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珞塵上下打量著沐紫堇,總覺得她異乎尋常。
“艾瑪,你這麽看著我,我可是會害羞的呦!”她嬌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俏臉上閃過幾絲的酡紅。
傾珞塵,“……”好吧,看來是他多慮了,原來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你不是說要追朕的嗎?你什麽時候開始追?”
她微愣,旋即才神秘的笑了笑道,“放心放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她頓了頓,繼續道,“對了,我們什麽出發啊?”
傾珞塵挑眉,“你不是說歇幾天嗎?怎麽,現在這麽著急著走?”
“額,剛開始說歇幾天不是有事嘛,現在事都辦完了,自然是要走了”她巴不得越快走越好,誰會這麽無聊的呆在這兒浪費時間。
傾珞塵狐疑的望著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她見著傾珞塵離開,趕忙上前拽過傾珞塵的胳膊,嬌嗲著,“相公~”
“住嘴,別叫朕相公”不知怎麽的,他異常厭惡她嘴中叫出的這兩字,明明先前他倒不是這麽認為的。
她不滿的跺了跺腳,愈加的黏在了傾珞塵的身上,“相公,你別醬紫嘛,你都不讓人家叫你,人家還怎麽追你嘛!”
被她這話說的,傾珞塵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刷刷的往上冒,他伸手使勁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若不是這張臉,朕都以為你已經換了個人”
“唔~這不是為了追你,才來惡心我自己的嘛”她嘟了嘟嘴,隨即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臉頰。
傾珞塵用著頗為複雜的目光瞅了她許久,才邁著步子離開。
◎洛◎沫◎殤◎
若是說前些日子輕羽還打著要逃走的念頭,今兒個她便完全消失了這種想法,其一先不說她不認識去傾南國的路,其二她身無分文,總不可能靠著乞討到都城吧,其三能不能甩開祈殤還是個問題呢,不過這個其三,輕羽倒覺得可以稍加的改變一下下,然最最主要的問題不在這,而是……
“我們可以不騎驢嗎?看起來遜斃了”要是馬不成,騾子也成啊,為毛線要騎驢?而且這驢跑得這麽慢,等他們到都城,沐紫堇和傾珞塵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祈殤以著頗為風馬蚤的姿勢靠在驢上,他嘴裏還流裏流氣的刁著根不知龗道從何處摘來的狗尾巴草,“沐輕羽,本閣主給你兩個選擇,一騎驢,二走路,你自己選”
輕羽,“……”泥煤,這千裏迢迢的,還走路?怕是還沒到都城腿就斷了吧!
“怎麽,選好了嗎?”祈殤斜睨了輕羽一眼,妖媚的眸中竟是不知明的笑意。
輕羽纖手緊握成拳,似乎恨不得就將倫過去一拳揍死他,為了自己能順利到都城,輕羽從牙齒縫中吐出幾字,“驢”
“哦?本閣主剛剛想了想,其實騎馬也不錯,不過你要是這麽喜歡驢的話,我們就繼續騎驢好了”祈殤挑了挑眉,輕羽怒,“你特麽故意的”
“不對,本閣主是有意的”祈殤似乎好像怕氣不死輕羽似得,再次不要臉的開口。輕羽氣的上接不接下氣,然她秉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及為了計龗劃隻能忍,她轉移了話題,“其實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對你這殤閣閣主下命令,看來我什麽時候真得要好好龗的瞧瞧了”
瞅著祈殤那副吃驚的表情,輕羽就知龗道自己猜對了,她繼續道,“別問我是為龗什麽知龗道的,因為憑你的智商這輩子都猜不到”
“沐輕羽,本閣主告訴你,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命令本閣主的,本閣主之所以會帶你去都城,不過是想要瞧瞧屆時傾珞塵那副有趣的表情罷了”誰知輕羽好似壓根沒聽到祈殤這話似得,她道,“你和呆在他身邊那個假貨是一夥的吧,你來帶我走,她去勾弓丨傾珞塵,你以為你們兩個做的這麽明顯會沒人知龗道嗎?而且那個假貨絕逼不是沐紫堇”用腳趾頭想也知龗道這世上絕對沒有這麽巧合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兩人是一夥的,若不是各需所求,就是祈殤聽命於那人,不然憑著祈殤的性格絕對不會跟她在這裏這麽耗下去,隻是輕羽心中疑惑的是,那人到底是誰。
“嗬,本閣主和她是不是一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她不是沐紫堇,也是傾珞塵明媒正娶的妻子”
祈殤這話好似晴天霹靂的打在輕羽身上,她拳頭緊握,美眸中滿是怒意,“芩鳶?”傾珞塵隻成過一次親,而那次便是同沐紫堇成的婚,現下祈殤說‘明媒正娶’,輕羽腦中便跑出了芩鳶先前同她說過的話,且芩鳶又和祈殤認識,那麽那假貨是芩鳶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輕羽疑惑的是,芩鳶什麽時候那麽牛掰的可以給祈殤下命令了?
