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大門十分高,程小南出來的這道金屬大門看著就兩人高,那邊的金屬大門至少有十人高,寬度更是超過了旁邊那道門幾十倍。
金屬門緩緩的朝上,猛地傳來什麽物體撞在金屬門的聲音,咚咚聲停止了,震耳欲聾的獸吼聲響起,聲音裏透著不耐煩和憤怒。
程小南握緊了手裏的唐刀,往側麵走了幾步,盡量讓自己不在正對麵。
粗壯的四肢漸漸露出來了,看上去跟枯樹皮一樣的皮膚,深灰色的四肢,四肢前端是利爪,看長度至少有她的手掌那麽長。
金屬門終於徹底的打開了,裏麵的猛獸急切奔跑了出來,線條優美的背脊,上麵有一排骨刺,如同豹一般的動物,卻有著霸王龍一般的身高體重,皮膚如同河馬般。
四肢看著粗壯,卻很靈巧,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場側的程小南。它的尾巴如像是一條長鞭,在地上狠狠拍打一番,將地麵上打出幾條痕跡來,可見力度之大。
它的出現顯得場中都擁擠了很多,前半身往前奔跑,後半身還在金屬門內,光是四肢就有程小南一個人那麽高,更別提它的身體和頭顱。
站在廣場角落的秦小北看著這隻比程小南大這麽多的猛獸,倒吸一口冷氣。她在成為係統之前過得是什麽日子?承火星居然還有這樣的場所。
程小南看見這隻猛獸朝自己衝來,毫不畏懼,表情沉著冷靜,仿佛麵對這種情況不止千百次了。
她抖了抖手腕,讓金屬扣開始延伸,一點點的從手腕凝結向上,形成了一副金屬盔甲背心,護住了她的前胸後背。
猛獸在她剛剛形成金屬盔甲時,撲到了她的麵前,眼底十分人性化流露出蔑視,伸出左前爪朝她狠狠的抓來。
它的一隻爪子就大的可以一掌覆蓋了程小南,朝她揮過來那一下更像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程小南右腳往後一退,穩住身形,架起唐刀往上一抗,就這麽硬生生用唐刀扛住了它的爪子。
秦小北的金屬箭到了,箭無虛發,一支金屬箭深深的紮進了猛獸的右眼,讓它深紫色的血液飆了出來。
它厲聲嚎叫,聲音裏帶著憤怒和痛苦,揚起獸頭,用爪子不斷去刨自己受傷眼睛裏的金屬箭尾端。
在這期間,它不斷胡亂晃動著長鞭一樣的尾巴,讓程小南不斷朝另一邊奔跑,躲開它尾巴的攻擊範圍。
秦小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深呼一口氣,放出了第二箭,這次正中它的左眼。
它的叫聲更加淒厲,猛地甩著腦袋,不停的甩動著,將深紫色的血液甩的到處都是。
程小南在它立起身體仰天嘶吼時,逃離開了它尾巴的攻擊範圍,從它尾巴晃動的死角靠近了它的腹部,朝前狠狠一刺。
在它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抖了抖身上的盔甲,金屬慢慢變成了一根短矛,她拿手握住上一桶,短矛紮進了它的腹部。
她就這樣一根根捅進去,踩著它腹部的短矛,攀爬到了它的心髒處,躍起抽出腰側另一把唐刀狠狠的紮了進去。
一股深紫色的血液從傷口噴湧而出,力度之大,將她猛地噴的往後倒去。
秦小北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奮力朝前跑去,“小南?!”這麽高的高度摔下來,那可不是受傷的事了!
程小南往後倒下時,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伸出手將手腕間的金屬扣往前一揚,射出一道細絲纏繞住它的左前肢,人往那邊晃了晃,一個翻身落了地。
她剛落地,猛獸朝旁邊重重的倒下,在地上彈了彈,傳來嘭的一聲。周圍瞬間爆發了驚呼聲,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秦小北跑到她的身邊,急切的上下打量一番,臉上帶著驚訝,瞟了眼猛獸的屍體,“這麽容易就殺死了?”
“因為這個戰鬥訓練能量源不明白承火星的事,這肯定不是承火星的。”程小南走上前拔出自己的唐刀,將刀插回刀鞘。
她走到場邊,用手碰了碰透明罩,眼睛看著場外的人群們,轉頭看著他,“還要殺。”
秦小北看著場外的人群,至少成千上萬的人,兩個人要殺盡他們?!
程小南也不管他的反應,往後退了幾步,急奔上前一拳砸向透明罩,讓它晃了晃,手腕一抖,金屬環激射出一條細金屬絲,瞬間穿了孔朝外而去。
她將手腕一橫,金屬絲猛地變粗變寬,越來越大,撐出了個金屬門。她往外一跳,轉身將秦小北也拉了出來,抽出唐刀衝到了觀眾席上,手起刀落,“一個都別放過!”
程小南一刀捅穿了離自己最近第一排觀眾席,其中一個男人的心髒,其他人都開始驚叫四處閃躲。
秦小北連搭金屬箭,專門射向四處奔跑的人。
程小南下手越來越快,抽出另一把唐刀,雙手連續攻擊,不停歇的追上人群,或捅或砍,一點不猶豫的收割人命。
被她殺死的人噴出顏色不同的血液,很快癱軟在地,漸漸的消散在空中。
程小南整個人身上都是五顏六色的液體,在往下滴答著融匯在一起的液體。她的眼底一片死灰,嘴角卻掛著自嘲和解脫的笑意。
秦小北不敢跟她離得遠了,金屬箭用光後,抽出匕首,隨著她一起挪動,收割人命。
幾千人的觀眾席,兩個人劈砍的手都抬不起來了,終於殺死了最後一個人。
程小南的後背傷口裂開流著血,左臂劇烈的顫抖著,右手背上的傷更嚴重了。她用唐刀撐住自己的身體,不停的粗喘著,斷斷續續告知秦小北,“綁手腕!別多想!”
秦小北累的腿都在微微顫抖,艱難的靠近她,扯下纏繞在她手腕的布條,往自己手腕上纏繞著,將兩個人再次綁在一起。
程小南餘光見他將兩個人綁好,抖著手將唐刀插回刀鞘,重重坐到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間。
秦小北看著透出傷感氣息的程小南,不知道該做什麽問什麽,轉頭環繞四周,空蕩蕩的觀眾席,血肉橫飛的廣場,那閃爍著柔光的金屬籠。
她過了多久這樣的日子?她為什麽會想起這些早該被清理掉的記憶?
這些想法隻是從他腦子裏一閃而過,閉上眼提醒自己別多想,她真的不能再戰鬥了,她畢竟現在是人類身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