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小樓這邊,斯拉薇聽到外麵錢家,丁家的叫囂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她雙手抱胸,對岑歡喊話,“岑小姐,咱們單獨談談?”
“你想說什麽,就在這裏說吧。”岑歡感覺斯拉薇要搞幺蛾子。
斯拉薇抿了抿嘴,從兜裏掏出一張紙,起身放到岑歡麵前。
岑歡看了她一眼,打開紙條,發現裏麵隻有一句話。
‘岑小姐如果同意我之前的提議,我可以去總督府幫你求求情。’
靳以驍和岑橘偷瞄了一眼,瞬間黑臉。
岑歡將紙條交給岑橘,拿給大哥他們看看。
岑橘點點頭,拿著紙條起身朝圓桌那邊走。
斯拉薇有點慌,沒想到岑歡會來這一手。
岑家兄弟傳看之後,臉比鍋底灰還黑,馬守泰的話果然是真的。
斯拉薇看著就不像好人,姓斯的條件肯定是讓五妹喪權辱國。
之前都沒同意,現在也不能同意!
關於斯拉薇愛慕岑榛這件事情,岑歡是跟岑榛之外的三個哥哥通過氣的。
他們集體對斯拉薇嗤之以鼻。
而岑榛在岑楊三兄弟和岑歡的可以保護下,根本不知道斯拉薇喜歡他。
穆淩澤嘴角泛起一抹鄙意的弧度。
孔友祥,馬競成,馬守泰集體茫然,不知道斯拉薇在說什麽。
但都對她的行為不恥。
這茶真好喝,清新甘冽,還有股花香。
靳以驍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走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不關心別人怎麽看,隻關心岑歡的意見。
岑歡眼前一亮,感覺自己的眼光棒棒噠。
“哎呀,這身衣服真好看,歡姐,我也要一身!”江博川舉手,強烈要求。
岑榛趴在椅子上附議,“我也要,大哥二哥,四弟,岑林我們一人一件!”
“還有我們!”徐威,安東傑,馬守泰紛紛表態。
“好好好,安排,全部安排!”岑歡從善如流。
幾個人一唱一和的,把斯拉薇直接晾了起來。
斯拉薇暗暗握緊了拳頭,不管岑歡能撐多久,最後都是她勝利。
她對岑榛,誌在必得。
穆淩澤仔細打量了靳以驍一眼,心裏有點酸。
那混蛋身上的衣服肯定是新款,他都沒有——
靳以驍從岑歡眼中看到了讚賞,又看到穆淩澤的酸葡萄心理,心裏別提有多美了,他邁著大長腿走到岑歡身邊坐下,看到岑歡的茶杯空了,順手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來晚了,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等人!”岑歡看看牆上的鍾,心已經焦灼成一片焦土。
但她表麵還一點兒都不敢露出來。
斯拉薇的虎視眈眈,讓她慌得一匹。
靳以驍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剝起來。
岑橘轉頭,越過岑歡直勾勾的等著靳以驍,五妹從容,靳哥居然也這麽冷靜。
而且靳哥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啊!
靳以驍剝了一把瓜子,一粒都沒吃,全給了岑歡。
岑歡莫名動容,拿著瓜子玩一粒一粒的數著吃。
穆淩澤感覺紮心了。
那包瓜子他進來就看到了,可他沒想過吃,也沒想過給岑歡剝。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生生的讓他錯過了。
岑歡吃著可能沾著靳以驍口水的瓜子,這個發現仿佛一把刀子捅在心口。
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任何立場阻止岑歡吃靳以驍給她剝的瓜子。
更讓穆淩澤鬱悶的是,岑家兄弟對這個局麵毫無反應。
顯然他們已經接受了靳以驍。
兩年的時間,他們的改變也太大了吧?
近水樓台,真的先得月……
自己被婚約束縛,根本沒法離開香江,才讓靳以驍占了先機。
他想起這兩年自己錯過的,持續紮心。
穆淩澤點燃一支煙,猛抽了幾口鎮壓心中的鈍痛。
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近。
雖然岑歡不希望本地人士參與,但馬家是東道主。
所以他們的保鏢一直在外麵守護,阻止錢家丁家保鏢的進攻。
不過敵人火力太猛了,馬家的保鏢不斷往裏麵退,防線即將失守。
外麵‘交出岑歡’的叫囂,不斷被風雨聲送來。
岑歡一邊吃瓜子,一邊當笑話聽。
隻要岑林那邊順利,她就能度過難關。
“岑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還是接受我的建議吧,其實你們並不吃虧……”斯拉薇的話還沒說完,怒不可遏的岑榛伸手去桌子上摸趁手的東西。
江博川暗搓搓的把一個煙灰缸塞到他手裏。
岑榛拿到手就朝斯拉薇撇了出去,可惜他是趴著的,又沒有多少力氣,煙灰缸沒有砸到斯拉薇,反而朝靳以驍頭上落去。
不少人捂臉,不忍看下去。
靳以驍放下手裏的瓜子殼,抬起手拍了一下煙灰缸。
煙灰缸繼續向前飛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斯拉薇麵前的茶幾上。
那聲巨響,仿佛砸在了斯拉薇心上,她的臉色都有些繃不住了。
岑歡身邊人暗暗鬆了口氣,靳哥靳以驍助攻得不錯。
岑榛半撐起身子,指著斯拉薇叫囂,“你走,馬上走!”
“岑大哥,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斯拉薇覺得自己很委屈,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
岑歡背在身後的手,朝岑榛豎起了大拇指。
三哥,你可真是紮心小能手。
岑榛看到岑歡的後腦勺,咧嘴笑起來。
外麵千鈞一發的局麵,突然間急轉直下,無數保鏢坐上車離開。
劉維新興高采烈的跑進來,跟岑歡匯報,“老板,錢家和丁家的保鏢都被人叫走了,管家把受傷的保鏢陸續往醫院送,我們的兄弟都在幫忙。”
“怎麽會這樣?”斯拉薇喃喃道。
岑橘氣得跳腳,那個女人就不是個東西。
岑家兄弟都按捺不住,想拿掃把趕人了。
岑歡和靳以驍陰惻惻的掃了斯拉薇一眼,逼得她尷尬告辭。
孔友祥和馬競成同時蒙圈。
馬守泰找不到北。
岑家上下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感覺還挺累的。
穆淩澤將煙頭丟在煙灰缸裏碾滅,目光灼灼的望著岑歡,“跟我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岑歡欣然點頭,“我剛來到香江,錢佩瑤就跑到賓館找我的麻煩。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和錢佩瑤的恩怨衝突肯定會再次爆發。
錢家不是跟當局走得近嗎,我就讓我的助理去調查總督……”岑歡皮笑肉不笑的解釋。
“然後,我發現總督夫人對百合花特別反感,厭惡到聽都不能聽的地步。
選角那天我剛好發現了兩朵春天的百合花,立即給在外禮佛的總督夫人寫了封信。
她收到信後,立即趕了回來。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