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白輕語上了班車,班車剛要起步的時候,卻被一個人攔住。
竟然是曹德旺,上車之後就笑嗬嗬坐在了我們後麵。
“你怎麽來了?”我疑惑的問。
曹德旺悄聲道:“我就是想要去看看現在的醫院到底有沒有治療屍毒的技術。”
縣醫院並不大,而且因為人不怎麽多,都不需要掛號,直接去找相應科室的大夫就可以。
一天的檢查結束之後,大夫隻有一個建議,那就是截肢。
我並不是害怕截肢的疼痛,而是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用一個手臂生活了,心中總是有些不願意。
若是能健全地活著,沒有人願意少去一部分。
我隻能說回家再考慮考慮,離開醫院之後,曹德旺還是嘿嘿笑著:“怎麽樣,我說現在醫院根本就治不好屍毒吧?”
“你就少在這裏幸災樂禍了,我現在很煩。”
說著便要準備帶著白輕語去找賓館,因為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回村裏的班車。
“你為什麽就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呢?”曹德旺的語氣中帶著不甘。
“你什麽建議啊?”我一邊走一邊問。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去找我師傅啊,他也許有治屍毒的辦法。”曹德旺白了我一眼。
我這才想起昨天在我家吃飯的時候,曹德旺跟我們說過的話。
於是向曹德旺問道:“你師傅在哪裏?”
“不知道。”曹德旺尷尬地撓撓頭:“不過我有找到他的辦法。”
“哦?”我好奇地看著他,也許曹德旺的這個辦法可行。
畢竟看曹德旺的本事,相信他師傅也不會太弱。
曹德旺說道:“我記得師傅曾經跟我說過,他是在天陰觀學習的本領,那他應該很有可能是去了天陰觀,我們可以去天陰觀找找看。”
“天陰觀在哪裏?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隻要我們去找,那就一定會找到的。”
曹德旺用充滿深情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突然覺得他是真的想要幫我,於是感激地看向他,說道:“那我們試一試?”
曹德旺點點頭:“可以,我帶著你們去找師傅,找到了,你給我兩萬塊錢就可以。”
“你……”我一時語塞,這家夥看來是真的掉錢眼裏麵了。
本來還以為他是真的想要幫助我呢,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又是想要賺我的錢。
“兩萬,你怎麽不去搶呢?”我有些憤怒地盯著他。
按理來說,他要是真的能幫助我們找到他師傅,卻是應該給他一些酬勞,但這兩萬塊錢,虧他也能張開口。
“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做買賣可是很公平的。”曹德旺還是一本正經的說。
“幫我們找一個人,你就要兩萬,你敢說你是公平的?”我很是鄙夷。
曹德旺卻說道:“我要的已經很少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師傅在哪裏,更加不知道路程有多遠,路上有什麽危險……”
“我們同意。”白輕語突然說道。
我一把拉住白輕語,急切問道:“你怎麽能夠同意呢?你沒有聽到他是獅子大開口啊?”
白輕語將嘴巴湊在我的耳邊,悄聲說道:“你不是還有一百多萬嘛,就給他兩萬也沒事。”
“可錢也不能這麽揮霍吧?”我有些無奈。
白輕語道:“那要是花五十萬才能治好你胳膊的話,你治不治?”
我一愣,然後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白輕語又接著說道:“如果治好你的屍毒需要五十萬,那麽曹德旺帶路要兩萬,不過分吧?”
白輕語在我耳邊說話的時候,因為離得太近,她身上淡淡香味飄向我的鼻子。
一時間弄得我心亂如麻,都沒辦法仔細去思考她的話。
白輕語微微一笑,又看向曹德旺:“若是你確定能找到你師傅,並且讓他幫助雲意治屍毒的話,我做主給你五萬。”
“五萬?”
我和曹德旺同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輕語。
白輕語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保證……我保證師傅會幫助雲意的,快點把錢給我吧,我們明天就出發。”反應過來之後的曹德旺激動異常。
“那行,等你帶我們找到你師傅,並且你師傅答應之後,我們會直接給你五萬塊錢。”白輕語看著曹德旺。
“這怎麽可以,至少也要給我一半的訂金吧?”曹德旺力爭。
“你聽說過給訂金直接給一半的?”我白了他一眼。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曹德旺願意帶著我去找他師傅。
在出發之前,我們給他一萬塊錢。在找到他的師傅之後,我們會再給他兩萬塊錢。等他師傅答應之後,我們會將最後剩餘的兩萬塊錢給他。
雖然曹德旺很是不願意,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這一路上的食宿也必須要我們出。
在賓館開了三個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我立刻洗了個澡,然後就要準備睡覺。
這些天都沒有好好睡一個覺,現在在賓館裏麵了,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
月初的午夜漆黑,漆黑的午夜寒冷!
“啊!”
睡夢中的我突然被一個大叫的聲音驚醒。
這個聲音是從外麵樓道裏麵傳來的。
準備開燈出去看看,但是當我按下開關的時候,燈卻並沒有亮起來。
用床頭的遙控器準備打開電視,似乎也沒有什麽反應。
“難道停電了?”
偏偏手機這個時候也沒電了,我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樓道裏麵又出來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很快,剛聽到的時候好像還在樓梯口的方向,但僅僅是一瞬間,聲音就由小到大來到了我的的房間外麵。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聲音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接著,外麵又傳來一個慘叫聲,是女子的慘叫聲。
因為但因白輕語,我隻能選擇出去看看。
白輕語雖然是借屍還魂的鬼,但現在的她很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麽區別。
打開門出去,四周漆黑一片,樓道裏麵也非常安靜,似乎什麽都沒有。
但剛才的那個聲音,我卻輕輕楚楚聽到了,剛才一定是出現過什麽東西。
突然,在我轉頭看向樓梯口方向的時候,一道白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