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青州的時候,我們剛把車子開到村口,卻看到紅娟在對著我們揮手。
“紅娟,你在這裏做什麽呢?”我打開車窗問道。
“等你啊!”紅娟說著竟然上車坐到了我的旁邊。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紅娟垂下了頭沒有看我,嘴裏麵卻說道:“其實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
“偷偷跑出來的?”我更加驚訝,但也更加好奇紅娟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紅娟點點頭:“我不想在家裏麵待著了,雲意,你能帶我去大城市裏麵看看嗎?”
“可是……我們是去辦正事,你跟去了之後,會很危險的,我們遇到的對手都不是普通人,這你也應該知道。”
我說到這裏看看紅娟,繼續說道:“而且你……沒有把自己出來的事情跟大伯和嬸子說,他們會著急的。”
“我要是跟他們說了的話,他們就不讓我出來了,他們說一個女孩子就應該留在家裏麵,出去外麵轉一圈,就會變成壞女孩。”
紅娟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有些低落,有些傷感。
白輕語卻立刻說道:“誰說女孩子去外麵轉一圈就會變壞,隻要是好女孩,到哪裏都是好女孩。”
紅娟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立刻拉住白輕語的手:“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想要跟著你們去外麵闖一闖。”
“可是……跟著我們去會很危險。”我說道。
“我不怕危險。”紅娟也立刻說道。
“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怎麽想大伯和嬸子他們交代?”我繼續堅持。
“你是怕我給你增加麻煩吧?”紅娟說著就有眼淚流了出來,並且就要開車門下去。
我趕緊拉著她:“紅娟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願不願意帶我走。”紅娟淚眼汪汪看向我。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紅娟這麽淚眼朦朧的樣子,我還是心軟了。
“那好吧,但是在路上你必須要聽我的,不可以亂跑!”
紅娟立刻就開心的點頭答應。
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麽白輕語會和紅娟這麽親近,在我的意識中,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才對。
這一路上,兩個女子談了很多話,都是一些女孩的家常。
我坐在她們兩個人中間,反而是形同虛設。
等來到狐仙廟之後,進入裏麵,一切還是和我們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裏麵很破敗,連供奉的桌案上也是積滿了灰塵。
上麵供奉著一隻狐狸雕像,是一隻白色的狐狸雕像。
我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直接就要上去給狐狸的額頭上滴上自己的血。
曹德旺卻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我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了?”
“雖然狐仙沒有要求我們這麽做,但是我們應該盡到的禮儀,必須要盡到。”
曹德旺說著就從自己的包裏麵取出了三根香和兩根蠟燭,插在了香爐裏麵點著,又說了一番客套的話之後,才讓我去將血滴到狐仙的額頭上麵。
就在我的血液滴到狐狸額頭上麵的時候,竟然發生了更加不可思議的變化。
那隻雕像狐狸,竟然開始慢慢實化,從額頭開始,一點點,竟然成為了一隻真正的狐狸。
沒過一會,那個狐狸雕像,竟然變成了真正的狐狸,一隻白色的狐狸。
那狐狸直接跳下香案,來到我的麵前,伸出舌頭,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我的手背。
我剛要準備去摸摸這狐狸的頭,可是那狐狸卻突然一掉頭,直接從小廟裏麵跑了出去。
我立刻追了出去,可是在我追出去的一瞬間,狐狸竟然就已經消失。
再回到狐仙廟裏麵,那狐仙的雕像已經消失不見。
曹德旺也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至於他是什麽時候坐在地上的,我並沒有注意到。
“喂,起來,走了!”我拉了拉曹德旺。
曹德旺卻是癱坐在地上不起來:“讓我緩一緩,緩一緩!”
“一隻狐狸而已,至於被嚇成這個樣子嗎?”我譏笑道。
我完全沒有想到曹德旺的膽子竟然會這麽小,不就是看見一隻石像狐狸變成真狐狸嘛。
作為一個陰陽師,怎麽連這樣的心裏承受能力都沒有,還不如我。
“你知道什麽?”曹德旺白了我一眼:“那可是狐仙,可是真正能夠化形成人的狐仙,其術法的強度,恐怕已經是能夠和我師傅抗衡的存在了,我能不害怕嗎?”
“可……可是她也並沒有化形成人啊,隻是從石像化成了真是的狐狸?”我對曹德旺的話更加疑惑。
曹德旺卻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也許你不知道這狐仙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從石像化作狐狸的那一刻,我就看出來她已經是一隻九尾狐了。”
當曹德旺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我立刻就想起了剛才的那隻白色狐狸。
好像真是是九尾狐狸。
“九尾狐……很厲害嗎?”我試探著問道。
“何止是厲害啊!”曹德旺歎了口氣,站起來向著廟外麵走去:“走吧,既然狐仙沒有為難我們,那就是我們命大。”
跟著曹德旺離開之後,我們回到了青州市城。
但是就在我們正在酒店開房的時候,酒店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狗叫。
“汪!”
回頭望去,我頓時驚住了,金毛狗“老伴”竟然就正蹲在酒店門口,看著我們幾個。
“老伴,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立刻就向著門口的“老伴”跑去。
金毛狗不停對我搖著尾巴。
可是“老伴”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呢,起碼也有好幾公裏的路程呢,它是怎麽知道我們就在這裏的呢?
一看時間還早,我決定去寵物醫院問問。
在去天陰山的時候,我是把金毛狗寄放在寵物醫院的,可是現在金毛狗又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呀,這狗崽子終於回來了,竟然還學會跑了,看我不打死你個小畜生!”
一個寵物醫院的服務人員走了上來,就要從我手裏麵接狗。
我沒有把手裏麵的狗繩給那個男子,直接冷聲問道:“狗都跑出你們寵物醫院了,你們不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