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再次揮動攝魂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形成更強大的陰風。
而是有三道幽綠的光團向著我們飄動過來。
“不好,她使用了攝魂番的攝魂術,要是被攝魂術沾上身,那我們的魂魄就不受自己控製了。”
白輕語突然從我的懷中掙脫,緊張地盯著那三個幽綠光團。
僅僅是一瞬間,曹德旺的額頭上竟然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那三個幽綠光團的速度也極快,僅僅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就已經到了我們麵前。
“別讓那綠光碰到!”白輕語自己大喊一聲之後就開始躲避。
我也不敢停在原地等死,趕緊躲避那團衝著我來的綠光。
同時擔憂的看向曹德旺,因為曹德旺此時是坐在地上做法念咒,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躲。
就在衝向曹德旺的那團綠光將要擊中曹德旺麵門的一瞬間,曹德旺經常使用的羅盤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直接擋住了綠色光芒,並且將綠色光芒化為虛無。
接著曹德旺突然站起來,躍起一腳踢在羅盤上麵。
那羅盤便瞬間來到我麵前,幫我擋住了綠光。
曹德旺竟然停止了念咒,手上的結印也已經解開。
曹德旺直接跟著羅盤向我衝來,在羅盤替我擋住幽綠光芒的一瞬間,曹德旺再次接住羅盤,並再次隨手扔出。
羅盤再次幫助白輕語擋住了那團幽綠光芒。
但因為曹德旺沒有再念咒,江小魚和白輕語都恢複了正常,似乎不再有疼痛的感覺。
江小魚得到了自由,手中的攝魂番更是連著揮動了好幾下。
我暗道一聲完了,看來這一次是真的逃不了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曹德旺手中的羅盤再次飛出,竟然是直接向著江小魚的方向飛去。
下一瞬間,所有江小魚攝魂番打出來的幽綠光芒,竟然都被羅盤接住。
而就在羅盤飛到江小魚身邊的時候,曹德旺突然將自己的中指咬破,並將那個破了的中指放在自己額頭沾了一滴血。
然後曹德旺的手上再度打了一個結印,口中再一次念念有詞。
那羅盤竟然開始繞著江小魚極速轉動了起來。
江小魚的表情也緊張了起來,不斷揮動攝魂番去打羅盤,但是攝魂番每一次擊打出來的幽綠光芒都會被羅盤吸收。
閉著眼睛念咒語的曹德旺突然一下子睜開眼睛,大喊一聲“破”!
被咬破的那根中指也指向了江小魚的方向。
本來繞著江小魚轉動的羅盤突然停了下來,翻動一下,直接用正麵對準江小魚,接著,一道濃鬱的綠光直接從羅盤中飛射而出,直擊江小魚。
江小魚立刻用手中的攝魂番阻擋。
“嘭!”
當羅盤中飛射出的幽綠光芒與攝魂番相撞在一起的瞬間,攝魂番竟然燃燒了起來。
江小魚好像是被燙到了,趕緊將手中的攝魂番扔掉。
扔在地上的攝魂番很快就燃燒成灰燼。
突然,江小魚向上一躍,直接飛身下樓,等我們跑到樓頂邊上向下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江小魚的身影。
“汪!”
突然一聲狗叫打破了安靜。
轉頭望去,金毛狗正在對著樓梯口門的方向大叫。
而那扇鐵質的門,竟然不斷傳來“砰、砰”的聲音。
金毛狗雖然在大叫,但是卻在一邊叫,一邊向後退。
很顯然,這狗在害怕。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想起了被擋在樓梯裏麵的鬼嬰。
所以現在的我們依然沒有辦法離開這樓頂,因為隻要打開樓頂的那扇門,我們就要麵臨無數的鬼嬰。
現在能戰鬥的隻有曹德旺和白輕語兩個人。
現在的我,更像是一個廢物,幫不到任何忙。
“輕語,你……現在還能飛嗎?”我試探著問道。
我記起了上一次白輕語帶我和黃太爺一起從窗戶飛下去的情景。
然而白輕語卻搖搖頭:“我現在的力量很微弱,需要一段時間的修煉,等能夠把貓眼的所有力量融合之後,也許有可能。”
看著此時的白輕語,我總感覺她沒有把話說完,好像還有什麽話要說。
但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隻能又看向曹德旺。
曹德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懶洋洋地說道:“還能怎麽辦,等著唄,等到五點以後,那行鬼嬰自然會離開。”
我們三人在女兒牆下麵坐著,這樣起碼可以熱一點。
但這樣坐著,讓人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們便聊起了曹德旺的師傅張大師。
張大師的名字叫做張天成,是天陰觀的一位長老。
曹德旺也是無意間結識了張天成。
當時的張天成是去辦事,無意中經過曹德旺所在的村子。
遇到了曹德旺之後,張天成見曹德旺的悟性極高,於是就給了曹德旺一本書,並給曹德旺教了一些捉鬼的本領。
那時候的曹德旺就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後來爺爺奶奶死後,曹德旺便做了陰陽師。
曹德旺說張天成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給他說自己要去哪裏,隻說有緣的話還是會相見的。
曹德旺隻知道師傅是天陰觀的人,想要找到天陰觀,就要來青州。
所以很有可能天陰觀就在青州,但具體的地方我們並不知道。
上網去搜,也根本查不到。
我們來到青州之後也有問過本地人,也沒有問到一個知道天陰觀的人。
我有些懷疑地看著曹德旺:“這天陰觀該不會是假的吧?”
“不可能,是師傅青口跟我說他是天陰觀的長老,在教我陰陽術的時候,還拿出一幅畫讓我敗了祖師爺呢。”
曹德旺的語氣有些激動,這激動裏多數是對自己師傅的擁護。
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直接問道:“那去天陰觀應該怎麽走。”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曹德旺又立刻閹了。
……
當東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抹魚肚白之後,我們三個將門打開,然後出去。
樓道裏麵有些昏暗,很安靜,那些鬼嬰似乎已經離開。
但是地上隱約可以看到一些血跡,應該是鬼嬰留下的。
我們重新回到了房間裏麵,看了一下行李,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因為不知道天陰觀具體在什麽地方,於是我們準備出去打聽一下。
商量了一下之後,直接下樓,吃了點早餐,便開始打聽了起來。
一上午不知問了多少人,也沒有打聽到天陰觀所在。
眼看已經到了中午,準備叫白輕語和曹德旺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卻看到白輕語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甚至還有好幾個人拿著手機在拍照。
“怎麽回事?”我立刻向著白輕語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