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露伊爾的真相
郝義輕笑出口，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對我眨眨眼睛，“還記得她嗎？上次救回去的，你給她取名叫露伊爾。”
“……！”這名字哪是我取的啊，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是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一開始，我以為她隻是跟那個三千年後的ＮＰＣ碰巧長得相像罷了，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位轉職恩師對我的態度、那些模糊不清的話語、百裏墨的真實身份，以及一個多月前見到她時的狼狽樣子，再加上剛剛才聽到馬克的描述，我幾乎能夠肯定：眼前這個目光清澈的女孩就是馬克他們在找的幕後黑手！！
恐怕百裏墨之前說的，另一個被魔鬼花改造成功的夥伴就是她吧，所以她才能活到三千年以後而不死，所以她才會對我說那些奇怪的話，所以在接任務的時候她才會用那種憂傷又心疼的目光望著我，因為，她和百裏墨一樣，知道我的故事，知道我的曆史，知道我所有的一切！
當然，以上都隻是推測和猜疑。真正讓我確定下來的是現在，她明明就站在我麵前，我卻無法真實捕捉到她的氣息，能夠感覺卻無法捕捉，這種情況跟百裏墨何其相似，因為她沒有偽裝成任何人，所以，無法模擬出最完美的人類形態，才會令這點破綻清晰的暴露在眼前。
“嗬～，看來她很喜歡你呢，即使隻見過一麵，卻對你這麽依賴。”郝義望著那隻因為用力捏著我衣擺而有些泛白的手，頗有些無奈的開口，我微微挑眉，怎麽感覺……好像有點酸？？
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開始重新審視這位法醫大人，難道……？？
接觸到我探究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但耳根處的紅暈早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我了然的深吸一口氣，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露伊爾，卻隻換來對方那單純又疑惑的目光。
問題真是越來越複雜了，那邊百裏墨不知道在哪裏策劃著大爆炸，這邊另一個魔鬼花的主人卻失憶變成一個比嬰兒還懵懂的女生，偏偏這女生還被一個正常男人給看上了，最最鬱悶的事，這男人是我朋友。而且還是那種亦師亦友的深厚關係……，子啊，請帶我走吧！囧～！
正當我望天感慨的時候，泊好車的小舞終於趕了上來，我拉著他向兩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小舞，這兩位是郝義和露伊爾，是我很好的朋友。”
“你好！”
“你好！”
兩位紳士笑得那叫一個*光燦爛春風得意春暖花開，我嘴角微微抽了抽，露伊爾卻隻是很單純很好奇的望著小舞，完全沒有任何正常社交該有的反應。
“你們這是去哪啊？”我望著親密靠在一起的兩人打趣道。
“哦，去給露伊爾買些衣服，現在天氣很熱，衣服不夠涼快。”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再掩飾。
“哦——！”故意拖長聲音，我理解的拍拍他肩膀，“女人的衣櫃裏永遠都少一套最合適的衣服，你做得很好，加油吧，小露同學會明白你的好的。”
說著。我便在某紅蝦瞪視的目光中拉著小舞閃人，直到確定已經走出那家賣場所能企及的視力範圍後，我才深吸一口氣塌下肩膀，無奈的吹著額前碎發，小舞靜靜的站在旁邊也不追問，但我自己卻忍不住開口，“那個女孩就是馬克他們要找的人。”
小舞微訝的挑挑眉沒出聲，我情緒卻有些低落起來，“她受了傷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現在單純得像個孩子，我不想她死，但是，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萬一哪天她想起過去的事情，第一個遭殃的也許就是郝義……，小舞，我該怎麽辦？？”
“你可以試著給她催眠，把她的記憶完全封印起來。”
“不行。”我用力搖頭，“當初我不也是被催眠的麽，結果呢，還不是想起來了，而且，說實話，這玩意兒我不擅長，一個不好她可能就變白癡了。”
