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跨過了黑寡婦的坎,淩風一行人駕駛著兩輛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慢慢的前行著。剛剛恢複的無真,挺著虛弱的身子慢慢的蹲起身,走到無邪身邊坐下。本想問著一些事情,可是剛剛張開嘴,便是忍不住的咳嗽幾聲。
“無真,你還是多休息吧!無邪沒什麽嚴重的事兒!”正在給無邪療傷的淩風,雖然是閉著眼睛聚精會神的灌輸真氣,可是聽著無真嬌脆的咳嗽聲,淩風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是啊,無真,你還是出來和我們坐在一起吧!一來你身體剛剛恢複體內真氣虛弱,在這外麵吸收下新鮮空氣有利於你體內真氣的匯聚。二來,三弟給無邪療傷需要集中注意力,你在旁邊他會分心的,你總不希望無邪再出現什麽意外吧!”戴義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揮打著手裏的皮鞭,悠閑的趕著馬匹。聽到裏麵的動靜,戴義好心的勸說道。
“無真妹妹,戴義兄弟說得在理,外麵的空氣確實也是好很多!”握著馬護衛在轎子的一側,趙虎也是跟著附和道。
“我出來便是了,免得你們在這樣吵下去打擾到了無邪的療傷過程,到時候無邪的不好可就要賴到你們的頭上!”無真嘴裏故意的埋怨道,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嫩白的纖細的手拉開了車簾子,慢慢的探出腦袋,一張俊俏脫俗的模樣臉蛋出現在幾個男人麵前。作為本能的反應,雖然和無真處了一段日子,但是外麵的這幾個男人還是禁不住的要回頭再看上一眼。尤其現在嬌弱的無真,比起平常時候,倒是惹得周邊幾個男人多了些憐憫之心。
“無真,你可要做好了,這前行道路上太多坎坷,小心沒坐穩跌落下去!”風無常騎著高大的馬走在旁邊,突然冷冷地額說道,像是話裏有話一般。
“喂,無常鬼,人家剛剛出來,你就不知道挑揀一些好聽的話說嗎?!”輕輕攙扶著無真,戴義扭頭有些不爽的朝風無常說道。
“好了,我自己來……”無真沒有立馬“感謝”風無常的提醒,而是輕輕推開戴義的雙手,慢慢的坐在馬車一邊。深呼吸一會兒,淡淡的說道。“感謝你的提醒!我姐妹倆自行古月派中出來,走了這麽長的路,也遇到過比這更加崎嶇的路,我們也都從未跌倒過。”心如玲瓏剔透的無真,頓時就明白風無常的話中話。便也頭朝另一邊的天空張望著,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和無邪的過去。
“古月派?!”又一次的聽到古月派,洗劍書生本能的表現出有些警惕。
“那不是一個江湖中很古老的門派嗎?!”趙虎雙腿拍打著馬背,騎著馬走到無真身邊,側著身子問道。
“嗯嗯,已是經曆百年之久!已傳十二代姥姥!”無真抬頭,十分誠懇的說道。
“據我所知,古月派一向戒律嚴明。派中弟子決不允許私自在江湖行走,凡是在江湖中出現的古月派中弟子必定是有任務在身,必須得在江湖完成才行。不知道你倆……?”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牽著韁繩,洗劍書生冷不防的突然補充一句。
“喂,旁邊那小白臉書生,怎麽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起話來全是毒刺呢?!”戴義有些打抱不平,轉身朝冷淡的洗劍書生大聲吼道。
“說誰是小白臉了……!”洗劍什麽都能忍,給人當狗也能忍。唯一不能忍耐的就是有人喊他小白臉,洗劍書生右手緊握著劍,怒視著旁邊的戴義。
“怎麽啊?!想打架!?”戴義雖然沒什麽硬功夫,可是仗著自己的兄弟厲害,戴義也是完全沒有把一直神秘兮兮的洗劍書生放在眼裏。
“你……!”洗劍書生氣得更加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寶劍,就差寶劍拔劍出鞘的那一刻。洗劍書生知道,隻要自己寶劍出鞘,那戴義定是必死無疑。可一旦真的惹出事情,不僅元帝交給自己的任務不能完成,更重要的是自己預謀多年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
“哼!諒你也是沒膽的慫逼!”看著洗劍書生脹紅的臉,一股有氣不敢出的樣子,戴義不屑一顧的批了一頓之後,又是不屑一顧的轉身。
“你!”洗劍書生是再也忍不住了,“哢!”劍已是拔出。
“誰呀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突然從轎子中伸出一直肥胖的手,穩準狠的打在了洗劍書生的右手腕上。洗劍書生剛剛拔出的劍,又是被快速的送回到了鞘中。
“你……”一直以為自己的拔劍出鞘的速度是江湖上最快,沒想到此刻既然遇到了高手,洗劍書生一臉愕然的扭頭看著身後的轎子。車簾子被掀開,一個肥胖的婦人之身從裏麵懶洋洋的低著頭哈著腰爬了出來。她便是一路一句話都沒說,隻知道吃喝睡覺的媒婆殷三娘。
“哦……對不起,對不起……”看著自己肥胖的手正“摸”著長相清秀的洗劍書生的手,殷三娘連忙的道歉道。“我可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的,隻是剛剛老娘被你們吵醒,伸了個大懶腰,剛好搭在了你的手上。”殷三娘打著大大的哈欠解釋道。
“你……好臭!你究竟吃了什麽的……”正麵對著肥胖的殷三娘,一向潔癖的洗劍書生活生生的被她的口氣熏的厲害,趕緊用抬起右臂擋在護著自己的嘴鼻。剛剛積攢在心中的一股怒氣全都消失殆盡,此刻心中滿是對麵前這個肥婆的嫌棄之意。
“哦……對不起,對不起……昨晚多吃了些鹹魚,盡早忘記漱口了!”殷三娘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眯著眼睛傻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給自己解釋道。
“真是有你的,不僅人長成這樣,就連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就沒有哪一處讓人喜歡的東西!”洗劍書生拚命的揮動著衣袖,驅散著麵前的“汙濁”的空氣,嘴裏嘀咕道。
“得了,得了,既然你這麽的討厭我,那我就不再出來了。辛苦你繼續趕路了,外麵可別再有什麽大動靜惹醒了我,要知道我媒婆也是有脾氣的!”瞪大著眼睛,嘟著圓圓的小嘴,殷三娘瞅了周邊的幾人,又再次的縮回到轎子之中,放下了車簾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