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
有人說,愛是徐誌摩的靈性,是徐誌摩寫作的動機。他的愛情詩歌注重真摯,熱烈,浪漫,能給讀者飄飄欲仙的感覺。
兵踏遍大江南北,做出自然之心。蕭雨很感動,這注定是一場難忘的畢業典禮。講完最後一段故事,把自然之心送給蕭雨,兵成功找回第二次丟失的心。
兵與蕭雨再次把手牽,漫步校園,桂花亭,還有熟悉的桂花林。蕭雨問兵記不記得自己是個銀樣蠟槍頭,兵油嘴滑舌,不記得,隻記得那滴雨傾國傾城的貌。
對不起,兵抱緊蕭雨,當初讓你忘了我,讓你哭泣。我給你念一首徐誌摩的詩,希望你能原諒我,原諒我的曾經,原諒我又一次丟了心。
我的世界太過安靜,靜得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這般的輪回。聰明的人,喜歡猜心,也許猜對了別人的心,卻也失去了自己的;傻氣的人,喜歡給心,也許會被人騙,卻未必能得到別人的。你以為我刀槍不入,我以為你百毒不侵。
蕭雨撫摸著兵的臉,傻瓜,我從沒以為你刀槍不入,是你不懂我的心,你的好,你的壞,你的快樂,你的傷心,從沒離開我的記憶。蕭雨也給兵念了一首徐誌摩的詩,希望找回心的兵能徹底明白女孩的心。
你說你不好的時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你說你醉的時候,我疼,疼的不能自製,思緒混亂;我的語言過於蒼白,心卻是因為你的每一句話而疼;太多不能,不如願,想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疼痛的你。轉而,移情別戀,卻太難,隻顧心疼,我忘記了離開。一次一次,已經習慣,習慣有你,習慣心疼你的一切。
兵笑了,笑得眼睛泛酸,兵發誓,再也不會離開女孩。花香襲人,沁入心脾,空中突然傳來深情的吟誦,由遠即近,那是葉芝的詩,《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隻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淒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山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可惜,兵還是那個傻兵。
別人敢管的兵要管,別人不敢管的兵還是要管,這家夥除了變回曾經的陽光開朗,其他的壓根就沒變。
不要生氣好不好,兵哄著女孩,我不是傻兵,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怎麽證明?
戰邪惡,打壞人!
你......
那是我的夢,現在的夢,將來的夢,夢想需要堅持!
但現在,兵要用夢想證明給蕭雨看,自己不是傻兵!
蕭雨畢業了,在銀行上班,朝九晚五,很忙,家裏人不太讚成蕭雨在銀行工作,那是個肥差,容易被有想法的人盯上。
兵依舊做著保安,也很忙,神秘消失兩個月,平安歸來,小區居民倍兒開心,這孩子身上有股正氣,有他在,我們安心。
工作忙,便沒法像學生時代那樣膩在一起。蕭雨埋怨兵,同事的男友上下班都會貼心接送,你就不能抽點時間來銀行看看我?就知道做你的大頭保安,還要不要我們的愛情?
要!當然要!
兵嬉皮笑臉,其實,這樣也挺好,距離產生美。
男人和女人對待愛情的差異,你不懂,我說給你聽。男人是直線動物,女人是曲線動物。一條直線和一條曲線永遠都並攏不到一起。
於是,周末成了這對小情侶主要的約會時間。手牽手,兵沒心沒肺地戲謔,帥兵同誌是牛郎,蕭雨同誌是織女。咳,且聽,牛郎為織女作詞一首,《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去你的,蕭雨忍俊不禁,油嘴滑舌,信不信,本小姐再潑你一身奶茶。
潑吧,兵扯起臉皮,我不介意再品嚐一遍奶茶的甜蜜。
周末相聚,吃飯、逛街、看電影,輕車熟路,這些以前都是兵的必修課。
兵認真地說,我要拚命工作,等攢夠錢,我就登門提親,把蕭雨美女娶回家。
蕭雨心裏甜甜,但大眼睛裏卻閃著怒氣,我不要錢,我隻要你打開我送給你的金幣,給我帶上那枚最美的戒指。
這個要求既不難也不過分,兵笑笑,隻要蕭雨想要,兵一定會做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至於何時才是時候,其實,兵也不知道。
小日子風平浪靜,走出噩夢的兵重新品嚐到愛情的甜蜜,蕭雨的埋怨也不是全無作用,兵總會把蕭雨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蕭雨說過後,上下班,銀行門前便多出一道人影。隔遠看,兵俊朗帥氣,同事羨慕圍住蕭雨,八卦個不停。
蕭雨乘機調侃兵,誰說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啊?耐不住寂寞了吧。當然不是,兵不是耐不住寂寞,是無聊。很長時間沒壞人可打,兵渾身都不舒服。再加上小區新調來兩個保安,人手充足,兵才有時間天天陪蕭雨上下班。
偶爾,兵也會一個人忙裏偷閑。兵喜歡看海,忘不了海的胸襟,忘不了海訓場鐵血的味道。兵帶著軍功章,坐在海邊,吹吹海風,然後沉到海水裏練上一會憋氣本領。
“哎呦喂,兵哥,你可算回來了,大家都在盼著你呢!”兵剛把自行車鎖好,二流子急忙抱住兵,看那慌裏慌張的表情,似有大事發生。
“怎麽,一個晚上沒見就想我想的不行?”兵忍俊不禁,玩笑道。
“那當然,兵哥可是罪惡克星,何止是想你,簡直是想死你!”二流子喘口氣接道:“你是不知道兵哥,你不在的這一天一夜裏,出大事了,血案!很殘忍的血案!”
“哦?”兵眼神淩厲,收起笑意:“別慌,慢慢說。”
“好!”咽下唾沫,二流子整理下思緒,顫抖地講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血案發生在昨晚十一點左右。由於天氣炎熱,多數窩在家裏吹空調,路上行人稀少,恰是不法份子作案的最佳時機,血案也在此時不期而至。
受害人為一名單身女子,裝扮時尚豔麗,剛拐進黑暗的小巷,尾隨其後的黑影立馬張開魔爪。尖叫刺耳,撕碎空調帶來的清涼,人們紛紛衝出,才發現女子已經倒在血泊中。
“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二流子眼神驚恐:“那女子腦袋後麵有個洞,警察判斷,是被鐵錘給砸死的!”
“夠殘忍!”兵雙眼微微眯起。
“誰說不是嘛。視生命如草芥,簡直就是個惡魔!關鍵當時小巷裏一片漆黑,監控錄像沒能拍下殺人惡魔的臉。而且警察分析他很可能會二次作案,提醒大家晚上結伴外出,注意安全!”
“你聽聽,大家都在議論,人心惶惶。兵哥,不對,解放軍同誌,你可是人民的守護神!”二流子緊緊握住兵的手:“現在這個殺人惡魔如此猖狂,能不能把他繩之以法,維護祥元小區的和諧安詳,就看你的了!”
“放心,有我在,他猖狂不了!”
兵拿出口袋裏的拳套,臉上掀起一抹冰冷而興奮的笑意。
“正愁沒壞人打閑得無聊,我會讓這個殺人惡魔為他的血債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