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旺,那個小女孩怎麽一直在看著我笑?”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總共感覺那個小女孩才是這裏最危險的一個怨靈。
“哦?”曹德旺立刻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神情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不要去看她,快點向前走。”
曹德旺說著就拉著我立刻向天陰穀深處走去,白輕語緊跟在後。
走了一會之後,我準備要回頭去看一眼,而曹德旺卻冷冷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別回頭。”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顫聲問道,總覺得這天陰穀很是詭異。
曹德旺冷聲道:“那是極怨之靈,那種怨靈在死之前都是產生了極大的怨氣。”
“隻要是有人的眼睛與那個女孩的眼神對視,就會被那個女孩看中,將會把她的怨氣帶給這個人,直到對視的人也像她一樣帶著怨氣死去。”
“啊,那我……已經和那個小女孩對視了,豈不是……”正在前行的我瞬間停了下來。
“嗯,她已經盯上你了,所以現在的你很危險。”曹德旺語氣凝重。
“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我問。
曹德旺道:“趕緊在這裏尋找屍靈草和屍腐肉,然後馬上離開這裏。”
曹德旺又補充了一句:“記住在我們回去之前,千萬別回頭,若是回頭的話,會很危險。”
雖然聽曹德旺這麽說之後,我卻更加想要回頭去看一看,想要知道身後有什麽。
可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我忍住了。
“繼續向前走。”曹德旺說著,就當先繼續向前。
此時的地麵已經非常難走,有絆腳的藤條,有隨處可見的白骨,而且地麵還很是濕滑。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地麵上的白骨已經在慢慢減少了,但是卻多出了許多斷肢。
這些斷肢裏麵有很多是腐爛的,還有一些是滲著血。
我感覺自己的腳底已經沾滿了腐爛的肉和血水。
又繼續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地麵上已經完全沒有白骨了,但是斷肢卻增加了不少,除了斷肢之外,也已經有了很多令人作嘔的屍體。
大多數屍體都已經腐爛,還有已經腐爛了一半,另一半卻完好無損的。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空氣已經變的十分清冷。
呼呼的陰風吹動著衣角和頭發,行走中的我們也時不時會打一個寒顫。
相比較於這裏的陰氣,當初在我住宿的那座大樓裏麵的陰氣就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已經是進入天陰穀的中心部位。
走了一會之後,我們便來到了一個大山洞跟前,山洞的洞口依然有很多屍體,但是山洞口的屍體比其他地方的屍體更加完好,甚至有兩具屍體看起來就像是活人睡著了一般。
“走,到山洞裏麵去看看。”曹德旺跨過一具屍體,緩緩向裏麵走去。
我和白輕語依然是緊跟在身後。
剛進入山洞裏麵的時候,非常陰暗,我們都隻能慢慢行走。
大概進入山洞三四米之後,突然一盞洞壁上的油燈自已點燃了。
之後又是一盞接一盞的油燈自主點燃,每兩盞油燈之間大概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看著一盞又一盞搖曳的油燈,空氣中的味道再也不是山洞外麵的那種惡臭。
不過山洞裏麵也是臭味,就像是動物身上的皮被火烤了之後的味道。
能明顯感覺到,這味道來自於油燈裏麵。
“這是什麽油的油燈,怎麽會這麽難聞。”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屍油!”曹德旺的聲音很隨意,就像是在回答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聽到這話的我,心頭卻是猛然一顫。
舉目向著山洞裏麵望去,山洞很深,裏麵是一盞又一盞間距一樣的油燈,搖曳的燈火就如同飄蕩的幽靈。
雖然有油燈的照耀,但我依然能夠清晰地看到,山洞越是往裏麵,會越黑。
忍不住說道:“看來這山洞很深啊。”
曹德旺一邊緩緩往裏麵走,一邊淡淡說道:“這個山洞裏麵的陰氣比外麵更加濃厚,估計越往裏麵會越嚴重。估計在這裏麵,應該就能找到屍靈草,甚至有可能會找到屍腐肉。”
我的心中一喜,要是真的能在這山洞裏麵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那我們也就不需要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在這個地方,我現在是一分鍾也不想要待下去了。
處處都帶著陰森恐怖的氣息,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一般。
這種感覺太可怕!
本來以為越是往山洞裏麵,遇到的屍體會越多。
但卻很奇怪,越往山洞深處,屍體反而是越少。
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差不多數十米,感覺這山洞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盡頭。
而現在展現在我們麵前的屍體,也已經從一具挨著一具,變成了隔上兩三米才能看到一具。
不過這些屍體,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的人一樣。
“快看那具女屍!”白輕語立刻指向前麵。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渾身突然一顫。
那具屍體,那具女屍,竟然是剛才看到的那個小女孩怨靈。
這具屍體,是那個小女孩的屍體!
我很確定自己的想法,絕對沒有看錯。
“竟然是屍靈草!”曹德旺的聲音將我驚醒。
這才注意到女孩屍體的額頭,那裏卻是有一株黑色的草,而且在那株草的上麵,還有一朵黑色的花。
竟然是上品屍靈草,記得張天成說過,上品屍靈草的效用可是要比下品屍靈草提升了許多呢。
沒想到我們剛遇到屍靈草,竟然就是上品。
小女孩怨靈看我的眼神在我心中慢慢淡化,屍靈草慢慢占據了我的腦海。
此時的我,隻想要趕緊走到女屍旁邊,然後將屍靈草摘下來。
我們三個來到屍體旁邊,這時候也終於看清楚了小女孩屍體的樣貌。
這具女屍很漂亮,甚至連皮膚都像是活人一樣嫩皙。
這個小女孩真的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我甚至能夠看到她眼皮有微微的跳動,就像是一個做了噩夢的小女孩。
突然有些不忍心下手,覺得我從女屍額頭拔下這屍靈草,她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