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銀行卡裏麵隻有兩三萬,甚至五萬的話,我也敢拿著去花。
但現在是二百萬,我心中有點發怵。
一下子突然多了二百萬,這讓我覺得做夢都有點不太真實。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工廠裏麵的普通員工,一個月也就那麽四五千塊錢的工資。
我沒敢取卡裏麵的錢,準備今天晚上再去找一下白輕語,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剛回到家裏麵,黃太爺立刻焦急地說道:“臭小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出大事了。”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
“你的那隻大黃狗,被魚刺卡著了。”黃太爺拉著我就往“老伴”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老伴”躺在地上,身體卻在不停的扭動,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甚至眼睛中還噙著淚花。
看到狗食盆裏還剩下的半個魚頭,我向身旁的黃太爺問道:“這好端端哪來的魚肉?”
黃太爺則是一副犯錯小孩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不給我好吃的東西,中午又沒回來,我就自己去外麵吃了頓好的,想著家裏麵還有這大黃狗,於是也就給它帶了一條魚回來。”
我知道此時就算是說什麽也沒用,而且這件事情,黃太爺也是好心,我更不能責怪他。
於是趕緊抱起“老伴”就向外麵跑去。
出門之後就立刻打了一輛出租車,黃太爺還在後麵追著,我卻來不及等他,直接大喊一聲讓他在家裏等著。
雖然說這條金毛不是我的狗,但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導致一條生命結束。
雖然這種小動物的生命力很頑強,但很多時候,但任何生命都有脆弱的時候。
來到寵物醫院,結果說想要把那根魚刺取出來需要五百塊,但是因為這條狗沒有證,所以在價錢上需要高一點,兩千。
很明顯這個寵物醫院是在敲詐,但到了這種時候,哪怕知道對方是敲詐,我也必須要以救狗為首要責任。
我答應了下來,也立刻去付錢,但是卻發現自己身上隻有九百多塊。
本來是有一千零幾十塊的,但因為去了白輕語的家裏,花掉了一些。
隻能將白輕語的銀行卡拿了出來。
本來是要向白輕語問清楚這二百萬的出處再做打算,如今已經沒有時間等到晚上了。
當我帶著“老伴”從寵物醫院出來的時候,它明顯對我的依賴又多了幾分。
之前幾天的時間裏,“老伴”雖然很聽話,但我能感覺到明顯的生疏感。
從醫院出來之後卻又緊跟著我,哪怕我沒有叫它,卻也是不離不棄。
我從來沒想到獲得一條狗的信任原來這麽簡單。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隻能牽著狗回去。
寵物醫院距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隻是當時我不知道地形,所以才打的車。
現在準備一邊遛狗一邊回去。
這樣回去還能經過那個十字路口,正好去向白輕語問一下錢的問題。
半個小時之後,我牽著“老伴”來到了出車禍的十字路口。
“白輕語,你在不在?在的話就出來一下吧?”我大聲喊著。
但是白輕語卻並沒有出來,我繼續喊,依舊沒有聲音。
就在我剛轉身準備要牽著“老伴”離開的時候,突然起了一股旋風。
我一怔,以為是白輕語出現了,但是當我回頭望去,隻有一股旋風在十字路口的中間不停旋轉。
“白輕語,是你嗎?”我大聲問道。
但是依舊沒有人回答,我心頭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輕語你說話啊!”
還是沒有回答,那股旋風依舊在路口不停旋轉,而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去白輕語家裏時,路過這裏時這裏又出了一起車禍。
而且司機告訴我說這已經是半年內第七次車禍了。
這麽想來,這裏也許也是一個陰氣重的地方。
隻是我不會分辨陰氣,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我想不明白白輕語為什麽不出來,難道說白輕語不在這裏,或者說現在的時間不對?
不管怎麽樣,我覺得現在都應該離開這裏,看著那股停不下來的旋風,我總覺得有些瘮人。
而且在我們農村還有一種說法,凡是旋風,都是鬼魂引起來的。
說來也奇怪,我家給爺爺奶奶每年上墳的時候,總會有一股旋風繞著墳頭旋轉。
此時看著十字路中間不斷旋轉、並且越來越快的旋風,我不再猶豫,立刻拉著“老伴”就要離開。
剛走出三米左右的距離,跟著我走的金毛狗突然停了下來。
“走啊老伴。”我拽了拽牽引繩。
金毛狗又跟著我走了幾步,然後再一次停下,並轉頭看向了十字路的方向。
我順著金毛狗的方向看去,但是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就連剛剛的那個旋風也消失了。
靜!
風是靜的,空氣是靜的。
夜也是靜,包括夜空中的半月!
靜的讓人心裏發怵,就好像隨時會有什麽東西突然出現一般。
我繼續拽金毛狗的牽引繩,但金毛狗每次走不到兩步就會停下來回頭望。
可金毛狗真正在望什麽卻又不得而知。
我不再任由金毛回頭,而是直接使勁拽著牽引繩。
我承認我害怕了,我要盡快拉著這狗離開這裏,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會奔潰。
明明什麽都沒有,明明是空蕩蕩的一個路口。
平時都很聽話的金毛,這一次卻很不配合我,總是不斷回頭去望。
我從金毛的眼神中能夠得出,它一定是能夠看到某種東西,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麽反常。
突然又是一陣涼風,還夾雜著風的呼聲。
不過這一次沒有形成旋風,這風一閃而逝。
“老伴,快走!”我使勁拽繩。
“汪!”金毛突然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狂吠了起來。
“汪汪汪……”
我再次望去,依然什麽都沒有。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了白輕語的聲音:“快離開這裏。”
我已經肯定,白輕語就在身邊,就連白輕語都讓我快點離開,那對我絕對有不利的事情。
我不再猶豫,直接踢了金毛一腳,大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