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好好龗的瞧瞧,寧青黛這麽做的目的何在;然若是她不跟這些官兵走,怎麽能曉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呢!
白薇被輕羽這話給嚇著了,她暗中拉了拉輕羽的袖子,“夫人,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叫做跟他們回去,要是夫人跟他們去衙門了,她白薇還不被郗公子給殺了啊!
“我說什麽沒你聽見?”輕羽狠狠的瞪了白薇一眼,揮開白薇拽著她衣袖的手。
白薇萬萬沒想到輕羽居然會這麽做,“夫人你……”
“好了,我先走了”輕羽嘴角揚著淡淡的弧度,伸手拍了拍白薇的肩膀,隨著那些官兵走了。
瞧著輕羽被官兵帶走,白薇趕忙派人去找郗琰,讓郗琰去衙門救輕羽。
其實說是輕羽被官兵帶走,倒不如說是輕羽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帶著一大群的跟屁蟲從郗府到衙門去,沿途的老百姓們都以為輕羽是什麽大人物空降到他們臨安來,紛紛緊隨著他們到衙門去。
來到衙門,輕羽喚人給她端了凳子,送了茶水,她坐在一邊悠哉悠哉的喝起茶來了。
寧知府四十來歲,微微發福,油光滿麵,一看就知龗道他府裏的小妾給他滋潤的不錯。
“啪——”驚堂木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門口圍觀打醬油的百姓們都被嚇的差點萎掉,然輕羽卻依舊無動於衷的喝著茶。
寧知府對輕羽這種態度表示很不滿,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堂下何人?”
輕羽依舊不鳥他。
寧知府汗顏,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略微小聲的對著輕羽道,“郗夫人,給下官一個麵子可好?”
他這話一出,百姓們才知龗道這個所謂空降到臨安的大人物,原來是雲祁國首富郗琰那個神秘的夫人。
眾百姓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並未影響到輕羽,她仍舊眼皮都不抬一下,翹著二郎腿,喝著杯中的茶。
對於寧知府這種軟弱膽小欺軟怕硬的人,做為女兒的寧青黛也看不下去了,寧青黛邁著蓮步上前,伸手便奪過輕羽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去,茶杯的碎片濺了一地,寧青黛的俏臉氣的通紅,伸手將輕羽從凳子上生拉硬拽下來,
“此乃公堂之上,哪容的你如此放肆”寧青黛伸手指著輕羽的鼻子罵。
輕羽生平最討厭別人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朝寧青黛笑了笑,寧青黛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指著輕羽的右手腕就狠狠被輕羽給折了。
“啊——”如殺豬般的叫聲,著實有些的難聽,路過的老百姓還以為今日衙門裏出奇的宰起豬來了。
“此乃公堂之上,哪容的你如此鬼吼鬼叫”輕羽伸手捂住耳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寧青黛這個大嗓門給震聾了。
寧青黛疼得滿頭大汗,開口大吼了句,“我不會放過你的”,就被丫鬟帶下去找大夫給她接骨了。
輕羽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慵懶的開口,“知府大人,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寧知府,“……”我要是沒龗事幹啥大費周章的冒著得罪郗琰的下場帶你來到衙門啊!
“啪——”驚堂木再次的拍在了桌上。
“郗夫人,小女不過是多說了你一句,你犯不著折了小女的手啊!”郗琰雖是雲祁國的首富,可畢竟富可敵國,他小小的一個知府得罪不起。
這回輕羽折了寧青黛的手,寧知府也隻能自認倒黴,若是盲目的怪罪輕羽或是得罪她,那麽可能會連他自己的官帽都不保,他努力了這麽多年才勉強的混上臨安府知府這個位置,實屬不容易啊!
輕羽也曉得這個寧知府不會得罪她,讓她來衙門走一趟,不過是為了不讓寧青黛再次的鬧騰,畢竟郗琰是壕。
“本姑娘喜歡”輕羽冷然的開口。
寧知府,“……”行,你有權你有勢你是大爺,“既然如此,那麽郗夫人不如到我府上稍作歇息?”
他現在要做的是趁郗琰還沒回來,先搞定郗夫人,盡量讓郗夫人不要在郗琰麵前告他狀,讓他能夠平安保住頭上這頂烏紗。
“不用了,知府大人還是先回去管教管教你家女兒吧!”輕羽起身,斜睨寧知府一眼,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的離去。
誰知寧青黛竟是如此快的就接好了被折的手腕,打著綁帶攔住了輕羽的去路,
“折了我的手,還想好端端的離開?”寧青黛眼眸氣的發紅,未受傷的那隻纖手攥著拳頭,似乎恨不得直接給輕羽來一拳。
輕羽見著寧青黛氣的通紅的臉,吹了記口哨,氣死人不償命的開口,“怎麽,你的意思是我折你一隻手還不夠,你還想我幫你折了另外一隻?”
