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岑榛推開門進去,劈頭蓋臉的告岑鬆的狀。
“二哥把家裏最後一袋麵包給了曾老賴,曲大哥,曲二哥都沒得吃!”
“二哥做得對!”岑歡慢條斯理的把麵前的卷子收起來,拿了一疊白紙過來放在炕桌上。
岑榛氣得跳腳,“他哪裏對了,曾老賴又不是咱們什麽人,憑啥要這樣幫他?”
“三哥,這事兒說來話長,以後你就知道了。”岑歡不想解釋太多,岑榛看的是表麵,岑鬆看得比較遠。
她比較欣賞岑鬆,也喜歡岑榛這單純的性格。
“哼!”岑榛氣鼓鼓的坐在炕沿上,不滿的扭過身體,拿背對著岑歡。
曲建波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岑歡,感覺心跳又有點快。
靳以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冰冷的視線鎖定曲建波的脖子問岑歡,“家裏為啥有外人?”
岑歡抬了下眼皮子,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大半夜的你還在我這裏,這不合適,靳大爺!”
“誰是你大爺,我是說姓曲的!”靳以驍氣結。
曲建波摸摸發涼的脖子,走到炕邊,“癩蛤蟆說啥你聽著就是了,哪那麽多話,靳大爺!”
岑榛嚴重點頭,站了曲建波。
靳以驍那個臭不要臉的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隻要逮到機會就往五妹房間鑽。
大哥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必須盯著五妹的房間,不能讓靳老大占五妹便宜,害得他總是提心吊膽的。
靳以驍炸了,他不能收拾媳婦,還不能收拾覬覦他媳婦的野男人嗎?
他蹭的一下爬起來。
岑歡急忙按住他,數落曲建波,“不是,我說癩蛤蟆,你來幹啥的?”
“我來問題啊!”曲建波看到岑歡和靳以驍那麽近,心裏很不舒服。
岑歡翻了個大白眼,不斷把躁動不安的靳以驍往下按,“你就帶個嘴巴來嗎?是個人才啊,請開始你的提問!”
曲建波撓撓頭,臉色微囧。
他就想著來看靳老大在幹啥,忘記拿卷子了,“我,我這就去拿。”
“岑歡要睡覺了,出去!”靳以驍感覺被岑歡按住的地方有點熱,下意識的往上湊。
曲建波不幹,“岑歡要睡覺了,你還在這裏幹啥?”
“要你管,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動手?”靳以驍朝曲建波揮舞著拳頭,他忍那個混蛋一天了。
那混蛋一進岑家門,賊眼珠子就不停的往岑歡身上轉,當他是死的嗎?
岑榛看看靳以驍,急忙把挽著袖子衝上去的曲建波拉開,“曲二哥,五妹給你織了毛衣,我給你拿。”
曲建波心頭的火氣消散了大半,半推半就的跟著岑榛去櫃子邊。
岑榛把岑歡給曲家兄弟織的毛衣和做的衣服一股腦兒的拿了出來,全部塞到曲建波懷裏,“快,拿回去試試,不合適五妹好改!”
曲建波的心瞬間滾燙,抱著衣服飛快出去。
岑榛抹了一把汗,立即跟上。
岑歡鬆開靳老大,伸手去拿鋼筆,“你還不走,等酒還是等菜呢?”
“你以後不許給他們做衣服!”一臉漆黑的靳以驍按住岑歡的手,強勢命令。
岑歡似笑非笑,“你算老幾?”
“你敢不聽,我就告訴岑家兄弟!”靳以驍又使出了殺手鐧,不怕岑歡不就範。
岑歡,岑歡還真就範了,在討價還價的邊緣試探。
“曲家兄弟是幹媽的兒子,沒有幹媽我就長不大,知恩報恩這是做人最起碼的良知。
我以後少做點唄,你看行不?”她就說說而已,該怎麽做還是會怎麽做。
靳以驍考慮了一會兒,鬆開岑歡的手,“那你必須答應我,不許給他們做內*衣,包括岑家兄弟,你是我媳婦,怎麽能侍候別的男人……”
“是誰媳婦還不一定呢!”岑歡小聲嘀咕起來,她根本就沒做內*衣。
那些都是王大娘做的。
自己畢竟是還沒出嫁的大姑娘,給男人做那麽貼身的東西真心接受不來。
靳以驍秒變火山,秒秒鍾要爆發,從牙縫間擠出話,“你說什麽?”
“我說這紙真不錯,你看它多白!”岑歡把自己麵前發黑的紙拿起來晃了晃,這麽久了靳以驍咋還沒歸隊呢?
靳以驍哼了一聲,端起水杯子喝起來。
自己的媳婦打不得,罵不得,隻能忍!
岑歡打開鋼筆帽,在記憶中搜索題庫開始出題。
好奇害死貓,她終究忍不住,抬頭問靳以驍,“哎,你咋還不歸隊呢?這麽無組織無紀律的可要不得!”
靳以驍怎麽覺得岑歡巴不得他趕緊走呢,剛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岑歡感覺後背有點涼,立即低下頭繼續出題。
剛才她有意無意的試探,發現岑橘是鄰居姐姐教出來的。
岑歡對那個鄰居姐姐同誌產生了嚴重的好奇心,幾年如一日的教導鄰居,還分文不收。
這份熱情和熱心真是讓人感動到淚目。
她從和坤媳婦那裏聽說馮素英把嚴繼明的小三打進醫院了,小三的孩子被嚴繼明老父親接回了家,正計劃認祖歸宗的事情。
馮素英堅決不同意,鬧得很凶。
而且她倒黴透頂,不然都把嚴繼明撕了。
這個節奏,非常OK。
岑歡出完題,打了個哈欠,發現靳以驍已經走了,算他識相!
今兒她沒有祭出雞毛撣子,他就滾蛋了。
不過靳以驍一天不歸隊,她一天不得安生。
現在還來了個曲建波,真是一個頭八百個大。
靳以驍身邊那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從市裏被踢走後再沒見過,愁人!
岑歡洗洗,胡亂睡了。
臨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麻溜的給靳以驍找個媳婦。
靳以驍有下家接盤,她才能真正解放。
包辦婚姻什麽的,不是她的菜。
靳以驍這樣陰陽怪氣的,也不是她的菜。
婚姻,從來不在計劃之中。
現在她一心想致富,走上人生巔峰,順便帶岑家兄弟上人生巔峰上去溜達一下。
等她掙足養老的錢,就氪金養老去了好伐。
靳以驍,早點歸隊或者找到下家,不要讓你爹我這麽犯愁。
躺在岑歡布置的房間裏的靳以驍胳膊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心裏暗搓搓的。
如果你不來,我就離開了。
你來了,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
岑歡墜入夢鄉那瞬間感覺到一陣窒息,哪個王八蛋想跟老子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