“嗬～，那就回總部去請教一下專家吧，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嗯，也隻能這樣了。”
當即。我們就驅車往回趕，可惜，還沒來得及見到專家，就又出事了，我剛走進大廳，手機突然響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郝義來電，明明剛剛才分別的說，帶著疑惑我按下接聽鍵，“喂？”
“喂？葉心……救命……葉心……！”
“郝義？你怎麽了？”我被他那虛弱得仿佛連喘氣都快要接不上的語音給嚇了一跳。
“我……家裏……快……。”說完最後那個字，那邊就沒了生息，隻有嘟嘟不停的忙音一直響著。
我愣了愣，來不及細想，便再次抓著小舞出門，跳上車子飛馳而去。
郝義住的小公寓離的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可是，還不等下車，我就被公寓樓下那圍觀的群眾給嚇了一跳，裏三層外三層的，怎麽會有這麽多？？
順著他們八卦又好奇的目光望去，我瞳孔驟然一縮。一股冷氣便從心底直衝腦門，郝義住的樓層幾乎已經毀滅過半，沒有玻璃的窗戶焦黑一片，不時還有轟轟聲傳出，火光伴著濃煙滾滾而動。
沒心情去猜測，我扒開人群直接往裏擠，將周圍的怨念聲給當成了浮雲，進入最裏麵我才終於知道為這些人隻是圍觀而沒有人上去，原來是一群表情肅穆的警察擋住了入口。
怒火一瞬間湧上胸口，這些人的衣領上的標識我認識，全部都是ＳＰＬ特派的。這些混蛋……。
推開擋在最前麵的人，我直接就衝了進去，身後跟著小舞也沒人敢攔，電梯已經停用，我順著樓梯拚命往上跑，感謝五十級的體術將身體素質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都不止。
踹開安全入口處的大門，我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隻感覺整個人都在燃燒。
瓷磚鋪就的地麵早已被砸得坑坑窪窪，天花板上吊燈慘兮兮的搖晃著，雪白牆壁上滿是漆黑的大片煙灰印，沿著殘缺的走廊拐進郝義家，一眼就望著他正靠著牆壁坐倒在地，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浸染，臉上也全是傷痕，真是說不出的狼狽，我隻感覺喉嚨一哽，趕緊跑過去，“郝義？？”
他勉強睜開被血液模糊的雙眼，望著我虛弱的笑笑，“你來了……裏麵……小露……”
小舞已經先一步衝進了臥室，一陣激鬥聲過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我輸了點精神力給郝義以保證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大步走向臥室。
這間房間幾乎已經毀壞殆盡，能燒的都被燒了個徹底，露伊爾靠站在牆邊，本該單純的眸中閃著刻骨的恨，臉頰上幾道新鮮的血痕觸目驚心，她身上的裙子破了好幾道口子，看得出來都是被火燒的，漂亮的長發淩亂的披在兩側，原本一個好好的小美人竟然被整得這麽狼狽。
而以小舞為中心點，與她對峙的幾人則是……，我微微眯起眼睛，掩去那寒入骨的殺意，冷笑一聲，“馬克先生真是好大手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能耐是不是？難道不是在Ｍ國你們就不用遵守條例了嗎？不可驚擾正常人類生活可是鐵則！”
“哼～，”馬克同樣冷哼一聲，他死死的盯著露伊爾，眼底的恨一點都不比對方少，“白心大人恐怕沒有認真讀ＳＰＬ的律法吧，特殊情況下是可以不用顧忌這些的，難道沒人教過您麽？”
“教過，當然教過，我隻是沒想到這麽點小事也能算在特殊情況範疇，看來你們Ｍ過的衛也不過如此。”
“白心大人，她可是操縱成千上萬隻異生物的高手，怎麽能算是小事？？”
“是嗎？你確定自己眼睛沒毛病？你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那位幕後ＢＯＳＳ？？隻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竟然也值得你們這樣勞師動眾？嘖～嘖～，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慢慢走到露伊爾身邊，感受到她身上那漸漸變得渾濁的能量，我無聲的歎了口氣，得，這回不用找專家了，小姑娘已經被逼得恢複記憶。她抬頭望了我一眼，雖然沒有最初的依賴與孺慕，但也沒有那種可怕的恨意，看來，她倒是沒有將我算在仇人的行列裏。