輕羽真不知龗道這寧青黛是哪裏來的物種,居然可以奇葩到以為自己是人濺人愛菊花見菊花開的女神——經病啊!
“你不就是仰仗著自己是琰哥哥的夫人嗎?我告訴你你這個位置做不了多久了”寧青黛認為輕羽現在可以這麽炫酷狂拽吊炸天的和她說話,完全是因為郗琰的關係,若是她不再是郗琰的夫人,那麽她捏死她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
輕羽嗤笑,“呦!寧姑娘你是芩鳶二代嗎?”居然跟芩鳶那般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是傾珞塵,現在是郗琰,看來她還真是個專門替人處理麻煩的啊!
“你……竟敢直呼芩妃娘娘的名諱,你不要命了嗎?”寧青黛怎麽也沒想到輕羽居然會如此囂張的說出當朝芩鳶芩妃娘娘的名諱,看來不用她動手,多嘴的人將此事傳到芩妃耳中,她不就死定了?想著想著,寧青黛臉上揚起抹得瑟的笑容。
“芩妃?”輕羽倒是不知龗道芩鳶居然做哪個國家的妃子,她不是一直巴著傾珞塵不放嗎?而且還揚言要同她搶四皇妃這個位置的嗎?唉!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啊!(沫沫:▼_▼)
寧青黛冷哼聲,開口,“怎麽,你不知龗道嗎?這芩妃可是雲祁國外姓王爺之女,多年前救了還是四皇子的當今聖上一命,可惜這芩妃為了救聖上失憶了,聖上仁慈就將芩妃帶回了府上,久而久之的聖上用真心喚醒了芩妃的記憶,而芩妃卻離開了,直到四年前聖上登基後,芩妃才以雲祁國郡主的身份同我們傾南國的皇帝陛龗下和親,現在在皇宮中頗受聖上的寵愛呢”寧青黛還不忘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看著輕羽,“所以這回你就等著被砍頭吧”
“原來民間流傳的是這個版本的啊!”輕羽摸著下巴思索著寧青黛此番話中有多少成分是真的,可當寧青黛說芩鳶頗受傾珞塵的寵愛的時候,輕羽隻能表示嗬嗬。這傾珞塵會看上芩鳶?莫非這些年來他連檔次都低了這麽多?
寧青黛著實搞不懂輕羽突地冒出這話來是何意,莫不是這聖上和芩妃的真情是假的?
“等著被砍頭的不是她,而是你”略帶淡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輕羽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愣,不知該作何是好。
肌膚白玉無瑕卻不顯的娘氣,到有幾分獨具匠心的味道,眉目如畫,不亞於女子的柔美也不失男子陽剛之氣;眸中幽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精雕細琢而成的臉如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他一襲華貴的紫衣裁剪得宜,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來。
寧青黛望著眼前這個比郗琰那外貌還要上乘的陌生男子,微微有些愣神,良久才緩過來,“你是誰?”她呆在臨安這麽久,倒是沒見過這個男子。
傾珞塵冷眸掃過寧青黛,如此冷冽的目光讓寧青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皇——皇——皇……”寧知府哆嗦著雙腿站了起來,嘴皮子打著顫說不出下麵的那個字來。
沒錯,寧知府是認識傾珞塵的,四年前,傾珞塵登基那會兒,傾南國所有官員都去參加了登基大典,很榮幸的寧知府當時就站在紅毯邊上,近距離的瞧見了傾珞塵的容貌,以及讓他深刻的記在了腦中,可是寧知府沒想到今日會在衙門見到皇帝陛龗下啊!
傾珞塵沒想到寧知府居然會認出他來,一個冷眸掃過,寧知府識趣的閉嘴不說話,寧知府現在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千萬別得罪皇帝陛龗下,不然他就是有N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啊!
“嘿嘿,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輕羽朝著傾珞塵露出個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順便不動聲色的往邊上退了幾步,企圖逃走。
傾珞塵如一台自製冷凍機般上前,拽住輕羽的藕臂,對著寧知府冷聲道,“叫這些人都退下”
“是是是”寧知府拿著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哆嗦著嘴皮子趕忙回答。
寧知府叫人清場的速度灰常的快,一分鍾不到就將原本擠著黑壓壓一群人的衙門,給清場到隻剩下寧知府,寧青黛,輕羽和傾珞塵四人。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寧知府哆嗦著雙腿,撲通的跪在地上,給傾珞塵行起大禮來了。
寧青黛壓根就沒跟上寧知府的這個節奏,她一聽到是皇上就愣了,木呆呆的盯著傾珞塵看,寧知府曉得得罪皇上是死罪,伸手拽了拽自己女兒的衣袖,“黛兒,快跪下”
寧青黛甩開寧知府的手,指著輕羽大吼著,“她都沒跪,為龗什麽要跪”,隨後她將目光投到了傾珞塵的身上,不怕死的開口,“還有他,什麽證明都沒有憑什麽說自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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