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聲破空之聲在我耳畔響過,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倒在我麵前的地上。
在男子的太陽穴上,赫然插著一柄匕首。
正是曹德旺隨身帶著的那柄匕首。
曹德旺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的手,究竟是怎麽把匕首飛射出來,還能準確無誤刺到男子太陽穴的,我都沒看清楚。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曹德旺救了我一條命。
剛剛要不是曹德旺及時將匕首飛出來的話,估計我已經被男子用殺豬刀刺死了。
“阿冷!”女子喊了一聲男子的名字,下一瞬間驚恐地看著我。
看來她是誤會我殺了男子,而曹德旺還是那麽輕鬆地笑著。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的手明明是被繩子捆綁著的,那他究竟是如何把匕首飛射出來的呢?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那女子下一瞬間就怒容滿麵,惡狠狠瞪著我:“你殺了阿冷,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女子說著就拿起地上男子掉落的那把殺豬刀,再次向我走來,眼睛裏麵似乎能噴火一般。
我暗想,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剛才男子出手的時候,之所以曹德旺能救我,是因為曹德旺的手中有匕首。
可現在的曹德旺,手中已經沒有匕首了。
“大……大姐,你……你聽我說……”我的腿開始發軟。
就在女子拿著殺豬刀,向著我心髒部位刺來的一瞬間,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
“阿霜,住手!”是中年男子發出來的聲音。
我的心中暗道好險,若不是這中年人及時製止的話,我現在已經被女子的殺豬刀刺入。
女子和我一樣疑惑,看向中年人,有些激動:“叔,他殺了阿冷。”
“我知道!”中年人卻並沒有看我和女子,而是看著曹德旺。
曹德旺也沒有絲毫懼怕,笑嘻嘻看著中年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中年人冷眼看著曹德旺。
曹德旺嘿嘿一笑:“你千萬別大看我,我害怕。”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走到那個叫做阿霜的女子身邊,接過殺豬刀,目光沒有離開曹德旺片刻:“看來……我得先殺了你才對。”
“殺吧,正好我也活膩歪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連個媳婦都沒有討到,既給自己心裏添堵,也給國家的單身率提升數字。”
曹德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中年人,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
偏偏是曹德旺的這個樣子,讓中年人開始猶豫了起來,似乎不敢走到曹德旺身邊去。
中年人冷眼和曹德旺對視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走到了曹德旺說身邊:“你很厲害,但是你應該知道,槍打出頭鳥。”
中年人這句話剛說完,手中的殺豬刀突然舉起來,直接就向著曹德旺心口刺去。
速度之快,令人意想不到。
“住手!”一直在盯著中年人和曹德旺的我,下意識喊了一句。
我的這一聲“住手”,嗓門出奇的大。
哪怕是中年人,都是一怔。
可就在中年人怔怔看向我的時候,曹德旺的右腿突然一抬,直接一腳踹在了中年人的襠部。
中年人的臉色瞬間一變,先是瞳孔放大,眼睛中出現了血絲,臉上皮膚漲紅。
隨後有虛汗滲透了出來,臉色慢慢變成紫色。
中年人開始緩緩縮著身子,緩緩蹲了下去。
我偶然看到,竟然有血出現在了褲子上。
看到血跡的一瞬間,我也是暗暗心驚。
曹德旺這下手太狠了,沒留絲毫餘地,估計這中年人是廢了。
就連在我身旁,本來對我怒目而視的女子,看到這一幕之後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而被綁著上半身的曹德旺,竟然還在嗬嗬笑著,就好像這件事很正常。
果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暗暗想著,要是曹德旺不是我的朋友,而視敵人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不敢想象,甚至還有些後怕。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更加難以置信。
曹德旺竟然沒有被綁住,他的繩子是解開的。
曹德旺的手突然伸了出來,將掉落在地上的殺豬刀拿了起來,依舊是笑嗬嗬看著中年人。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能夠對你們動手?為什麽你們的繩子沒有綁住我嗎?”
曹德旺問完之後並沒有等中年人說話,自己又回答道:
“因為你們在把我們綁起來的時候,沒有搜身,因為在我去你們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你們這裏的問題。”
中年男子緩緩抬起頭,看著曹德旺,眼中裏麵充滿了憤恨,再加上疼痛的表情,看起來是既憎惡又可憐。
曹德旺則繼續說道:“剛開始我以為你們是陰陽師,但是當問到你們做的餃子裏麵有人的血腥味道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你們的身份。”
此時的我,也聽得更加聚精會神,我想要知道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曹德旺緩緩蹲了下去,將殺豬刀對準中年人的心口,然後繼續說道:
“邪師,唯一一種有著術法,卻不做好事的存在,也是唯一一種以人的精血為藥材而提升自身的存在。”
“求你……放了我們!”中年人非常吃力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曹德旺沒有回答中年人的話,反問道:“如果剛才,我求你放了我們的話,你會同意嗎?”
“我可以把我的修煉之法全部教給你……”
“噗……”
中年人話還沒有說完,曹德旺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心口。
等中年人完全倒在地上之後,曹德旺才繼續緩緩說道:
“我們陰陽師不是那麽沒有底線,不是什麽術法都願意去學的。”
曹德旺說著走到那個死去男子的身旁,將自己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給我們鬆綁。
在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還癱坐在地上的女子,向曹德旺問道:“她……怎麽辦?”
曹德旺都不去看那個女子,直接說道:“不用管她,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言。”
直到把白輕語和紅娟放到車上之後,兩個女子也沒有醒過來。
在前行的路上,曹德旺告訴我說,其實我們都不是中毒。
而是我們都看了廁所牆壁上那些血腥的話語。
他在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得知那是邪師的一種咒語,能夠讓人昏迷的咒語。
他也正是因為隻看了一句話,所以昏迷的時間最短。
這也正是連白輕語為什麽都能昏迷的原因。
我問曹德旺,他為什麽不在那個小黑屋裏麵的時候就跟我說實話。
曹德旺直接白了我一眼:“你傻啊,你以為我們說的話,他們就沒有聽到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曹德旺和我的對話,其實是為了吸引那三個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