“芩鳶嗎?芩鳶可還不夠格呢!”祈殤摸著下巴,妖媚的眸中滿是嗜血的笑意。
輕羽愣了,她沒想到祈殤居然會如此之說,且若是同傾珞塵拜堂的不是芩鳶,而是現在呆在傾珞塵身邊的那個假貨,那麽也就是說芩鳶同那假貨認識,而且先前還串通一氣的讓她誤以為是芩鳶同傾珞塵拜的堂,然他們精心策劃了這麽久的目的何在?芩鳶先前便過來同她說‘傾珞塵是和她拜堂’的目的何在,是單單的給她一個下馬威,還是另有隱情?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回到都城,見到那個假貨才能知曉了。
“好了,既然現在你心中有個底兒了,那麽我們是該繼續趕路了”祈殤可不想再同她多說,畢竟被她察覺到什麽就不好了。
輕羽瞅著祈殤不會再說,便隻得作罷,畢竟多問了會讓他起疑,還不如一步一步慢慢來。
◎洛◎沫◎殤◎
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半多月才到了金凜,這一路走來,祈殤倒也沒多少的為難她,倒是輕羽閑來無聊的時候會拿著祈殤試試毒,讓他來點什麽小拉稀啊,小感冒啊,小咳嗽什麽的。當然這些都是輕羽在祈殤不注意的時候玩的小把戲兒罷了。
輕羽和祈殤去晚晴樓吃飯,四年前的晚晴樓同四年後相比還是有些許差別的,祈殤倒也土豪的包了間雅間,點了六七個菜,輕羽倒也不介意,畢竟她對祈殤也沒什麽好要求的。
“過幾日便要到都城了,本閣主現在同你講講傾珞塵和沐紫堇此時的情況”祈殤妖媚的眸中滿是戲謔之意,輕羽冷嗤聲,“你祈殤也會有這麽好心的時候?”
“自然……不是,本閣主不過是想將此事說出來讓你難過難過,那樣本閣主便會開心了”
輕羽冷笑著,“嗬(ni)嗬(ma)嗬(bi)”
“他們兩人如膠似漆的回到了皇宮,據聽傾珞塵現在要彌補先前還未完成的封後大典,沐輕羽你終歸是沐輕羽,就算你附在了沐紫堇身上,你還是沒有那個福氣當皇後”
輕羽很自覺的將祈殤前麵半句話給過濾掉了,她皺眉道,“你怎麽知龗道我是附身在沐紫堇身上的?而且你怎麽會知龗道我叫沐輕羽”輕羽總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當然是別人告訴本閣主的,你以為你隱瞞的很好嗎?嗬,知龗道你是附身在沐紫堇身上和你叫沐輕羽的人多了去了呢!”祈殤有意無意的說出這麽句話來,旋即他趕忙捂嘴,“不好,本閣主似乎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既然你都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不然就把你知龗道全部的事兒都告訴我吧!”輕羽彈了彈指甲,風輕雲淡的道。
祈殤剛想說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怎麽會將全部的事兒都告訴她呢。然祈殤心中是這麽想著,可嘴裏卻不由自主的將話給說了出來,“告訴本閣主你附身在沐紫堇和你叫沐輕羽的是一名全身穿黑衣的清秀男子說的,至於他的身份,我們也並不曉得……”他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將下麵的話都說出來。
“你們?你和誰?是那個假貨?她的來曆是什麽?她為龗什麽要裝成沐紫堇?”
祈殤顫抖著手想要點住自己的穴道,沒想到卻被輕羽快一步點了他的穴道,祈殤開口想罵輕羽,沒想到說出來的卻是,“本閣主和羽涅,她是殤閣前閣主的女兒,她裝成沐紫堇是為了傾珞塵,她喜歡傾珞塵很多年了……”
“很多年?她很多年前就認識他了嗎?”她怎麽沒聽說過還有什麽殤閣前閣主的女兒?
然這回祈殤卻沒有回輕羽的話,而是伸手鉗製住了輕羽的脖子,他妖媚的眸中滿是嗜血的紅光,“說,你在本閣主身上下了什麽?”若沒下什麽東西,那麽他絕對不會對她言聽計從,而且還將這種事兒都告訴她,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她是怎麽做到在他身上下東西的。
“我隻是在你身上下了點要乖乖聽話不聽話就會死的很慘的藥而已”輕羽壓根不理會鉗製住自己脖子的手,她淡淡的道,“祈殤鬆手,給自己一巴掌”
猝然,祈殤果真鬆開了輕羽,伸手就給了自己狠狠的幾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