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星,你給我滾出來!”外麵靳大娘彪悍的聲音太具有穿透力,震得眾人的耳膜嗡嗡的。
岑歡瑟縮了一下,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好氣!
老虔婆把小岑歡嚇壞了,本能的害怕。
岑楊頭大如鬥,咋又來了?
岑榛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岑鬆注意到岑歡的反應,心疼得不得了。
岑歡穩了穩心神,將小岑歡的情緒拍回大腦深處,大膽的往外麵走。
岑鬆一腦子問號,五妹不怕靳大娘了?
岑歡發現了岑鬆的異樣,扭頭無奈的笑笑,“二哥,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再也沒有什麽讓我害怕。”
岑鬆是看著小岑歡長大的,對她的脾氣秉性了如指掌。
藏,不是個法子。
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
之前的事情其實是個很好的契機,或許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自己是個贗品這個麻煩。
岑鬆心底疑惑消失殆盡,更加心疼,都是他們幾個沒用,才會讓五妹尋短見。
大哥還想瞞著他們,他們還沒回村就知道了。
“別怕,有二哥在,誰也不敢對你怎樣。”
岑楊一個頭八百個大,瞪了岑鬆一眼,“二弟,你別胡鬧!”
岑榛繞到岑楊後麵把他拖走,關到房間裏,這是他和二哥回村前就商量好的。
大哥性子太軟弱,總是一讓再讓。
靳大娘得寸進尺,逼得五妹跳河,這口氣,不能忍。
“二弟,三弟,你們別亂來!”岑楊拍著房門,大聲喊道。
“五妹,把我放出去!”
岑歡假裝沒聽見,岑楊是個老好人,幸好岑鬆,岑榛拎得清。
小岑歡被逼跳河,這個仇必須報。
靳大娘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指著岑歡破口大罵,“這都快晌午了,你個喪門星還不滾去我家打掃?
讓你嫁給老二是你祖上積德了,別給臉不要臉,除了我家誰敢娶你!”
岑歡還沒說話,岑榛吵吵上了,“你說誰不要臉,啊!我妹妹和你家老大有婚約,不是老二!”
“我家根本不同意這門婚事,你少拿來說事兒!”岑鬆擰著眉頭說道。
“這事兒老娘說了算,喪門星吃了我家那麽多糧食,必須嫁給老二!“靳大娘理直氣壯的叉著腰吼,唾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
她也不想讓老二娶喪門星,提起來就晦氣。
可老二不娶,就得便宜下麵的老三。
老二都沒娶上媳婦呢,有老三啥事兒?
家裏窮,拿不出那麽多彩禮,如果放過了喪門星,老二可能會打一輩子光棍。
她的老二,怎麽能打光棍。
靳大娘陰寒的目光在岑歡臉上繞來繞去,喪門星生得好,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好看。
等老二有了兒子,她就把喪門星掃地出門。
岑歡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到了危險。
“我們家的確吃了你家糧食,可那些糧食是靳老爺子送來的,明確的告訴我們不用還。
老爺子屍骨未寒,你就跟他唱反調,你不怕他把你帶走好好教育教育?”
靳大娘打了個激靈,後背有些發寒,抬高嗓門虛張聲勢,“你少跟老娘嘚嘚,趕緊給老娘滾回去打掃,如果天黑之前家裏沒有收拾出來,老娘要你好看!”
岑榛怒不可遏,衝到靳大娘麵前揚起拳頭,“你再說一次!”
“你還敢打我?”靳大娘瞬間來勁兒了,使勁兒往上撞。
“你打我個試試,你試試!”
“啪!”岑鬆手裏的一根碗口粗的棍子,被硬生生的折斷,震懾住了靳大娘,她往後縮了縮。
“反正不管怎麽說,喪門星今天必須跟我走。”
岑歡歎為觀止,天生神力啊,大兄弟,似乎哪裏有點不對……
“五妹,你怎麽說?”岑鬆黑著臉詢問岑歡的意見,五妹喜歡靳老二那個白嘴巴,如果她敢說嫁,他現場給她扳過來。
岑歡咬咬唇,鄭重表態,“二哥,我不想嫁給靳老二,留在家裏行不?”
“行行行!”岑榛欣然點頭,這樣就對了。
五妹是他們家的寶貝,絕不能嫁進靳家受磋磨。
岑鬆鬆了口氣,他看向靳大娘,“我妹妹和靳老大的婚約是我父母和靳老爺子定下的,我們沒什麽可說的,現在靳老大不在了,他們的婚約自然作廢。
我妹妹跟靳家沒有任何關係,那些糧食是靳老爺子贈送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
靳大娘哪裏肯幹,當場就發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咒罵。
靳大娘男人推開門看到這一幕,黑著臉將靳大娘強行拉走,嘴裏不斷對岑鬆,岑榛道歉。
老爺子還在世就交代過他和他媳婦,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岑歡都是老大的媳婦。
這娘們兒當時答應得可麻利了,老爺子一蹬腿就變卦。
最近他都不敢閉眼睡覺,深怕老爺子來找他。
靳大娘一邊掙紮,一邊叫囂,“這事兒沒完!”
岑歡看著狼狽的靳大娘,突然好期待晚上的好戲,恨不得現在就天黑。
岑鬆等兩人走遠了,才把岑楊放出來。
岑楊哼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下次再關我,我就翻臉!”
“你拎不清就關你!”岑鬆立即懟回去。
岑楊氣得脖子都紅了,“你……”
“大哥,你幫我去燒點水吧,我想洗頭發。”岑歡急忙給兩人解圍。
這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天氣,洗澡是奢望,但還是要洗的,她得想想怎麽搞。
先把頭發洗了,實在無法忍受頭上爬來爬去的感覺。
“哎,好,我這就去燒水!”岑楊立即去廚房,遇到岑歡的事情,什麽都要往後站。
岑歡看看岑楊的背影,轉頭對岑鬆露出勝利的微笑。
岑鬆好像不懷疑她了,岑歡由衷的高興。
搞定岑鬆就行,岑楊和岑榛可以忽略不計。
“鬼丫頭!”岑鬆忍俊不禁,這樣的五妹也挺好的。
“五妹,中午吃什麽,我有點餓了。”岑榛湊到岑歡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岑歡有點為難,家裏現在隻有苞米碴子和苞米麵,她的大米小米都沒法拿出來。
“吃苞米麵片咋樣,用小蔥豬油爆鍋,熱乎乎的吃一碗下去全身都暖和了。”
岑榛樂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一溜煙的往後麵跑,“這個好,我去後院摘點小蔥回來。”
隻要不吃白米飯就好,岑鬆暗道。
岑歡撿起地上的木棒,留意看了一下茬口。
這痕跡,明顯是是事先弄出來的,今天的事情是岑鬆和岑榛串通好的。
岑歡的目光飄向同手同腳出去的岑鬆,嘴角噙了一抹微笑,轉身去廚房跟岑楊商量做飯的事情。
岑楊自然滿口答應,先做飯就先做飯。
中午沒有白米飯給五妹吃,他心裏愧疚得慌。
三兄弟圍觀岑歡做了苞米麵片湯,除了沉浸在愧疚裏不可自拔的岑楊,大家吃得很圓滿。
岑歡將碗放下,給所有人布置了一個任務。