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輕羽如此犀利的目光,小涅竟是有些的膽怯,她哆嗦著嘴道,“奴婢有些不記得了”
“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小涅顫抖著腿,撲通的跪在輕羽的麵前,眼眶中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小姐,奴婢是真的不記得了,畢竟那是四年前的事兒……奴婢,奴婢的記性真的沒那麽好”
瞧著小涅都快想以死明誌了,輕羽長歎了口氣,伸手將小涅從地上扶了起來,伸出纖手幫她擦了擦眼眶中的淚,一本正經的道,“既然你說你是真不記得,那麽我便信你一次,若是讓我知曉……嗬,那麽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哦!”
“奴,奴婢知龗道了”小涅全身抖的跟篩子似得,嘴皮子不停的打著顫,哆嗦許久才說出這麽句話來。
輕羽伸手拍了拍小涅的肩膀,美眸中滿是淡淡的笑意,這笑意之下夾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她道,“知龗道便好”說罷,她便沒再理會小涅,轉身離去。
瞧著輕羽離開的背影,小涅原本膽怯的眸中滿是淡淡的笑意,好似剛剛的那副模樣不過是錯覺罷了。
◎洛◎沫◎殤◎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某天的卯時,輕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沒想到卻被小涅等人給叫醒了。
“小涅,一大早的幹嘛啊!”輕羽揉了揉睡得發疼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沒想到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哇,這是幹嘛?”
瞧著數十名宮女手中拿著各色各樣的托盤,托盤中放著各種的首飾以及……衣服?
“小姐,今天是你的封後大典啊!”小涅將輕羽從床上拽下來,滿臉僅是歡快,就好似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一般。
輕羽愣了,良久才從嘴中吐出個,“啊?”封後大典?泥煤,哪個貨逗她的吧!傾珞塵沒同她說啊!
“小姐,皇上為了這封後大典可是準備了很久呢,而且他還說為了給你個驚喜讓所有人都別同你說呢!”
“……”泥煤,有驚無喜好嗎?而且她也不想當什麽的皇後啊!不過關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傾珞塵呢?”
小涅愣了下,想了想道,“皇上在忙大典上的事兒呢,等會兒小姐你打扮好後就能見到皇上了”
“不行,現在就去叫他過來,說我有事找他”泥煤,這丫的膽子肥了啊,居然瞞著她這麽大的一件事兒,而且居然叫全部的人都瞞著她,當她傻子嗎?
小涅低頭,咬唇不語。
“娘子,找我什麽事呢?”傾珞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聽著傾珞塵的聲音,在場所有的太監和宮女紛紛朝著傾珞塵行禮,場麵頗為壯觀、
這是輕羽第一次瞧見傾珞塵穿龍袍的模樣,穿上龍袍的他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威嚴,少了幾分懶散,然她現在不想用華麗的詞藻來描述他,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同他說,輕羽臉上揚著淡淡的笑,朝著傾珞塵招了招手,“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小涅和她的小夥伴們,“……”小姐/娘娘,你確定這樣同皇上說話真的沒龗事嗎?
傾珞塵,“……”為毛線他有種不好龗的預感捏。
“你們先下去吧”傾珞塵朝著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們道。其實傾珞塵知龗道他家娘子都這麽說了,他絕逼是要挨揍的,而這麽多人在這,被揍實在是太沒麵子了。(沫沫:說好炫酷狂拽吊炸天的楠竹捏→_→楠竹:^_^被你家女主吃了)
太監和宮女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答了聲‘是’便一個不留的退了出龗去,就連小涅也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傾珞塵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輕羽走進,這麽副模樣看的輕羽有種想宰了他的衝動,想想等會兒的封後大典,她就不管不顧的直接赤著腳下|床,二話不說的直接朝他踹去,還沒等輕羽踹到他,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輕羽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在他的懷中了,
“泥煤,快點放我下去”輕羽四肢不停的撲打著,誰知某人竟是無動於衷的將她拋在了床|上,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輕羽身上,輕羽被傾某人壓的喘不過氣來,小爪子不停的推著身|上的某人,“快點起來,重死了”
“不想起怎麽辦?”傾某人死皮賴臉的來上癮了,輕羽朝他淡淡的一笑,美眸中滿是狡黠的神色,她抬腳用膝蓋直擊他的垮下。
傾珞塵好似先一步知曉她的動作般,伸手便握住了輕羽小巧的腳踝,還特逗逼的撓著她腳底,“娘子,動腳前可記得要先想想你下半輩子的忄生福哦!”
“你給我放手,不對,是放腳”輕羽被他撓著癢的受不了,不停的掙紮著腿,傾珞塵被輕羽動的全身難受,隻能放開她的腳,再次壓著她,“娘子,再動的話可能連封後大典都參加不了了哦!”
