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極度缺氧。
在狹小的電梯廂裏,鍾笙灼燙的懷抱裏。
在他動情的唇齒間……
蘇酥酥快要喘不過氣來。
唇舌間濡濕纏繞的快慰感,鍾笙灼燙的喘息,令蘇酥酥的脊椎骨酥麻得像是要融化掉一樣。
蘇酥酥覺得自己就是一尾被扔到沙灘上的小魚,水分一點點從身體裏流失,隻能拚命攀住鍾笙的肩膀,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從他的唇舌裏汲取活下去的氧氣。
溺斃在他濕熱滾燙的唇舌之間。
身體仿佛已經達到了缺氧的極限。
眩暈感一陣陣襲來,蘇酥酥隻覺得眼前白光閃過,就徹底昏了過去,跌倒在雲端霧裏。
跌倒在鍾笙的懷裏。
鍾笙意猶未盡地睜開濕潤的眼睛。
眼裏黑漆漆的,如同幽深的墨潭一樣,讓人看不分明情xù。
他蹙著清俊的眉頭,靜靜地看著懷裏暈倒的女人,有些猶豫地伸出食指,放在蘇酥酥的鼻下,試探她的鼻息,指背上傳來均勻的呼吸,令鍾笙鬆了一口氣。
還好,呼吸正常,她還活著。
鍾笙將蘇酥酥攔腰抱了起來,按住二十五樓,電梯廂緩緩上升。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鍾笙抱著蘇酥酥回到他的辦公室,越過辦公區,走進套間,彎下腰,輕柔地將蘇酥酥抱到套間裏潔白的大床上。
鍾笙替蘇酥酥脫掉鞋子。
站在床邊,長身玉立看了她好一會兒。
蘇酥酥睡得非常守規矩,放到床上什麽樣,她就會睡成什麽樣,乖巧得不可思議。
鍾笙自言自語地說:“搞了半天,還是得在辦公室裏過夜……”
蘇酥酥安靜沉睡的樣子,在夜晚昏黃的壁燈下,竟然顯得有些清透可人。
鍾笙看了她好一會兒。
低啞的聲音,像是從雲端傳來。
“事事都要如你心意,真是……不甘心呢……”
鍾笙拿著換洗的衣服慢慢走進浴室裏衝澡,出來之後看都不看床上的蘇酥酥一眼,徑直從衣櫃裏拿出備用的毛毯和枕頭,一個人走到辦公區的長沙發上,將枕頭和毛毯扔了上去。
閉上眼睛躺了上去,關燈睡覺。
一夜無眠。
翌日,蘇酥酥臉色潮紅地從睡夢裏醒過來。
她昨晚都夢到了神馬?!
她竟然和鍾笙親!上!了!
鍾笙親得那叫一個饑渴難耐難解難分!簡直不符合他禁欲係霸道總裁的冰冷設定!分分鍾要穿越到筆趣閣www.biquge.info種馬文裏當饑渴男主角的節奏!她這嬌弱的小身板完全承受不住他肆無忌憚的索取!
隻能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在他瘋狂地掠奪下,哭泣!求饒!雅蠛蝶!
蘇酥酥被夢裏的細節羞得滿麵酡紅,心髒砰砰亂跳。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她現在還在鍾笙辦公室裏的套間裏。蘇酥酥穿上大號的拖鞋,走下床去,在辦公區的沙發上看到鍾笙的身影。他頎長的身體正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枕頭,身上蓋著薄毯,纖細濃密的眼睫覆在眼睛上,他輕輕蹙著眉頭,仿佛還做著什麽令人煩鬱的夢。
他的夢裏一定沒有她。
蘇酥酥肯定地想。
不然他一定會饑渴地舔舌頭!
……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
鍾笙瑩潤的薄唇莫名有些發紅,整個人清冷的氣色因為這紅唇都變得有些明麗了起來。
蘇酥酥想入非非,蹲在沙發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在夢裏如何如何粗魯地吻住她的嘴殘暴地撕開她的衣服。
光是想想都覺得臉頰發燙好雞凍!
蘇酥酥偷看了一下左右,確定這間辦公室裏除了她和鍾笙之外沒有第三個生物之後。
蘇酥酥擯住呼吸。
非常迅速地低頭,往鍾笙瑩白如玉的臉龐上,輕輕一啄。
蘇酥酥雙手捂住狂跳如雷的小心髒。
咧著嘴傻笑。
小兔子一樣跳著逃走了。
鍾笙睜開墨玉般的眸子,看著蘇酥酥逃走的方向,神色有些複雜。
蘇酥酥逃到浴室裏,想要洗去身上的燥火。
照鏡子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紅腫飽滿,像是吃了變態辣麻辣燙一樣。
然而蘇酥酥並不是那種被人壓在床上還會問那人“哥哥你怎麽拿熱熱的棍子杵著我呀?”的小白兔。
她過看過的瑪麗酥總裁文比她做過的試卷還要多!
