下去,腦海中生猛**的畫麵似乎也散去了。重新回過身,又看到書衡那副模樣,忍不住彎下腰拿起她的胳膊塞進被子裏,不是說女孩子都怕冷嗎?怎麽她不一樣?嗬嗬,他的夢姑很多時候都不一樣。
書衡猛地睜大了眼睛,就這樣想著的劉暘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書衡手掌一翻拿住了他的手腕。“殿下——”
聲音甜軟,眼睛明亮,黑沉沉的眸子裏好像有火花在燃燒。
剛剛降下去的體溫又飆升上去。劉暘聲音有些幹啞,那搭在他手臂上一截白嫩纖細的巴掌好似一團火焰灼燒著他的皮膚。“你,你要不要喝點水。”
書衡搖頭,發絲飄動,癢癢的絲絲甜香鼻尖下流竄,隨著她的動作,那雪白的裏衣也散開,露出兩截鎖骨一痕雪脯,劉暘的身體瞬間僵硬,再也不敢動。書衡卻茫然無知般,又迷迷糊糊看過來,還伸出右手,食指微微一點按上紅唇,櫻紅舌尖輕輕一舔——
劉暘的眸色瞬間變了。
書衡癡癡笑了。這笑聲好比火上一滴油,摧毀了最後的理智。劉暘一把撈起她的身子把她從被窩裏提了出來,錦緞被褥淩亂的堆成一堆,也不看也不管,那經常拿著兵刃的粗糙的手已經探進了小衣,撈撈的握住了那一截不聽話的水蛇般不斷扭動的腰身。
“聽說第一次會疼的。”
“我不怕。”
“那可不許哭。”
“哈哈哈——”書衡笑得乖張,哭得真不一定會是哪一個。
這笑聲像是炫耀又像是挑戰。愈發刺激了男人的動作。粗糙寬大的手掌仿佛帶著一把火走到哪裏就燒到哪裏,書衡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她同樣不甘示弱的抱緊回去,抱緊這離開太久的,闊別多年的健康而蓬勃的男性軀體。零亂而細碎的吻紛紛落下,從麵頰,唇齒,喉結,胸口,到心髒,到腹肌緊致的小腹——
香噴噴的軟綿綿的,甜果子似的,美麗而稚嫩的身體,怪道食色食色總是連在一起,色原是可以食的。已經不滿足於手的揉捏肢體的觸碰,不知何時也與書衡一般,鮮紅火燙的舌頭已經在雪白軟嫩的肌膚上落下,那觸感甚至讓他恍惚間產生味覺的刺激,好像自己舔舐著的,真是一盤杏仁豆腐。他的王妃,瞧著乖巧溫順的王妃竟然這麽的——主動而野性。她甚至想要翻到自己上麵來,那用力撐起的脊背,掙紮扭動的臂彎,乃至修長筆直的雙腿,抵住床板用力拱起的膝蓋,急促的喘息繁茂的細汗,無不宣告著這個野心和妄想。
劉暘愈發用力的壓住了不安分的身體,那鮮嫩的身體有著不合常理的活潑甚至潑辣,一江春水般不安分的流動,軟滑滑一匹綢緞般蕩漾著展開,那雙手用力的保住自己身體,仿佛藤蔓般緊緊的纏繞了上來,那不算發達的彈力極好的乳,小兔子般直直撞到他懷裏來,撞到他心裏去,不盈一握的腰肢卻有著彈性極好的手感,捏上去,讓人想起翡翠碟子裏一塊熬製的火候剛剛好的皮凍。雪白挺翹的臀已經放到了他的腿上,大手一捧,抓了滿把,滿滿都是極致的愉悅。
那發紅發燙的物件進入身體的時候,書衡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疼痛。
這身體還是太青澀了些。
被包裹,被包容,被接收容納,那小小的,窄窄的,緊仄潮濕的通道,涵蓋了一qiē,孕育了全部。
人的痛苦從這裏開始,人的極樂也在這裏發掘。
那一瞬間的疼痛多少喚回一些書衡的理智。原本被對方性感的身材迷得神魂顛倒的書衡有那麽幾息的功夫竟然還去參悟了一些哲學和人生。
當然,緊緊是片刻而已,身下的律動如潮水般湧起,腰身挺動,年青毛頭子的動作凶猛而缺乏顧忌,書衡已經無法像一開始那樣為所欲為,摸索過癮。她緊緊的抱住了對方的肩膀,免得自己被十分丟人的頂得散架開來。
啊——嗬啊——哈哈——書衡難耐
卻偏要笑出來,音調怪異而黏糊。她喘息,掙紮,忍耐而又愉悅,卻偏偏還要講話,斷斷續續,黏黏漣漣,飄飄蕩蕩,仿佛懸在空中,和床幔一起顫動:“殿下,殿,不,不做,君子了?”
