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肯定是舅舅!”
“啊?”岑鬆和岑橘瞠目結舌。
岑鬆連連搖頭,“五妹,這不可能,他們之間差著一輩人。”
“哪裏有那麽多,就差十幾歲。”岑歡剛才特地問了,萬瓊今年32歲,夏蟄45歲,年齡跨度勉強能接受。
“前陣子我想給舅舅張羅相親的事情讓王大娘給攪和了。
既然萬瓊送上門來了,就讓他們處處吧,或許會開花結果呢。
如果沒有什麽結果,咱也不損失啥。”
岑橘不讚同這事兒,萬瓊是鍾辛的閨女啊,怎麽能嫁給舅舅,“五妹,這件事還是慎重些吧。”
“當然,這是舅舅的終生大事,我會慎重對待,咱們先別挑破那層窗戶紙。
如果舅舅能看上再說,看不上拉倒。
二哥,四哥,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萬瓊是萬瓊,鍾辛是鍾辛。
從萬瓊的待人接物來看,不像是有心機的人。
她從小在奶奶身邊生活,估計是苦大的,被接回去,也是給家裏人墊背。
她沒啥文化,不會英語,人比較單純,但收拾得幹淨,幹活也利索,應該挺勤快的。
舅舅以前的事情,咱們不知道,我感覺他應該結過婚,而且他喜歡的女人有文化,但那個女人害過他,或者因為什麽離開了他。
這次出門前,舅舅出門應該見到過那個女人,心情很糟糕,經常走神,我們帶他出去玩了一圈兒,他才緩過來。
有文化的女人,有思想,不太好掌控。
像萬瓊這樣單純簡單,熱情勤快的女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她跟她表現出來的一樣,我看好她跟舅舅在一起。
舅舅還年輕,總這麽單著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她跟她表現出來的相反,那這個人就是咱們的人質。
以後鍾辛收拾我們,我們就收拾她。”
岑鬆,岑橘不約而同的對岑歡豎起了大拇指,五妹,你真行!
岑歡擺擺手,“希望萬瓊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麽單純吧,我扣了三哥三個月零食,你們看著他點,一口都不許給他吃,我就不信把他的大嘴巴掰不過來。”
岑鬆,岑橘忍俊不禁,三個月,三弟/三哥肯定熬不住的。
他們強烈表示會好好看著,決不讓他偷吃。
岑歡的生活漸漸進入正軌,日子又恢複到當初的模樣。
靳以驍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將岑歡的事業重新運轉起來,安心待在村子裏學習,加班加點的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
徐威提著行李,住進了岑家,跟岑榛作伴。
徐威擁有曲建波一樣的屬性,為岑歡的生活增添了很多色彩。
再加上紮根岑歡家的許杏花,那叫一個熱鬧。
岑歡正詫異她都回來這麽久了,張春桃咋還沒作妖呢。
岑清河開著車上門拿罐頭的時候,她才知道。
其實張春桃在知道岑歡給岑清河家送了不少好東西,就張羅著上門來找岑歡要東西。
如果岑歡不給,他們就去告她。
隻是還沒走出門,張春桃又開始牙疼。
周遠又莫名其妙肚子疼。
這次來得凶險,住進了醫院。
從去年到現在,周遠已經數不清自己去了多少次醫院,每次醫生啥也查不出來,就給他開點止疼藥,打發回家。
這麽長時間扛過來,周遠瘦得皮包骨頭,周進和周進媳婦因為請假太多次陪兒子看病,飯碗岌岌可危。
回家連口熱乎飯都沒有,心情不好難免會抱怨到處亂竄,啥也不幹成天喊牙疼的張春桃。
家庭矛盾在一次次雞毛蒜皮中加劇。
岑歡很高興。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眼見著那個日子就要到跟前了,岑歡給穆淩澤寫了封信寄出去。
半個月後,穆淩澤帶著兩台生產方便麵的機子和兩個技術工人,來到村子裏。
岑歡喜出望外。
她就找穆淩澤商量機子的事情,沒想到他把工人也帶了過來。
岑歡一頭紮進倉儲房改建的臨時生產車間,和技術工一起研究方便麵。
穆淩澤和靳以驍比賽時的在她身邊獻殷勤。
岑家兄弟對這樣的場景視而不見,該讀書讀書,該種菜種菜。
五妹主意大著呢,那兩個可能都是白忙活。
三天後,岑榛被穆淩澤的零食收買,倒向了他那邊,為他提供了很多方便。
這讓靳以驍有種腹背受敵的即視感。
他帶著徐威把岑榛拎出去。
岑榛當時就慌了,掙紮著想逃走。
靳以驍把岑榛帶到河邊,看看徐威。
徐威立即把吊在樹梢的口袋取下來,塞到岑榛懷裏。
岑榛打開口袋發現裏麵都是好吃的,他不太確定的詢問靳以驍,“這些都是給我的?”
“隻要你不幫穆淩澤,以後我們會定期給你提供零食。”徐威拍著胸口表態。
“成!”岑榛點點頭,抱著零食走了。
他回去找到穆淩澤,把剛才徐威的話告訴他,“小穆,你說咋辦?”
有點舍不得小穆的零食哎,那些都是內地買不到的。
穆淩澤嘴角微勾,拍拍岑榛的肩膀,“以後你不用幫我,但也不要幫他們,我會繼續給你提供零食的。”
“哎!”岑榛連連點頭,這樣好這樣好。
等岑歡發現岑榛好像胖了的時候,穆淩澤已經回香江了。
岑歡悄悄問岑楊,是不是給岑榛偷吃了什麽。
岑楊連連搖頭,他一直按照二弟叮囑的做的,一次都沒有悄悄給三弟吃東西。
岑歡接著問了岑林,許杏花,夏蟄都沒有發現問題。
當她問到靳以驍的時候,靳以驍心裏咯噔一下,“哪裏胖了啊,我怎麽沒看出來?”
“他的雙下巴都快出來了!”岑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篤定岑榛一定偷吃了。
“扣零食的期限還沒滿,他每天隻有三頓飯,怎麽可能胖,除非偷吃……”
岑歡抓著靳以驍的的確良襯衣領子逼問他,“說,是不是你偷偷給他塞東西了,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
“怎麽可能,我一向跟他不怎麽對付,而且我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什麽你都知道啊。”靳以驍堅決不承認,還禍水東引。
“前陣子穆淩澤不是來了嗎,不會是他給岑榛捎東西了吧?”
岑歡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這種可能很大,我得感謝他!”
“岑歡,你啥意思!”靳以驍當時就炸了。
“你懷疑是我幹的,要跟我算賬,是他你就感謝,如此厚此薄彼,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岑歡聳聳肩,朝大門口走。
她懲罰岑榛這麽久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岑家兄弟守著戒律,不敢給岑榛開後門。
穆淩澤填補了那個空白,她自然要感謝。
靳以驍給她玩禍水東引,別以為她不知道。
夏蟄打開大門,急匆匆的走出來,劈頭蓋臉的問岑歡,“你又幫我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