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你讓我查麵包去向,我找到了……
那些麵包被送到隔壁省重新包裝,又送了回來,在南田那一片銷售。
我親自拿到了麵包包裝,跟你們做的一模一樣,生產日期在三天前,那天他們就已經開始賣麵包了,現在南田的大小醫院,都是因為吃了麵包拉肚子的病人。
省城晚報正在準備,晚上就會報道這件事情,衛生局已經成立小組,專門調查大麵積腹瀉原因,很快就會查到你和歐陽越頭上,你趕緊想想法子。”
岑歡想象的最糟糕的局麵還是出現了。
“咱們不是登報了嗎,已經撇清責任……”
“祖宗,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咱們刊登消息的報紙全部被人收購了。
你警告過那些會搞事情的顧客,也沒有用,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幹係……
外麵群情激憤,警察已經介入調查,原先調查紫土那些警察,全部被調到別的地方。
這是釜底抽薪,岑歡,你說得對,秦晴背後真的有個人,這些事情肯定是她搞出來的。
一個來自京城,歐陽睿忌憚的人完全可以搞這些事情。
外麵不安全,你別亂跑,晚上我去和雨那裏,咱們商量一下,我會帶上歐陽越一起過去。”
“好,我知道了!”岑歡聽到嘟嘟聲,掛斷電話。
坐在椅子上,挫敗感不斷充斥她的內心。
所有的路都被人堵死了,敵人想亡她。
靳以驍見岑歡接電話半天都沒出去,去書房看到岑歡臉色很難看,“剛才誰打的電話,發生什麽事兒了?”
岑歡三言兩語的把事情告訴他,拿著紙筆無意識的畫起來。
“怎,怎麽會這樣,這會導致什麽結果?”靳以驍急了,他沒想到找不到麵包會這麽嚴重。
岑歡一邊畫圈圈,一邊開口,“以前我們做的全都白做了,晚上報紙一報道,合家歡麵包徹底臭了,我和歐陽越因為銷售過期麵包,還會被警察傳喚,輕則罰款,重則坐牢。
而且我們還得退回售賣麵包的錢,承擔那些患者的醫療賠償,精神賠償。
這真真的是羊毛出在了狗身上,我們就是被推出去當替罪羊的狗。”
發現氣氛不對,從岑楊房間出來找岑歡的岑橘推開門進去,“那明明不是我們幹的,我們憑什麽要承擔責任?”
岑歡搖搖頭,“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那些麵包不是我們的,咱們的麵包包裝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也沒有防偽標示,敵人換了包裝,改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把那些過期麵包當成了新出爐的麵包上市銷售。
不過三天,購買者都中招了,說明麵包賣得十分火爆,這就是合家歡麵包的樣子啊,四哥,我知道你想說你們可以為我們作證,但這沒用,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或者朋友,警察不會采納你們的證詞。”
而且,他們還有證人……
“我要好好想想,你們先出去。”
岑橘張張嘴,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他和靳以驍對視一眼,兩人先後出去。
和雨下班回來,看到岑家兄弟和靳以驍都坐在沙發上,個個愁眉苦臉的。
“你們都知道了?岑歡呢?”
岑家兄弟齊刷刷的看向書房,一直在那兒呢。
和雨把包包丟在沙發上,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看到岑歡伏在桌子上寫著什麽,“岑歡,你沒事兒吧?”
岑歡抬起頭,對和雨搖搖頭,“準備幹這一行的時候,我就想到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和雨擔心了一下午,聽到岑歡這話,暗暗鬆了口氣。
“岑歡,不管發生什麽,你還有我,還有三哥,還有和家!”
“不,小姑,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卷進來。
三叔下午打電話跟我說,想讓報社把那則新聞撤了,我沒同意。
合家歡麵包的事情,我打算自己一個人承擔,和家不能卷進來,我也會幫歐陽越撇清關係。
麵包本來就是我做的,是我想帶著岑家過上好日子,這個責任應該我來承擔。”
“可你還是個孩子啊,這麽大的責任你怎麽承擔得了?”和雨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岑歡無奈笑笑,“承擔不了也得承擔啊,麵包都是我做的,歐陽越是被我拖下水的,我會想辦法保住他,小姑,其實歐陽越不錯,你們……”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他不錯,岑歡你別胡來,等二哥,歐陽越過來商量後,再做決定好嗎?”和雨肯求道,她真的不忍心岑歡這麽小就承擔那麽大的責任,他們又沒死,怎麽都能為她分擔的。
岑歡無語望天,和雨,你啥時候才能聽懂我的意思。
歐陽越,你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你自己多努力吧。
歐陽越和襄很快就上門了。
“三哥,歐陽越,你們來得正好,快勸勸岑歡她要一個人扛。”
“我不同意!”和襄堅決反對。
歐陽越走到岑歡身邊的位置坐下,跟著表態,“我也不同意!”
“我們也不同意!”岑橘推開門,帶著岑家兄弟和靳以驍陸續進去。
岑歡扶額,語重心長的跟他們解釋,“事情已經發生了,總有一個人得站出去承擔責任,我是最好的人選!”她說到這裏,見眾人齊齊反對。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最好的人選。
第一,我年紀小,認罪態度好的話,不會重罰或者重判。
第二,合家歡麵包是我牽頭的,我是製作人,負主要責任,無論如何我都是跑不掉的。
歐陽是商店負責人,負次要責任。
這件事情,他是被拖下水的,到時候我會跟警察說麵包包裝是我偷偷換的,他完全不知情。
歐陽能保下來,我們就有青山再起的基礎。
第三,我這條命是撿的,能經營出現在的局麵是賺來的。
以後就算沒有我在,幾個哥哥也能過下去。”
“不,不行,五妹,你不能這樣!”岑家兄弟齊齊反對,五妹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坐牢。
“五妹,麵包不是你一個人做的,還有我們!”岑榛說著,抹起了眼淚。
岑橘鄭重表態,“五妹,不管到什麽時候,我和哥哥們都會跟你同進退。”
靳以驍奔上去抓著岑歡的胳膊,氣急敗壞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