“泥煤,別跟我提封後大典,你特麽的先前都沒跟我說有這回事”說起這封後大典她就來氣,“這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嗎?”傾珞塵伸手揉了揉輕羽的呆毛。
輕羽怒瞪他,“有驚無喜”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兒,還不如現在就辦了,省的夜長夢多,娘子你說是嗎?”他的眸中含著淡淡的寵溺。
輕羽特傲嬌的冷哼聲,“哼,算是吧!”其實輕羽覺得這幾天傾珞塵定是忙得焦頭爛額,可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同她嬉戲打鬧著,現在封後大典就在眼前了,若是她真的不同意,那麽就是不給他麵子,畢竟他現在是傾南國的皇帝。
“娘子同意就好”能夠得到她的同意,更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輕羽嘟著嘴道,“我才沒說同意呢!”
傾珞塵這回倒是輕笑著捏了捏輕羽的鼻子,“娘子,明年十一月我就要退位了,你會不會覺得這個後位……”還沒等傾珞塵說完,就被輕羽給搶了,“哼,要不是你整出這麽一遭,我還在睡懶覺呢!”
“我這不是想讓你過過皇後的隱嘛,而且是該給你一個名分了”四年前,他娶得是沐紫堇,四年後的現在,他要封的後是沐輕羽。
然輕羽想到的確實另外一件事兒,四年前同他拜堂的是芩鳶而非她,見著輕羽木訥著,傾珞塵以為輕羽想什麽去了,親了親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啞聲道,“這回寫的全是你沐輕羽的名字”
“啊?”輕羽有些不明所以。
傾珞塵伸手拍了拍輕羽的PP,從她身|上起來,理了理略帶褶皺的衣襟,輕笑著道,“娘子放心,封後大典一切從簡,累不到你的”
等輕羽回神的時候,傾珞塵已經轉身離開了,輕羽趕忙開口叫住他,“寫我的名字真的好嗎?”要是被別人知龗道了,那可怎麽辦,畢竟她現在頂著的可是沐紫堇的名字啊,這沐輕羽的名字是鬧哪樣啊?而且那些大臣們真的不會說嗎?
“我是皇帝,我說了算”他回頭,朝她露出淡淡的一笑。
雖不是第一次見他笑,可是這確是輕羽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不夾雜著任何情緒的,如此幹淨的笑。
“娘子,我等著你來”是的,現在你是我娘子,等會兒你便是我的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輕羽總有種不好龗的預感,預感到他們兩人似乎會有什麽不好龗的事情要發生,她真的好想好想不讓他就這麽的離開,可是……一切都不會遂了她的願。
“相公~”這是第一次,輕羽毫不猶豫的從心底裏喊出這麽兩個字來。
傾珞塵微愣,旋即挑了挑眉,似乎再說他此時的心情頗好。
“我會來的,就算披荊斬棘,我也會來的,所以,所以你一定要等我!”不知是何原因,輕羽竟是將這話脫口而出。
傾珞塵撲哧的笑道,“笨娘子,我會等著你來,不過披荊斬棘這種事還是交給為夫來比較好”
他轉身走出了她的視線內,她開口竟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等輕羽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湧進了一大群的太監宮女,他最龗後僅留下的點點氣息也隨著慢慢的被淡卻。
將輕羽全身上下都打扮好龗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兒了,而距離大典開始也不過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為了不浪費這半個時辰的時間,輕羽準備好好龗的吃早飯。
將房間內所有的人都撤退後,她獨自一人大快朵頤的翹著二郎腿吃著皇宮中的美味佳肴。
待輕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拿著繡帕擦了擦嘴,似漫不經心的道,“藏了這麽久你們不累嗎?菊花開公子?”
傾律修身著太監服,帶著幾個手下從頂梁柱上飛身而下。
輕羽瞅著他們的這副打扮,朝他們吹了吹口哨,“怎麽,被人爆菊爆的受不了直接自宮了?”
“沐紫堇,不,沐輕羽,你霸占著沐紫堇的身份這麽久,是該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了?”任何一個男的都忍受不了別人這麽說,傾律修鷹眸狠戾,他腰間的軟劍出鞘,直指著輕羽。
輕羽倒也不急不緩的道,“看來你和安連翹混的不錯,連我的名字和原來的地方都知龗道了啊!”
“沐輕羽”此時,站在傾律修身邊的那名長相頗為清秀的男子,緩緩的開口,輕羽將目光轉到那名男子身上,隨即,輕羽竟是活生生的吐了口鮮血出來,鮮血隨著衣服的紋路將她身上的鳳袍染紅。
“你是何人?”她剛把這話說完,她嘴中的鮮血便再次以噴射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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