“這還需要證據，她這張臉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馬克萬分激動的握緊拳頭，雙目因恨而充血。
“夠了，馬克，不論她的身份是，既然是在這裏抓住的，我們自然會處理。”小舞淡淡的開口，轉身便推著我和露伊爾出門。
“戚、靳、一！！”馬克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喊著他的名字，幾乎恨不得能將他啃成渣。
“馬克，注意你的態度。”小舞目光清淺的望了他一眼，“放心，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出得門來，我們帶上郝義和露伊爾便直接驅車回總部，倒是小露同學淡定得超乎我意料，本來以為她會堅決抵抗的，畢竟已經恢複記憶的話，我不認為她會比百裏墨善良多少。
郝義因為傷勢嚴重被送進醫療組，露伊爾則被帶到了刑訊中心，這裏是關押一切危險生物的地方，其堅實的程度除非是像我這樣能將物質粒子化，否則絕對不可能逃得出去。
刑訊室裏，我和小舞坐在椅子上，正對著被關在鐵柵欄後麵的露伊爾，明爺等其他人則在外麵通過半透明玻璃觀察房間裏的一切。
我輕輕敲著膝蓋，所有所思的望著沉默的露伊爾，“你恢複記憶了？”
“嗯。”她望著我，目光平靜深邃，哪裏還有一點點之前那單純清澈的樣子。
“為不逃？”我好奇的望著她，“以你的能力，馬克絕對無法堵住你。”
“……！如果我逃了，他們一定會把郝義抓起來……，我……，不想他因為我受傷。”
我微微一愣，為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不安和痛苦而吃驚不已，雖然前後維持的時間不足一秒，但也足夠讓我重新審視眼前的女孩，看來，她並不像百裏墨那麽瘋狂冷血。
“你之前一直在Ｍ國？？”
“嗯。”
“歐美那邊的異生物都是你放出去的？？”
“不是。”
“為……呃？？？”我驚訝的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疑惑的盯著她，不放過那張ＬＯＬＩ臉上的任何一絲波動，“那些東西不是你放出來的？”
“不是。我隻能與它們溝通，但無法驅使它們”
“……！”一下一下輕輕點著額頭，我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個低眉順目的女孩，“那麽驅使它們的人是誰？”
“……！”
沉默？？一直態度良好的她為單單在這個問題上沉默？？難道……，我微微眯起眼睛，探究的盯著她，“是不是百裏墨？？”
“……！”雖然她貌似沒有聽到一般不為所動，但我確定在那一瞬間她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沒有人能在我麵前撒謊……，我輕輕笑了起來，“你不用特意替他隱瞞，我對他的了解不會比你少。”她眼神再度閃了閃，我繼續問，“我很好奇，同樣都是魔鬼花的宿主，為他可以操縱異生物，而你卻不行？”
她驚異的抬頭，這是自進入刑訊室後，她露出過的最生動的表情，“你……？”
“我說過，對他的了解我不會比你說，所以，你還說實話吧！”
“……！魔鬼花在人體裏寄宿融合後，會根據男女性別的不同產生不同的能力，男人是製造和操縱，女人是語言和吞噬……。”
吞噬？？
我眼睛一亮，“所以說，其實你是百裏墨那些異生物的克星？”
“…………！！”她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遭到馬克他們圍殺的你不但不是凶手，說不定，你當時還是特意去消滅異生物來救那些人類的吧？無錯不少字卻因為立場不同而遭誤會，甚至還被打成重傷而失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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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咱居然在二十多歲的高齡時長牙齒，智齒出來了，智商卻沒見高多少，痛死我了，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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