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如今那趙王漢王,行事越發歹毒。若我們不主動出擊,被動之下,隻恐難以保全。”那護衛說道,聽他語氣,似是勸過皇太孫多次,但他卻未有同意。
果不其然,皇太孫說道:“那畢竟是吾兩個皇叔,若是要反戈相向,於理不容,於心也是不忍。吾等暫且不動罷。”
“可是,此次趙王如此陷害於殿下,殿下你……”
皇太孫抬起手來,不讓那護衛說下去:“李護衛,吾心意如此,你不要再說了。”
那護衛張口,似是還想說些什麽,但皇太孫既如此,他悶悶的便住口了。
李護衛的話,似是讓皇太孫心中有些煩悶。他沉默了下來,烏廷淵等不知是何故,也未說話,屋中頓時沉寂了下來。
“現暫無他事,你們回去休息罷。吾在此等許護衛回來。”沉默了好一會兒,皇太孫終於開口了。
“是,殿下。”烏廷淵看出皇太孫有些心情不好,想單獨待著,便拱手道:“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說罷,他便同徐紫、沈姝和玉兒一起告退了出去。
進了鬆曄園,烏廷淵道:“那便各自休息罷,若是有事情,再來找你們。”
“好。”沈姝隻道。
烏廷淵進了屋子。接著徐紫也進了屋子。
“我們走罷。”沈姝說道。
玉兒卻望著徐紫的背影,疑惑說道:“徐姑娘今日格外的沉默,倒是有些奇怪。”
沈姝愣了愣,想起他們回來之後,徐紫確是一直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許是時間太晚,倦了罷。”沈姝說道。
“是啊,你回來之後,我這心一放下來,也覺困得不行。但在殿下麵前,可不敢失禮。”玉兒恍然,又笑道:“原來徐姑娘跟我一樣啊。”說罷,二人便邁進了屋去。
……
徐紫屋中。
徐紫呆呆的坐在桌前。
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今夜她沒來由的感覺到沮喪,極不想說話。
在清越樓,她拚盡全力,護殿下脫身,後回了府中,她自告奮勇,要同沈姝烏廷淵同去東廠監牢,但皇太孫未同意。就在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極其沮喪的心境之中。
她有些恨自己,為何不能身手再好些,又或者,也有預知之力,能夠幫助殿下,尋找線索,洗清冤屈。可是,她卻是,毫無他法,再心急如焚,也隻能留在這裏,默默等待。
到得後來,烏廷淵徐紫二人,終於回返,帶回來有利線索的消息。她隻高興了一小會兒,便見殿下對沈姝誇讚,眼中欣賞之意,溢於言表。徐紫的心中,更是沉入冰窟裏去。即使是殿下連著誇獎了她,她也覺隻是,順帶提了她一句,心中依然,高興不起來。
如此糾結之意,也讓她覺黯然和惶恐。
似乎殿下在她的心中,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重要。
她想起那一眼。
見到他的第一眼。
似乎從那一眼起,她便已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她卻還是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