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不同意協商賠償的事情,那咱們報警吧?”
“哈,你們看到沒有,那個鄉巴佬威脅咱們!”柿餅臉再次帶節奏。
不少女人跟著她轉,強烈要求揍岑歡一頓以平怒氣。
“幹什麽,都在幹什麽?”和坤媳婦大步走進來,後麵跟著俞副科長。
氣氛凝固了三秒,就被柿餅臉打破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季科長嘛,你不好好辦你的公,管食堂的閑事兒幹啥啊?”
“既然你認識我,那你就應該知道食堂的事情,我這個科長管得!”和坤媳婦季如錦走到岑歡附近,看了她一眼,把劉師傅叫了出來。
劉師傅膽戰心驚的站在季如錦麵前,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季如錦沉聲問他,“這些人都不是咱們單位的,為什麽會在食堂裏?”
“這,這……”劉師傅額頭的冷汗不斷往外冒,後背都涼了。
“季科長,你是想偏幫你侄女岑歡嗎?”柿餅臉挑了挑眉,譏諷道。
“岑歡故意拖延交貨時間,還想拿罐頭打發我們,你想徇私?”
那群有來頭的客戶,臉色立即難看了。
“不錯,岑歡是我侄女,但我季如錦做事,從來不偏不倚。
岑歡,你來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吧。”
季如錦聽到俞敏說岑歡在食堂被一群不明來路的刁難,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俞敏站在季如錦身後,對她眨眼睛,岑歡,你別怕,有我們呢。
岑歡收回視線,告訴季如錦,“現在我遇到了一點兒困難,隻能提供草莓罐頭。
而且我已經聲明,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可以退訂金,並在能力範圍內,給他們一定的經濟補償。
但他們不同意,還謾罵推搡我,我想報警,她們圍堵我,然後你和俞副科長就來了。
在這裏我要聲明一點,最開始預定罐頭的時候我就說過,草莓需要成熟時間,不可能預定了馬上就能拿到的。
所以事實上延遲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我也承諾願意給他們賠償。
可她們咬著不放,還不讓我走法律途徑,她們這樣子我就看不懂了。
感覺不是誠心買草莓,也不是誠心解決事情,而是想鬧事兒。
這麽多人圍著我一個小丫頭謾罵,簡直可惡。
我還是堅持走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嘿,你這鄉巴佬,你說誰鬧事兒?”柿餅臉被說中心事,逼近岑歡。
“你還不是在鬧事兒嗎?”季如錦和俞敏異口同聲喝道。
柿餅臉翻翻白眼,“別擺出一副剛直不阿的德行,在這件事情上你們都沒有發言權。
一個是岑歡侄女,一個跟岑歡走得那麽近,嗬!”
“就是!”她身邊的胖女人跟著架秧子。
“岑歡小小年紀,就拿下了科長,副科長,還帶個大男人進進出出的……”
“趙副局長沒結婚那會兒天天跟自己表妹進進出出,也沒人說三道四,現在岑歡和她父母定下來的對象出個門就有人說三道四的?”
和坤大踏步走進來,看了岑歡一眼站在季如錦身邊,咄咄逼問柿餅臉,“季科長,俞副科長,正經建設局的幹部無權管建設局的事情,你一個房管局的家屬有資格?”
柿餅臉訕訕的笑了,“和局長,你怎麽來了?”
趙副局長媳婦也跟著訕笑,“和局長,有陣子沒……”
和坤連個白眼都沒給她,轉頭跟季如錦交代,“我看她們都沒心思管,也沒有那個立場,還是季科長來吧?”
“好!”季如錦欣然點頭,她掃了一眼柿餅臉和趙副局長媳婦,和她們身後的人。
“這裏是建設局的食堂,正常除了給食堂供材供肉供水果的,其他人是不能進來的。
今天岑歡的態度已經擺出來了,如果你們不是真心實意的解決問題,那就按岑歡說的,走法律途徑。
正好和局長來了,你們都跟他走一趟吧。”
俞敏看看季如錦,你行!
“我看行!”和坤覺得這法子還不錯。
趙副局長媳婦心都在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
柿餅臉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強行辯解,“和局長,季科長,說笑了,什麽賠償不賠償的,我們這麽大把年紀,還能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不成,隻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攻擊季科長徇私,話裏話外詆毀岑歡。”一直在當空氣的靳以驍冷冷的翻起了前麵的事情。
“一口一個鄉巴佬,當大家都是聾子嗎?
不錯,岑歡是從鄉下來的,沒有鄉下人種菜種水果,你們吃什麽?
看不起鄉下人,還訂人的東西幹啥?
岑歡,你把訂金退給他們。
賠償別給,你身上的傷還沒找她們賠償呢,她們還有臉管你要賠償?
如果他們不要訂金,我就讓派出所以妨礙公共秩序拘留她們。”
“哎!”岑歡看看劉師傅,從兜裏掏出錢來。
劉師傅把訂金名單拿給岑歡,岑歡按照名字一個個的把訂金退了。
很多建設局的員工其實想要罐頭,看這架勢也不敢開口……
岑歡把所有人的錢都退完了,她們拿著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訕訕的離開。
岑歡望著她們的背影,皮笑肉不笑。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岑歡奉陪到底,你們這些攪屎棍不會說話,長得又難看,就別說話了。
一個警察跑進來,把和坤叫走。
岑歡走到劉師傅麵前,跟他小聲嘀咕了一陣,就帶著靳以驍離開了。
他們經過岑歡身邊的時候,季如錦拉住岑歡,以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告訴她剛才小黃說你們公社醫院出事了。
岑歡看看季如錦,撒丫子往外麵跑。
靳以驍黑著臉,立即跟上。
季如錦把劉師傅批評了一頓,讓大家各自散了。
劉師傅心裏苦,他還沒法說。
季如錦和俞敏離開後,剛才拿到退訂草莓錢的那群人立即圍住了劉師傅問他岑歡啥時候給提供草莓罐頭。
“沒了,啥也沒了,草莓馬上過季了,岑歡打算把剩下的留下自己吃。”劉師傅抹了一把臉,去了後廚。
所有人十分失落,他們以為又能吃到新東西,結果人不做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