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靜然,烏廷淵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的眼中,閃起了亮光。
“既然大家都這麽看得起烏某,願意同烏某一起,拚死一搏!那麽,烏某自當帶領大家,全力備戰,以求將那侵入之敵,盡數擊回!讓那些個,狡劣之輩,知我聖淵堂的厲害!”
“堂主英明,聖淵堂定當,取得勝利!”眾人呼喊,心中熱血沸騰,不能平息。
這呼喊之聲,一遍一遍,在人群之中響起,鼓舞著聖淵堂眾人,還有烏廷淵。他們站在那兒,隻覺內心澎湃,無以言表。
喊了一會兒,烏廷淵雙手一抬,隻道:“好了!”
眾人都停下呼喊,懷著急切的心情,望著烏廷淵。
“堂主,接下來該如何做,你告訴我們便是。”有人大聲說道。
“對!”“是啊!”眾人皆語。
烏廷淵肅然道:“接下來要做的,你們聽我號令便是。在這一月內,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所幸我們的人數,依然不少,一件一件來做便是,不要心急。”
“是,堂主。”眾人齊聲應道。
烏廷淵便將待做之事,一件一件,布置下去。
聽到布置之事的堂中之人,便即刻領命而去,開始行動了。
泉玄廳外之人,越來越少,到最後,隻剩下阮鬱一人。
阮鬱見眾人皆領命而去,她卻遲遲沒有安排,心中很是著急。待得人都走了,她便急急問道:“堂主,我的安排是什麽?”
烏廷淵頓了頓,說道:“你這段時間的安排,便是照顧徐紫。”
“什麽?”阮鬱臉上,閃過一道複雜的光來:“這麽多人,為何要我去照顧她?”
烏廷淵隻道:“你和徐紫同為女子,照顧起來,要更方便一些。”他雖然知道,阮鬱和徐紫脾性向來不是很合,但現在,卻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昨日,他隻派了一個弟子在療傷室門外守著,但徐紫還是昏迷不醒,要說照顧方麵,自然是女子照顧女子更好一些。
烏廷淵又道:“她如今昏迷著,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待她清醒過來,能夠自如活動之後,你要換去做其他的事情,我再給你安排。”
阮鬱臉上,滿是驚訝和猶豫的神情。但片刻之後,她終於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說罷,她便拱手告退了。
眾人都走了。
周圍安靜了下來。
烏廷淵看著重新變得寂靜的聖淵堂,忽然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行了幾步,又停住了,雙目低垂,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小姐,那邊的嘈雜之聲,是什麽呢?”玉兒本坐在椅上,做著針線活,一聽到那聲音,心下不安,竟站了起來。
“不妨事,他人之事,勿要在意。”沈姝隻道。
她的聽力,較一般人要好,其實她已聽清楚,那嘈雜之聲,便是堂中眾人之聲。看樣子,烏廷淵正在堂中布置,以應對一月之後,即將發生之事。
她和玉兒,並非堂中之人,烏廷淵隻怕,顧不上安排她們。
到時,就看天意了。
沈姝這麽想著,將手中茶杯抬起,輕輕喝了一小口。
沁人的香氣彌漫在口中,帶來一股清涼。
可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些擁堵之感。
她輕輕將杯蓋蓋上,將茶杯放回桌上,微微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