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發現,二班的同學油光滿麵的,妝都花了。
二班的同學實名羨慕九班同學的化妝技術,他們臉上的妝咋沒花呢,而且還那麽好看,衣服也好看。
女生和男生都是襯衣,顏色一樣,樣式不同。
再看看他們身上,他們想靜靜。
九班的學習好,人家別的方麵也好,這上哪兒說理去。
“哎喲,老安,你這都看不出來啊?”站在安東傑身邊的池麗芸跟安東傑解釋起來。
“本來咱們班同學化妝開始是歡姐和我們六個女生一起弄的。
可化妝出來的效果不好,就跟二班同學似的。
到班長化妝的時候,都化了一半了。
班長讓歡姐全部弄完,效果特別好,接著江博川也證明了歡姐的化妝技術是一流的。
我們就讓其他化過妝的同學去洗了臉,重新讓歡姐化妝。
歡姐就一個人一雙手,一個班的妝都是她一個人弄,自然慢咯。”
安東傑看看九班,再看看二班,這下才發現了不同,不再叨叨了。
二班同學羨慕慘了,好想轉學到岑歡班上去啊。
岑歡扭頭,壓低聲音跟安東傑嘀咕,“等比賽完,我給你弄個狗啃頭,保證你在學校揚名立萬!”
安東傑狠狠的的瞪了岑歡一眼,一臉戒備的走到一邊去了。
他的發型挺好看的,昨天舅媽和她媽都誇他活了半輩子總算有個人樣。
安東傑嚴重覺得自己就是被發型耽誤了,導致姻緣久久不成。
這發型,他要一直保持下去,哼!
九班很快上台了,毫無懸念的拿到了第一。
不管是整體妝容,還是服裝,甚至唱功,都是當之無愧的。
二班被他們比的,都不想上台了。
77級新生係,不少人想轉到岑歡那個班。
九班比賽下台後,安東傑又黑著臉把靳以驍叫到了辦公室,劈頭蓋臉的質問。
“你又打伍越了?”
“誰讓他甩我身上紅墨水的,沒打死他算他走遠!”靳以驍一臉理直氣壯。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揍得更狠,讓他告不成狀。”
安東傑氣結,暴躁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你能不能別再給我惹事兒了?啊!
從你來報道開始,你就跟伍越打架,這一學期你們一共打了四次架,我和幾個老師在校長麵前給你求情,嘴皮子都磨破了,你……”
安東傑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靳以驍就來氣了。
“以後你們不用幫我求情,直接讓校長把我開除算了!”
安東傑竄到辦公桌邊,抓起一個煙灰缸朝他丟去,“你還來勁了是不是?無理取鬧你還有理了?”
“不是我來勁兒,是學校不公!”靳以驍利落的躲開,把心裏藏著的話全都掏了出來。
“當初我來幫岑歡報道被伍越諷刺,他挖苦岑歡,高考第一也是我考出來的。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岑歡病了,又不想影響學校的正常招生秩序,才讓我來跑一趟。
老師都沒啥說的,就他屁事多,那個癟三就是看我不順眼。”
“所以你就把人打一頓?”安東傑嗤之以鼻。
“你的腦子長起來是個擺設嗎,遇到事情就會打架。
開學那天要不是體育係的花老師保你,你就會記大過……”
“遇到伍越,我隻會打架。
我讓他嘴巴賤亂說話,花老師出手太早了,那天我都沒打夠。
他還偷窺我和我媳婦親熱,跑去報告校長,警察還了我清白。
他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我不揍他能消心頭之恨?
他不服還來找茬,我不揍他怎麽對得起他這麽作死?
今天化妝完畢出教室,他迎麵過來跟我叫囂,我都沒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那個小人拿出紅鋼筆,朝我身後甩鋼筆水。
我察覺到危險,回頭發現鋼筆水朝我奔來,閃躲了幾次也沒完全躲過,襯衣口袋上被甩上了紅墨水。
淺藍色的衣服上的紅墨水,你想想那是啥樣子?
如果不是岑歡讓人做了備份,你讓我今天怎麽上台?
我上不了台,你怎麽下台?
我的妝弄花了回宿舍換衣服洗臉,重新去化妝,給岑歡加大了工作量。
我們去晚了,你還守著她叨叨叨。
你跟伍越是一夥的吧。
他每次惹了我,被我揍了,都是我被校長懲罰,你們幫我求情。
他一點事兒都沒有,因為他姨夫是副校長,你們都護著他!
不管他怎麽陰損,怎麽小人,他都不會受到懲罰。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求情,你們把我開除算了,我已經對這個學校失望透頂。”
靳以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顫了幾顫。
安東傑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伍越跟學校副校長的關係,他剛進學校就從花老師那裏聽說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
靳以驍斜了安東傑一眼,“我對你也失望透頂,我是你的學生,你應該保護我,可你從來沒有!
你從來沒有站在老師的立場上為我爭取什麽,你總是在埋怨我又給你惹事兒了,總是在道歉,幫我求情。
外麵的狗不來惹我,我會打架?
事出有因,你從來不問為什麽,隻管結果。
我不需要你幫我道歉求情,我隻希望你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個男人,保護你應該保護的人,站在正義一邊,別跟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似的就會和稀泥,粉飾太平。
我被開除,會帶岑歡一起走。
他是我媳婦,我在哪裏,她就在哪裏。
你們喜歡護伍越那個雜碎就護吧,護到天荒地老去。
我想我應該慶幸今天那個雜碎給我甩的隻是紅墨水,而不是子彈。
師大校長早就對岑歡伸出了橄欖枝,到現在也沒放棄延攬。
岑歡說她聽我的,我去她就過去。
反正這學期馬上就結束了,下學期我們直接去師大報道。
離開學校之前,我要反告伍越,誣告,尋釁滋事,從背後偷襲我。
如果學校不處理他,我就告到教育局,教育廳,教育部。
以後讓伍越繞著我走,否則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靳以驍撂下話,摔上房門走了。
安東傑哼了一聲,倒黴玩意兒脾氣還挺大。
伍越也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