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和靳以驍到學校附近最好的飯店,專門找了個包間。
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飯店比較多元化。
這種帶包間的飯店還是挺多的。
不過平時用得不多,基本用來接待貴賓或者領導。
現在的岑歡不差錢。
前幾天,王大牛把卷子尾款給她郵了十萬過來。
而且今天對她而言,是有特殊意義的一天。
再加上她的身體還沒恢複,所以吃點好的吧?
岑歡點完菜,給服務員塞了兩塊錢小費,讓她快點上菜,他們趕時間。
服務員高興壞了,頭一次遇到這種好事兒呢。
立即拿著菜單去廚房,盯著廚房催。
靳以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岑歡,“為啥要給她錢?”
“金錢能促進效率!”岑歡十分有耐心的跟靳以驍解釋。
“如果我一分鍾能掙十萬塊錢,我拿一百給人做小費,讓她更快捷準確的為我服務,我節省出來的時間,可以掙好多個十萬了。
由此推斷,時間等於金錢。
而且小費讓我們彼此心情愉快,何樂而不為。
國外,很多餐廳的服務員是沒有工資,或者底薪很低,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靠小費。
服務質量的好壞,決定客人會給小費的多少。
就餐廳而言,美國和加拿大習慣是給消費額度的10%-15%,美國如果消費額度高了會給到18%,也就是說客人吃100美刀或者100加元的飯,要給10塊到15塊的小費,這個“小費”在洋人店裏是直接給到服務員本人手裏。
所以,國外的餐廳,服務都比較好。
咱們這裏,談不上服務。
如果以後咱們要開餐廳,一定要注重服務這一塊兒。”
靳以驍表示受教了,“岑歡,你以前……”
“如果你這次幫我贏了,我給你一次了解我的機會!”岑歡強烈表示,她是不會主動說的。
靳以驍爭取到了機會,她會考慮透露一些。
靳以驍已經窺破自己的真身,她藏不住索性不藏了。
有金手指在手,她不怕靳以驍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其他人。
她是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這輩子隻能爛在肚子裏。
“好吧!”靳以驍點點頭,接受了這個條件。
服務員很快就來上菜了,而且一口氣把菜和米飯上起了,笑盈盈的關上門出去。
岑歡朝靳以驍挑挑眉,我說的沒錯吧。
嗯,沒錯!這效率確實很高,靳以驍拿起勺子給岑歡盛了一碗米飯,放在她麵前。
岑歡盛的湯已經放在了他麵前,“吃飯之前先喝湯,對胃比較好。”
靳以驍看看眼前的湯,再一次覺得談戀愛真好。
以前,什麽都是他爭取的。
現在岑歡主動給,還會耐心的給他解釋。
一定要好好努力,一直保持下去。
因為趕時間,兩人飛快吃完飯,分開進了校園。
雖然靳以驍不願意,但也得騎著車先進去。
岑歡優哉遊哉的走在後麵消食,順便接受經過學生的指指點點。
現在的她,在京大,黑得發紫,紅得發黑。
岑歡心裏暗搓搓的想著,是時候買一輛自行車了。
她跟靳以驍確定了關係,一起騎車來回比較方便。
時代不夠開放,男女坐一輛自行車會被指責傷風敗俗,呃——
而且天氣漸漸熱起來,擠公交車味道太大。
現在的人衛生習慣普遍不好,關鍵也沒那條件。
再說坐公交車還得等來等去的,不是太方便。
開學之前,何秀麗給岑家兄弟每人買了一輛自行車。
她給何秀麗送內*衣的時候,何秀麗問她自行車喜歡什麽顏色的。
她拒絕了。
何秀麗和岑楊現在沒有收入來源,她的自行車還是自己買吧。
岑歡收獲了一大波嫌棄的眼神,回到教室發現大家都在努力學習。
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悄悄往自己的位置走。
不少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學習。
岑歡很感動。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沒坐熱凳子,靳以驍就把他的草稿本放在了自己麵前。
岑歡發現上麵有一句話,她低頭瞄了一眼。
放學我給你買輛自行車吧?
岑歡看看靳以驍,這下不摳門了?
這些年,靳以驍吃她的,用她的,掙的錢全自己存了起來。
跟貔貅似的,隻進不出。
她提筆寫了個好,把本子推回去。
岑歡怕晚點,靳以驍就改變主意了。
靳以驍看著那個好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岑歡送他手表當定情信物,他送她自行車……
廣播裏突然傳來一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然後響起了安東傑的聲音,“數學係九班岑歡同學,請到數學係辦公室來一下。”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岑歡,一臉掩飾不住的擔心。
“岑歡,我陪你去吧!”範萍萍蓋上鋼筆站起來。
眼鏡女等幾個也紛紛站起來,爭先恐後的表示要陪岑歡。
“又不是打老虎,要那麽多人做什麽,我一個人去就行!”岑歡看看手表,還有十分鍾就上課了。
輔導員這個時候叫她,肯定沒好事兒。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離座。
“我跟你一起去!”靳以驍跟著站起來。
岑歡擺擺手,抬腳走了,“班長,這裏離不開你,我去去就回!”
靳以驍滿頭黑線,班長哪裏是你叫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去。
岑歡就去老師辦公室,應該沒什麽危險。
五分鍾後,岑歡趕到辦公室,看到安東傑正黑著臉站在窗邊瞪他。
兩個老師打量了她一眼,拿著教案和課本離開。
“安,安老師,找我有事兒?”岑歡訕笑著走進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是太美妙的事情,還是關門省得丟臉。
“有人告你今天上午打了一班三個男生,有沒有這事兒?”安東傑開門見山。
臥槽!
誰那麽不怕死,頂風作案啊?
岑歡給那個混蛋來了個詛咒二連,訕訕的點頭。
“是有這麽回事兒,褲襠藏雷我能忍,但我忍不了嗓子裏藏屎的,人和動物的邊緣化都讓他們模糊了——”
“岑歡,你來學校一天就打一次人,上次的處分還沒下來,這次又讓人捅到校長那裏去了,你是不是想被開除,啊!”
安東傑氣急敗壞的朝岑歡吼。
這個死丫頭看起來軟綿綿的,咋那麽不讓人省心呢。
岑歡的視線往安東傑那裏飄了一下,“其實我也可以歲月靜好,隻要外麵的狗不來惹我!”
安東傑氣結,指著岑歡半天說不出啦。
“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