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走出去,看到岑橘迎麵走來。
“五妹,我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我馬上改!”
“好!”岑歡背著小手去岑橘房間裏轉了一圈兒,房子,家具都是新的,收拾得幹淨整潔,東西也擺放得十分整齊,可岑歡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馬車上的東西都卸在哪兒了?”
“在你房間!”岑橘撓撓頭,不知道岑歡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岑歡點點頭,撒丫子出去。
從如山搬的東西堆裏找到一把竹子和一個長玻璃瓶,這些都是她從家當裏搬出來的。
岑歡拆去竹子和玻璃瓶的包裝,把竹子插進瓶子,去廚房灌了一些水,交給岑橘,“這是富貴竹,擺在你房間的桌子上。”
岑橘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接過去,捧著花瓶走了。
不大一會兒,岑鬆,岑榛跑來要竹子。
岑歡把剛剛拆出來的盆栽梅花,牡丹,以及君子蘭發下去。
自己留下了一把竹子,插在玻璃瓶子裏。
然後拿出手撕快遞的架勢,把包袱全部拆出來,一一給它們找到了位置。
岑楊冒雨回家,發現家裏煥然一新,有點不認識了。
許杏花參觀了一圈兒下來,不斷咂舌,岑歡家漂亮死了,絕對是方圓幾十裏數一數二的。
岑歡從房間出來,一把薅住她,“我的毛巾為啥是濕的?”
許杏花愣了愣神,她不知道啊。
岑歡很快發現自己沒找到正主,轉頭問岑楊的時候發現他回房了。
她準備追過去問個究竟,外麵響起趙圓圓囂張的聲音,“岑歡,你還知道回來。”
眨眼間,趙圓圓推開大門出現在岑歡視線中。
“我以前跟你說,我見你,你要倒黴!”岑歡端坐在椅子中,似笑非笑。
岑家兄弟急匆匆的從房間出來,王大牛兄弟也趕了出來,後麵還看了個一天到晚以看熱鬧為正業的徐威。
所有人齊刷刷的站在岑歡身後,給她助威。
許杏花真是不理解趙圓圓,好好活著不好嗎,為啥非要來找岑歡的碴?
趙圓圓突然雙膝一軟,三跪九拜一樣跪拜到岑歡麵前。
空氣突然都變得神聖起來了,岑歡的擁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隱約知道了什麽,或一臉茫然。
趙圓圓全程目瞪口呆,她明明是來找窩藏王大牛的岑歡算賬,把王大牛拖回家的,怎麽會一路跪到岑歡麵前?
岑歡輕嗤,“你倒黴的樣子,真難看!”
趙圓圓掙紮著站起來,渾身顫抖的指著岑歡,“岑歡,你別裝神弄鬼!”
岑歡的目光朝趙圓圓的膝蓋上掃了一下,她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在我麵前,你永遠隻有跪著聽訓的份兒,還敢跟你爸爸我頤指氣使,掌嘴,不許停!”
“你做夢!”趙圓圓的內心是抗拒的,但是她的身體卻很誠實,撲通一聲跪下去,啪啪的打起了嘴巴子。
“你,你,你是個魔鬼!”趙圓圓一下下的扇著自己嘴巴,仇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定岑歡。
“岑歡,你囂張不了多久,你讓我幹的那些勾當,我會告訴全世界。
還有王大牛必須去坐牢,你和王大牛都要下地獄!
不過你可以求我,我可以嫁給王大牛,但你要給我一筆錢,還要讓我打一頓。”
岑歡幹了什麽勾當?徐威頭頂豎起了八卦的天線。
岑家兄弟倒是知道一二,心裏有點慌。
許杏花沉浸在岑歡簡直厲害得不是人的震驚裏,同時覺得岑歡在殺雞儆猴。
現在自己跟她走得這麽近,知道她不少秘密,一旦背叛她,岑歡很難翻身,她在敲打自己。
王大牛,王二牛嚇成一團,他們被那個罪名嚇破了膽。
“哈——哈——哈——”岑歡大笑三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趙圓圓啊趙圓圓,你以為弄傷手指那點破血,就能指認王大牛?
你可真是個傻叉,以為全世界都是傻子。
那條床單,我們幫你好好收著呢,到時候法醫會告訴你,那些血是來自哪裏,坐實你誣告的罪名。
現在在場的都是我的見證人,見證你勒索我。
監獄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進去。”
岑歡的話一說完,岑鬆拿著一條印著公社招待所字樣的床單,以及一把占有血跡的剪刀出來。
這是岑歡交代岑鬆當晚上去公社收集的罪證,放了這麽久終於派上用場了。
趙圓圓頭頂響起一片炸雷,瞳孔猛縮,“你們,你們……”
岑歡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圓圓,直擊她的內心,“我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但江湖裏有我的傳說,所以你順利的知道了我是誰,知道了我和和局長的關係,也知道了和局長就是下令抓你們那個組織的頭頭。
你們組織的人相繼落網,你這條惶惶的小雜魚逃過了追捕躲到村子裏來,利用相親找看著我長大的王大娘的兒子下手,想讓我在和局長那裏保下你。
隻可惜我保不了了你,我也不會保你。
這些年你詐騙了太多老實人,斂財無數,老天都看不過眼了,讓你栽在了我手裏。
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可是你總是不聽。
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非要給貓當伴娘!
你盡管去告我,你看他們會相信一個騙子的話,還是會相信我?
趙圓圓,滾回去跪在大門口給王大娘解釋,你是怎麽跟趙媒婆接觸,怎麽設計王大牛的。
王大娘原諒你,你賠了這些天在他們家食宿的錢才可以滾蛋。
我勸你最好早點讓王大娘原諒你,因為明天和局長就會來村子……”
“魔鬼,你是個魔鬼!”趙圓圓心魂俱裂,哆哆嗦嗦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這,這就完了?”王二牛一臉不可置信,這也太簡單了吧。
這些天他和大哥,老爹老媽提心掉膽的,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王大牛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哎,大哥,你咋啦!”王二牛急忙扶住他,嚇得手足無措。
岑歡回頭看到王大牛濃重的黑眼圈,有些唏噓。
“二牛哥,大牛哥是困的,你扶他回去睡覺,等趙圓圓走了,你們再回家。”
在場的人鬆了口氣,幫著王二牛把王大牛弄到岑楊的房間去。
徐威臨走的時候驀地發現岑楊桌子上的君子蘭,以及這房間煥然一新的裝飾,又去岑鬆,岑榛,岑橘的房間溜達之後,氣鼓鼓的回靳老大房間。
“哎,你媳婦就給她哥哥裝飾房間,你被遺忘了。”
靳老大沒搭理他,繼續琢磨自己的數學題,他咋就解不出來呢。
徐威翻了個大白眼,真是對牛彈琴。
他聽到王小妹尖銳的叫夏蟄滾,急忙跑出去看戲。
老王家的戲老好看了,每天都不帶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