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岑楊發話,“五妹,晚上你教三弟做飯,二弟打下手,這兩天你的手先別沾水。”
她就被戳了個針眼啊,真的不至於,岑歡求助的視線看向岑鬆。
岑鬆搖頭,聽大哥的,他一說東西多了,五妹就把自己戳了,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事情!
岑歡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頭耷腦的接受這個事實,以後不敢再受傷。
岑鬆在岑歡的指揮下,把麵活好,岑榛興衝衝地的跑進來,“大哥,二哥,五妹,我跟你們講,哈哈……”
岑楊,岑鬆,岑歡,滿頭黑線。
岑榛笑夠了才說起下午的事情,“下午大隊長帶著人去砍樹,二大娘聽說後跑去攔。
不大一會兒,三大爺,四姑奶都去了。
葛大夫去看熱鬧,被三個人堵著撓花了臉。
大隊長也沒能幸免,腦袋都被三大爺的煙袋鍋敲了幾個包。
村裏的老人都說那榆樹是發財樹,砍不得,輪班守榆樹呢!”
岑榛說完,一臉崇拜的看著岑歡,五妹真厲害!
他眼角餘光瞥到岑歡的豬蹄子,臉色突變,“這,這,五妹,你的手……”
“我就是讓針戳了一下!”岑歡無奈笑笑。
“這樣包紮行嗎,我還是去找葛大夫來吧?”岑榛不放心,看向岑楊,岑鬆。
岑歡本能的拒絕,她可不像見到那個老銀棍。
“不必了,我這點小傷處理得不及時就痊愈了,哪裏用得著看大夫。
況且葛大夫忙著治臉上的傷,哪有功夫呀。”
“那倒也是。”岑榛撓撓頭,見岑楊岑鬆沒有說話,也就不再堅持。
但還是一再叮囑岑歡不能沾水,有什麽事情讓他來做。
岑歡算是徹底領教了,強烈表示以後真的不敢再受傷了。
不過今天受傷躲過岑鬆的盤查,也是值的。
岑鬆心細如發,她以後得小心更小心些,短時間內不能拿東西出來了。
岑鬆抬頭看著岑歡,又嘀咕上了,“我咋覺得麵缸裏的麵好像多了些呢?”
“不可能吧!”岑楊一臉不可思議,不是該越吃越少嗎,怎麽會多呢?
岑榛也是這樣想。
岑歡一秒頭大,“二哥,晚上光線暗,肯定是你看錯了。”
看錯了?
岑鬆見岑歡那麽篤定不像是假的,也不太確定了,“可能吧?”
岑歡暗暗鬆了口氣,急吼吼的帶著一家子去廚房做飯轉移岑鬆的注意力。
不能再拿糧食了,十天半個月的不能再拿糧食了,謹記謹記!
“今天的晚飯三哥主廚,二哥打下手,我負責教,包教包會,一天出師。”
岑榛,岑鬆感覺壓力好大,還有些躍躍欲試。
岑楊鳥悄的跟在後麵,鳥悄的去燒火。
一家子合力做出了一頓不算豐盛,但味道不錯的晚飯。
晚飯端上桌,所有人看著岑歡,等著她品嚐點評。
岑歡嚐了一口麵條,又吃了家常豆腐,讚不絕口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三哥的手藝可以出師了,二哥的配合一百分。”
岑榛第一次下廚,得到了如此高的評價,高興得找不到北。
從此專心廚藝,一發不可收拾。
岑鬆倍受鼓舞,打算好好鑽研鑽研廚藝,讓岑歡輕鬆些。
岑楊默默的端著麵碗,暗暗發誓下次他要把火燒得好一些。
岑歡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誇獎,讓岑家三兄弟從此醉心廚藝。
尤其岑榛成了聞名遐邇的特級廚師,把岑氏連鎖飯店開到了全世界。
吃完晚飯,岑歡和岑鬆再次把地瓜粉裏的水倒掉,添上新的水。
岑楊隔著窗戶看著他們羨慕極了,五妹要生氣到什麽時候啊?
岑歡忙完把臉上的偽裝洗去,打開碗櫃發現麵起子做好了,她從麵缸裏舀了一碗麵倒進盆子裏,又從自己的家當裏拿了一碗出來倒進去,加水活成了麵團,用包布蓋住,放進碗櫃裏。
明天早上可以做饅頭啦,岑歡興高采烈的燒水洗臉洗頭,把濕漉漉的頭發包在毛巾裏,一溜煙的往房間跑。
這鬼天氣,秒秒鍾把人凍成冰棍。
五妹又洗頭發,岑榛站在門口嘀咕。
岑鬆看著岑歡的背影心裏暗搓搓的,以後一定要找個厲害的妹夫,五妹就不用來回折騰那張臉了。
五妹那張臉,跟媽年輕時候一模一樣,不是五妹又是誰呢?
明天他和五妹要進城去看看,城裏都在賣什麽菜。
明天的相看,關他p事。
岑歡絞幹頭發躺在炕上,感覺頭上好像沒虱子了,這真是個不錯的發現。
明天岑鬆就要相親了,有點擔心啊。
“阿嚏!”她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岑歡揉揉鼻子,誰又在念她。
剛要回屋的岑鬆,立即走到岑歡房門口,“五妹,你病了?”
“五妹,你病了啊!”岑榛,岑楊聽到這話兒,立即跑到岑歡門外。
岑歡扶額,“沒有,我就是打了個噴嚏。”
岑鬆不相信,“你把門打開!”
岑歡無奈下炕,打開房門,麵對煤油燈下三雙關懷的眼睛,心裏暖暖的。
“我真的沒事兒,剛才那個噴嚏隻是個意外。”
岑歡朝岑鬆眨眨眼睛,二哥早點睡啊,明天我們要出門。
“沒事兒就好。”岑鬆聽懂了岑歡的話,放心回去睡覺。
岑楊,岑榛看岑歡確實不像生病了,也都放心了。
不過他們同時發現了一件事兒,二弟/二哥跟五妹有事兒瞞著他。
岑榛蔫頭耷腦的回房間,心情不太好。
岑楊揚天長歎,他和五妹咋就成了這樣了呢?
岑歡關上房門爬上炕,還是覺得鼻子癢癢的。
到底是誰在念她,站出來!
村東頭的曾老賴家,曾老賴滿臉紅暈,舌頭都打結了,拉著趙狗剩說得飛起,“岑歡真的邪乎,你可千萬別招惹她,不是兄弟不跟你說這個。”
趙狗剩點點頭,不斷勸曾老賴喝酒,吃魚,自己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裏送。
今天為了套話,他可是花了血本的。
要不是秦阿芳那娘們兒他還沒玩膩,才不會下這麽大功夫。
曾老賴大著舌頭嘟囔了一陣,端著酒杯半天才送到嘴邊,喝了一點兒,剩下的都喂了棉襖。
兩人喝到雞叫頭遍都喝醉了,胡亂睡在一起。
曾老賴抱著趙狗剩的腦袋,一邊笑,一邊嘟囔,“狗剩啊,我跟你說,咱附近這幾個村子長得最好看的是趙月娥,比你那個什麽芳的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