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味道如何,三弟和王大娘都沒做過,不知道味道咋樣,等你回來嚐呢。”
“好!”岑歡把錄音機裏的磁帶拿出來,把錄音機交給岑楊。
岑楊都給她搞懵了,五妹幹嘛呢?
岑橘跟著走了一圈兒也沒明白,岑歡到底在幹啥。
岑歡去廚房嚐罐頭,兩兄弟一邊數山楂罐頭一邊嘀咕起這件事兒。
靳以驍將岑歡自行車後座上的啤酒卸下來,提進客廳,就去找靳明珠了。
岑歡嚐了一口罐頭湯和果肉,讚不絕口,“不錯,這樣就可以,裝瓶吧。”
岑榛和王大娘,以及廚房裏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岑歡把碗裏的黃桃和湯吃完,擦擦嘴跟岑榛交代。
“我拿回來了二十八個罐頭,裝上二十二個就夠了。
今兒大家都辛苦了,一人先發一個!”
“哎!”岑榛欣然點頭,他和王大娘一起裝瓶,密封,裝進筐子裏。
岑鬆和岑榛抬起筐子,送到外麵的汽車裏。
岑歡已經和司機會計溝通好了,拿到了貨款。
岑家兄弟站在門口,目送汽車離開。
岑榛回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裏停著自行車,“哎呀,這是誰的?”
他這一嗓子,吸引了很多人。
剛才大家忙著弄黃桃,都沒發現這兩輛自行車。
我的天,錚明瓦亮的,這是新車啊!
岑橘走進去,笑眯眯的解釋,“這是五妹在公社買的,為了回來能快點。”
所有人高興壞了,圍著自行車轉圈圈兒。
岑歡從倉房出來的的時候,看到他們推著自行車出門了,她提著水鎮的羊肉和各種蔬菜去廚房準備晚飯。
今天晚飯得快點吃,不然吃不清淨。
天黑的時候,岑家兄弟,岑林王大牛兄弟興高采烈回來。
岑歡從廚房出來,招呼岑家兄弟把桌子抬到外麵去,點上蠟燭吃飯,涼快!
所有人立即響應起來,搬桌子打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找蠟燭的找蠟燭。
當岑歡和岑冬,靳明珠,許杏花把晚飯送上桌子,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盤子裏的肉串,這就是烤肉啊?
岑歡把涼菜布置好,每個人倒好啤酒,拿起一根肉串,擦擦前麵的露出來的地方,美滋滋的吃起肉串。
伸手去端啤酒杯子,卻端了個空。
啤酒杯子到了靳以驍手裏,他低頭喝了一口。
岑歡氣鼓鼓的扭頭,拿起筷子夾了花生米吃。
許杏花幾個女孩子打開黃桃罐頭,就著罐頭吃烤肉,又甜又香。
席間的人,陸續動起來。
不斷發出嘖嘖的讚歎,這烤肉真香。
杯子裏的東西好涼快,就烤肉吃剛剛好。
這是個饞肉的時代,坐中很多人都是饞肉的年紀,烤羊肉串很快被一掃而空。
岑歡揉揉肚皮,驚歎於大家的戰鬥力。
她去廚房把涼麵拌好,端出來給每人分了一碗。
許杏花靳明珠岑冬幾個親眼看著岑歡準備涼麵,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做麵條。
現在涼麵上桌了,她們迫不及待的嚐起來。
一碗涼麵下肚,所有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這麵涼快,又好吃。
晚飯吃得七七八八的,桌上的碗碟都見底了,該來的,也來了。
周遠踹開遠門,衝到岑歡跟前,“岑歡,我拿你當妹妹,你居然打我媳婦,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岑歡回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臉色漆黑的周遠,“她還真敢編啊!”
空氣中突然充滿了硝煙味兒,岑家兄弟和王大牛兄弟,岑林紛紛起身,走到岑歡身邊,靳以驍直接擋在了岑歡麵前。
“你,你們想幹什麽?”周遠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心裏有點慌。
他一個人可打不過這麽多人。
“岑歡打了我媳婦,害得我媳婦差點流產,你們還想打我?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遠,到底誰沒有天理王法?”岑歡起身,走到旁邊,直勾勾的看著周遠。
“如果今天你們不來搶我們家罐頭,我會跑去拿罐頭嗎?”
“什麽叫搶!”周遠對這個說法十分不滿,他骨子裏覺得岑家該他的,岑家的東西都是他的。
“當年我爸媽給你們送了那麽多糧食,把你們幾兄妹養大。
現在我媳婦吃點罐頭,難道不應該嗎?
哪有把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的?
你們還打我媳婦,害得她肚子疼,孩子都要保不住,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哈——”岑歡冷笑。
周遠以他們家的救世主自居,拿他們家的東西就跟拿自己家東西一樣,自己是沒法跟他講理了。
等她冷靜冷靜的。
岑林越聽越聽不下去,站出來反駁周遠,“當年不隻是你一家人幫過岑家,我們家也幫過岑家。
我們會幫岑家,是因為岑家嬸子幫咱們父母找到了鐵飯碗。
其實他們並不欠我們什麽,岑家有的好東西,楊哥總是會給咱們兩家送去。
麵包,餅幹,咱兩家都沒斷過。
你們要的東西,能夠滿足你們的要求也盡量滿足了,可你們不該明搶啊。
周遠,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隻想告訴你,做人要厚道!”
“岑林,你給我滾一邊去!”周遠掀開岑林,現在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岑林。
本來他們都是岑家的救命恩人,岑林卻做了岑家的走狗,什麽東西。
岑林沒防備,被掀了一個趔趄。
岑楊急忙扶住他,才沒有摔倒。
岑鬆轉頭,擰眉問周遠,“罐頭已經送走了,你想咋樣?”
還是岑鬆識相,周遠獅子大開口,“我要50個罐頭,現在就要,還有岑歡必須給我媳婦賠禮道歉,去侍候她一個月!”
靳以驍忍無可忍,朝周遠衝過去。
岑楊,岑橘急忙抱住他的腰。
周遠媳婦出事兒了,他們本就理虧,不能再動手了。
靳以驍氣壞了,他們兩個根本攔不住他。
岑鬆,岑榛,岑林,王大牛兄弟一起押上,才成功阻止靳以驍。
剛才心肝都在顫抖的周遠,再次抖起來,“你們還想打我,這事兒沒完。”
“你和張春桃真是親兩口子。”岑歡雲淡風輕的來了個神總結。
周遠還挺得意,這話他愛聽。
“你們說謊的嘴臉一模一樣,罐頭是沒有的,不但今天沒有以後也沒有,賠禮道歉也不可能,侍候她,哈——
我就當個笑話聽,以後再敢勒索我,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我這個喪門星!”
岑歡指著門口,對周遠喝道,“滾!”
“你,你,你好,你好得很!你們給我等著!”周遠氣急敗壞,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