蘇酥酥目光灼灼地盯著鏡子裏的女人。
不對呀……
她嘴巴這紅腫的樣子,這飽滿的形狀……
分明就是被人強吻按在牆上狠狠□□過的樣子!
蘇酥酥皺了皺眉,脫掉衣服,打開花灑,溫熱的水珠淋到蘇酥酥的臉上,蘇酥酥閉上眼睛,抹了一把臉,神智稍微回來了一點,她不停回想著昨天她在電梯裏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她撲到鍾笙的懷裏來著。
然後,鍾笙抱住了她。
然後……
思緒越來越清楚,夢境和現實的界限被一絲絲縷清。
蘇酥酥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鍾笙吻住她的情景是發生在她昏迷之前,而不是她昏迷之後的夢裏!
鍾笙是真的親了她!!!
真的!親!了!她!啊!!!
蘇酥酥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心髒狂轟濫炸,像是要在她的胸腔裏爆炸一樣!
她迅速關上花灑,把衣服胡亂往身上一套,踩著拖鞋迫不及待地闖開浴室的大門,衝到鍾笙麵前,鍾笙還閉著眼睛,蘇酥酥動作激烈地一把將他搖醒。
鍾笙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一副堪堪睡醒的樣子。
“鍾笙哥哥,你是不是偷親我了?”
蘇酥酥的眼睛亮得像是湖中的月亮。
鍾笙靜靜地看著她,被她眼中明亮的光芒灼傷了眼睛。他淡淡道:“你還沒睡醒嗎?”
“你看我嘴巴都被你咬腫了,你還不承認!”蘇酥酥捏了捏自己紅腫的嘴唇,眼睛裏亮晶晶的。
鍾笙扭過臉,別開眼睛,瑩白的耳垂爬上一絲嫣紅。
他不以為意道:“說不定是蚊子叮的呢……”
“蚊子哪有這麽好色的,專門叮我的嘴巴咬!”蘇酥酥喜滋滋地撲到鍾笙的懷裏,興高采烈得意洋洋地說,“我就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
鍾笙有些難堪。
蘇酥酥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黑色的發梢濕潤,貼在她瑩白如玉的頸子上,她身上還帶著濕熱的氣息,仿佛沒有擦幹淨身子就胡亂跑了出來,在他身上這麽毫無章法地亂蹭。
男人晨間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
他沙啞著聲音,忍耐道:“你先從我的身上起來。”
蘇酥酥稍微一動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杏眸水潤,臉頰酡紅,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地看著鍾笙,嬌滴滴地說:“鍾笙哥哥,你身上腫麽還藏著棍子呀?抵得人家好難受!我幫你把它拿出來好不好?”
說罷,那嬌嫩的小手就順著鍾笙的腰線下滑,往他輕薄的睡褲裏探去。
鍾笙青筋直跳,忍無可忍,伸手推開蘇酥酥貼在他身上的小臉。
逃難似的逃到浴室裏。
蘇酥酥抱住從鍾笙身上滑落下來的薄毯,笑得那叫一個小人得誌雞犬升天誌得意滿無法無天!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
鍾笙衝完涼,冷靜地從浴室裏出來。
蘇酥酥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和鍾笙算總賬呢。
她掃了掃鍾笙的雙腿,賤兮兮地說:“看來你已經被我迷得無法自拔了呢……”
鍾笙冷靜道:“如果你做策劃案的時候也能有這種盲目的自信就好了。”
蘇酥酥無視鍾笙垂死的掙紮,羞澀地捧臉說:“你什麽時候去向我爸媽提親呀?”
“我什麽說過要娶你?”鍾笙冷酷無情。
蘇酥酥幽怨道:“你都那麽饑渴難耐了,難道還要賴賬嗎?”
鍾笙沒有吭聲,清俊的臉龐沉靜如冷玉。
蘇酥酥目光淒迷地說:“賴賬也沒有關係,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你是那磐石堅定不移,我是那蒲葦柔韌難斷,我們的愛情就是這樣天長地久,永不改變!”
鍾笙:“……”
鍾笙看到蘇酥酥那張賤到發光的小臉,隻能一口老血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