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下屬跟岑歡是一夥的,他在幫岑家說話。
我的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昨天岑歡毆打我的肚子導致我孩子差點掉了,我要告岑歡,你把他抓起來坐牢。
她還得賠償我的醫藥費,我也不多要,她把罐頭生意頂給我就中。”
周遠連連點頭,“我證明我媳婦說的都是真的,岑家兄弟還想打我,簡直欺人太甚,請領導為我們做主。”
岑家兄弟急了,人怎麽可以這樣無恥啊?
娃娃臉無語望天,他啥時候偏袒岑家了?
娃娃臉頂頭上司掃了他們一眼,開門見山,“呐,經過我們鑒定,這磁帶是真的,這樣一來,原告就涉嫌誣告。”
他的話,讓周進,周進媳婦嚇得臉都白了。
周遠冷汗不斷往下冒,怎,怎麽會這樣?
張春桃愣了一下,大聲咆哮,“你,跟岑家也是一夥兒!”
“誣陷執法人員,罪加一等!”娃娃臉頂頭上司看了娃娃臉一眼,這裏交給你了。
娃娃臉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張春桃瞳孔猛縮,抓著周遠的衣服,滑到椅子上。
娃娃臉翻翻剛才的記錄,詢問岑歡,“岑歡同誌,原告夫妻誣告你,你要追責嗎?”
周遠有點慌,橫了岑歡一眼,“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將仇報!”
周進媳婦跟著附和。
周進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岑歡,當年……”
“我要求追責!”如果周進不拿當年的恩德說事兒,岑歡或許會考慮一下。
一家子都當上了自己家的救世主,那就不要怪她了。
岑楊愣了一下,很快站了岑歡。
其他人全部支持岑歡。
周進,一臉灰敗,埋怨岑歡太狠心了,一點兒都不顧念兩家的情分。
兒媳婦還懷著孩子呢,咋能去坐牢。
周進媳婦和周遠怒不可遏,破口大罵岑歡。
張春桃徹底慌了,她不要坐牢不要坐牢啊!
“好!”娃娃臉點點頭,朝周家母子看過去。
“從你們進這裏調解開始,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案。”
周家母子立即老實了下來,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娃娃臉的工作順利多了,等一切都搞定了,他跟岑歡交代,“你可以走了,但錄音機作為證據,要暫時留在我們這裏,近期請不要離開村子,我們會隨時請你到這裏來。”
“好的,謝謝!”岑歡帶著岑家兄弟和靳以驍,大搖大擺的離開,走出派出所,已經五點多了。
岑橘提議給岑歡買輛自行車,得到了所有人響應。
一行人趕到商店,岑歡挑了一輛中意的買下來,給所有人買了根冰棍吃。
她撥開冰棍紙,把冰棍往嘴邊送,一隻大手伸過來,把她的冰棍拿走了。
岑歡怒從心頭起,抬頭看到靳以驍把他的冰棍塞到岑榛手裏。
“你,你太過分了!”
靳以驍真是不懂事兒,岑榛急忙把冰棍兒還給岑歡。
岑歡還沒拿到三秒,又被靳以驍截走了,隨手塞給岑橘。
岑橘氣結,“靳以驍,你還沒完了是吧!”
天這麽熱,憑啥不讓五妹吃冰棍兒。
岑楊,岑鬆也很生氣,靳以驍太過分了。
岑橘把冰棍還給岑歡,“五妹,你吃,吃完四哥再給你買!”
“謝謝四哥!”岑歡得意的朝靳以驍挑眉,想搶我的冰棍兒,也得問問我哥同不同意。
靳以驍搖頭,“你們不是為她好,是在害她。
岑歡不能吃涼的,和雨開的那些藥就是治她跳進河裏受的寒氣的,
現在家裏的藥還沒吃完呢,這一根冰棍兒下去以前的藥全白吃了。
上次她去救你們,藥斷了,現在再來這麽一下……”
岑橘立即把岑歡的冰棍拿走,塞給岑榛。
“五妹,等你好了,四哥再買給你吃啊,咱回家,回家喝熱水。”
岑楊三人紛紛勸岑歡,不能吃涼的,一定不能吃涼的。
岑歡狠狠的瞪了靳以驍一眼,騎上自行車走了。
岑家兄弟吃完冰棍,拔腿去追岑歡。
一人騎一段兒,回了村子。
一行人回到岑家,岑歡端著溫開水喝了一氣,感覺舒服多了。
岑家兄弟立即湊了上去。
“五妹,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五妹,張春桃會不會坐牢啊?”
“五妹,張春桃懷孕了,不會坐牢吧?”
岑歡思索了一下,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周家會來求我,我同意這事兒就過去了。”
“你要同意?”靳以驍擰眉問岑歡,
“不然呢?”岑歡無奈攤手。
“人還頂著咱家救命恩人的名頭呢,我能不同意嗎?
我手裏有證據,開始沒有拿出去是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麽僵。
畢竟我父母跟周家有交情。
可張春桃咄咄逼人,我隻好自保。
我知道周進不想跟咱家鬧翻,但是現實告訴他,我們兩家已經的關係已經不可能回暖。
周進去告我,挺好的,我巴不得跟他們翻臉。”
靳以驍無言以對。
岑家兄弟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有什麽異議。
吃完晚飯,岑歡家的人在院子裏納涼的時候,外麵傳來靳大娘的哭罵聲。
岑歡捅捅旁邊削蘋果的靳以驍,“喂,外麵罵你呢,你不出去看看?”
“我出去不好使,你走一趟吧!”靳以驍頭也不抬,繼續削自己的蘋果。
岑歡嘁了一聲,不過靳家老虔婆這反應有點慢啊。
靳明珠的戶口都跟靳以驍遷到一塊兒了,他們才找上門來。
岑歡聽著老虔婆口口聲聲說二百塊錢不夠的,至少要那一千,嘴角泛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精神頭太足了,回家躺著去吧。
“啊,老婆子,你這是咋的了!”外麵傳來靳大爺的驚叫聲,以及催促。
“老二,我爸你*媽背回去,你快去請葛大夫。”
外麵一陣慌亂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岑歡對老虔婆總來家門口鬧很不滿,給家門口下了禁令。
從那之後,靳老太婆靠近岑家就肚子疼,說不出來話來。
在岑歡靳以驍的堅持,以及大隊長的說和下,靳明珠斷親以最初的條件達成。
從此跟岑冬,許杏花住在客房裏,開始了嶄新的人生。
周進親自上門求岑歡,岑歡去派出所接受了兩次調解,接受了周家的賠禮道歉,這件事情到此落下帷幕。
岑家和周家徹底斬斷了關係。
村上第二次派發救濟糧的時候,岑鬆付清了先前的黃桃錢。
並且把剛下來的黃桃全部收購了,租了公社的一間空房子做倉庫,黃桃罐頭正式上市。
在許大隊長的大力宣傳下,村民都知道岑家的罐頭是上麵特批的,再也沒有人詆毀岑家投機倒把。
岑歡的人生走上正軌,迎來的新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