“去他奶奶的君子!”
對方竟然還有精力說話,這讓他很不滿,撕掉了一直勉力偽裝的正派形象,粗□□的爽辣而過癮。
書衡得意而狡黠的笑。夾雜著喘息的嬉笑音化作了最有效的催情劑。
長長一聲喟歎,隨著對方的放鬆,書衡趁著這一瞬間的疲軟,飛快的,拚盡全力,扭開一點身體,白色渾濁的液體順著腿根流出來,那畫麵過於**,書衡在劉暘低頭看的一刹那,假裝擦汗拿手掌遮住了眼——
對方的反應實在是太輕鬆太熟練了。但那幹幹淨淨鮮紅如梅的赤子紅又清清楚楚的告sù他自己的王妃肯定守身如玉。這個認知讓劉暘陷入短暫的迷茫。
其實很不錯了。畢竟學過很多□□生理心理知識,男性第一次親身上陣多半早泄,能有這種程dù已然很棒,啊,給你九十分不怕你驕傲。
可惜自己的身體不給力,十四歲就是十四歲,雖說書衡已經相當注重鍛煉和提升,但終於距離雙十年華的承受力遠矣。她攤開手臂,用力喘著氣,臉上酡紅如醉,眼瞼微合,媚眼如絲,原本雪白如玉的身體上已散落著點點坨坨的紅痕。
“要水?”劉暘愜意的躺在她身邊,被子壓在身下,兩人全都是一幅幕天席地的架勢。幸好地龍燒得足夠旺,也不用擔心會生病。
書衡扭過頭看他,那勁健的肌肉上還有汗粒在微微顫抖,紅紅的燭光,紅紅的床褥,一些都顯得浮華的不切實際。
劉暘注意到她的視線,伸手戳她額頭:“怎麽?還想來?受得了嗎?”
書衡搖頭。不來了。剛開始還是別使太狠了,省得以後曲徑通幽雞肉卷變成鬆吧啦的山東煎餅。
看她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劉暘狀似無奈卻又樂在其中的來收拾戰場。他命人端了溫水進來,就在門口接過,不放人進。親手拿紅稥羅帕蘸了水,快速而又輕柔擦拭書衡的身體。書衡樂意享受他的服侍,洋娃娃一樣任由他擺布。
染血的金黃底子紅鳳小褥被
這話聽在食髓知味的劉暘耳朵裏別有一番意思。手下的動作不由多帶些撩撥,一個輕啄就落在了她腮幫上。書衡斜斜看他:“別亂來哦,不然三朝回門我會告狀的。”
劉暘輕笑一聲:“告什麽?我違背承諾?反正已經違背一次了。”
書衡也笑:“看在你勞苦功高扶持本姑娘的份上,我就老實告sù爹娘是我勾引你,省得你被訓得慘兮兮。”
“哈哈哈哈,要是我舍得把你整到慘兮兮,那我就心甘情願被你爹娘訓得慘兮兮”
書衡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閉了嘴。在厚臉皮這方麵男性具有先天優勢,咱這純潔的小姑娘比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