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快速衝來的江逸塵,秦羽的聲音壓得極為低沉道:“你敢殺我?”
江逸塵心中冷然一笑,又豈會被秦羽的一句話給震住,一字一句殺機畢露:“殺你,如殺狗!”
話語落下,距離秦羽已經隻有十來米的距離,靈力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使其渾身氤氳靈力光華之中。
秦羽深吸了一口氣,眸中帶有一抹難以理解的光澤。
三日前,他在煉藥師公會通過三星煉藥師晉級,成為了煉藥師公會總部認定的潛力煉藥師。
雖然柳塵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但當時炎無忌親王也在場,江逸塵怎會不知?
恍然之間,秦羽瞳孔猛縮,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江逸塵不過是一個替死鬼!
大皇子將此事給隱藏了,並沒有告訴陣營中的任何人。
即便秦羽被江逸塵殺了,煉藥師公會總部的人前來討要說法,大皇子也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卸開來,說自己並不知情,炎無忌親王也沒有告訴過他。
不過是犧牲江逸塵這麽一張早已擺在了明麵上的棋子,就能夠解決掉秦羽這個心頭大患!
麵對來勢洶洶的江逸塵,秦羽根本來不及再多說什麽,氣海內幽焰妖力驟然巨湧,在經脈中快速竄動。
“去死吧!”
江逸塵低沉的嘶吼一聲,右手凝為劍指,強大的靈力氣息蕩漾開來,雙指在靈力光芒的氤氳下,猶如形成淩厲的劍芒,朝著秦羽奮斬而去。
靈力劍指約莫達到了半米的長度,其內恐怖銳利氣息堪比真正的劍芒,這是江逸塵所修最強的玄階上品武技——滅元劍指!
在炎氏內族中傳言,這滅元劍指如若修煉到大成火候,所凝化的靈力劍鋒,猶如實質的寶劍劍鋒一般,可削鐵如泥。
江逸塵隻是並沒有得其精髓,隻將其修煉到了小成火候。
這所凝化而成的靈力劍鋒指芒,半虛半實,與實質的寶劍劍鋒還有這很大的區別。
但秦羽卻不敢因此而小視江逸塵這一擊的威力,動用全力進行閃避,雖然他目前的肉身強度堪比妖獸遠勝於同階武者,也不敢輕易硬碰其鋒芒。
“今日你必死!”
伴隨著一聲怒喝聲,一擊未成,江逸塵續而再攻,氤氳著的靈力劍鋒指芒,驟然光華大作。
那劍鋒狀指芒瞬然從其雙指間爆射而出,猶如一名劍修武者所刺出的一道劍芒。
滅元劍指,可凝化為靈力劍鋒依附在手指之上如使劍一般近戰攻擊,也可穿射而出進行遠程攻擊。
“不好!”
閃避開了江逸塵近戰劍指的秦羽,心中暗叫一聲。
那脫離了江逸塵雙指,穿射而來如劍芒般的指芒,劃出一道飄渺不定仿佛無跡可尋的軌跡,朝著他襲殺而來。
“妖形變身,給我擋!”
即使擁有初級戰鬥推演能力的秦羽,也無法琢磨出江逸塵這一指的攻擊方位,又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唯有施展整體妖形變身,並且調動氣海內所有幽焰妖力,將其全身護住。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下一毫秒,秦羽胸前心髒部位便遭受到了這滅元劍指的穿射攻擊。
一聲悶哼聲從口中響起,鮮豔的血花傾灑而落。
啪~!
遭受到著滅元劍指殺伐的秦羽,他那保持著快速移動閃避動作的身形猛然失去了平衡,雙腳、單手支撐著身軀落地拖出數米的距離。
心髒部位,一個血肉模糊的創口正不停的向外流著鮮血,襲來的劇痛感更是讓秦羽緊擰著眉頭。
就算秦羽動用了妖形變身,肉身強度防禦力得到了翻倍提升,再加上幽焰妖力護身,還是遭受到了如此創傷。
修為境界差距太大,江逸塵擁有者衝脈境八重的修為,而秦羽隻擁有三重。
更何況,江逸飛所施展的還是玄階上品的武技,秦羽自然是不敵。
“沒死?”
江逸飛看著單手攙扶著身軀緩緩站起的秦羽,眼中微微帶著一抹異樣神色,感到一絲的意外。
他對自己滅元劍指的威力可是無比自信,即便是與他同階的武者被擊中,也會遭受重創,而秦羽卻還能站起身來?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江逸飛冷然的撇了撇嘴,續而再次調動氣海中的靈力,準備補上一記,將秦羽給終結了。
然而,他卻沒有了再出手的機會,韓平帶著他的那三名蒼炎禁衛心腹已經衝趕了過來,四人將秦羽牢牢護在了身後。
“韓平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逸塵麵色冰冷的輕喝著,一步一步逼來,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再次有滅元劍指的劍鋒狀靈力指芒凝化成形。
“好了,差不多了。”
正是在雙方即將動手,在這蒼炎大殿中展開一場激戰時,龍椅上那滿臉病態的炎雍極為虛弱的開口道。
他的聲音雖虛弱無力,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你們私下裏如何鬧,朕可以裝作不知道,但這裏是蒼炎大殿,你們如此胡鬧,將朕至置於何地!”
炎雍恍然坐直了身軀,渾身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皇者威嚴,將在場所有人全都鎮住了。
他身旁的那兩位族老更是毫無保留的將身上武者氣勢擴散而出,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瞬然間,江逸塵和另一邊的雷擎等人全都停止了動作。
此刻,如若有人再敢動手的話,恐怕這兩位炎氏族老,將不會顧忌任何情麵的出手。
瞧見大殿內混亂的場麵被止住,精神微微一震的炎雍,就如同用完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又虛弱的軟靠在了龍椅上。
他睡眼忪忪的看著下方眾人,有氣無力的道:“有事議事,無事便散,休要再在大殿中動手了。”
話語落下,國王炎雍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隻要沒有人再在大殿中大打出手,他便什麽都不會管。
無論大皇子和三皇子雙方陣營的人馬如何相互針對,如何的扯皮拉筋,他都不會參與半分的意見進去。
他最多也就是等到雙方扯皮扯得差不多了,做出最後的定奪大權。
“哼,算你走運,今日先且放過你。來日方長,我們之間的賬以後慢慢再算。”
國王炎雍發話了,江逸塵不敢再造次,他目光森冷的看了秦羽一眼,揮手便帶著那幾名心腹離開大殿,候在了門外。
秦羽悶哼一聲,強行壓住胸口處的劇痛,還以顏色道:“你說的對,來日方長,這一指我先且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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